畢竟蒼松道人經驗豐富,而且見識極廣,又活了那麼多年,各大宗門認識的人也不少,說不定還真能認出來也未必。
路上白雲仙子又頗爲好奇的詢問:“大師姐,那個白骨魔君當真那麼厲害嗎?”
“爲什麼一定要等到大師兄來了之後,咱們才能行動呢?”
“難道憑大師姐和蒼松師叔之力,還不能打殺白骨魔君嗎?”
“當然不能。”
李英奇無奈搖了搖頭,苦笑道:“那白骨魔君可不是尋常的妖魔鬼怪,他是幽都老人的師弟,其修爲並不在幽都老人之下。”
“他的白骨陰風陣非常厲害,不亞於咱們蜀山的七星誅妖陣。”
“一旦陷入到他的陣法之中,那麼定然是九死一生的。”
“所以這件事情,咱們無論如何都不能輕舉妄動。”
“必須得等到大師兄過來之後,咱們進行縝密的商議,然後再作定奪。”
“好吧……”
白雲仙子無奈的點了點頭,暫時不再追問此事。
“咦,前面怎麼一陣火光啊?”這時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章魚精卻忽然指着前面的巷子,詫異的嘀咕了起來。
衆人聞言連忙擡眼一看,目力所及之處,前方看起來有些黝黑的巷子之中,不知爲何已經被火光照亮,而發出火光的則是一棟看起來相對古老的民居。
“不好!”
李英奇和白雲仙子二人幾乎異口同聲的疾呼,與此同時二人身形一縱,朝着火光所在的方向疾飛而去,速度之快,幾乎令人咂舌。
而章魚精和道緣等人也不敢怠慢,擡着中年蒙面男子的軀體便飛縱而去。
也就眨眼的功夫,五人一前一後飛落在了小院子的前方。
此時院子大門上就已經被燒燬,整個院子看起來十分狼藉,裏面全都是白色的煙霧,除此之外,似乎在這些白色的煙霧裏面,還瀰漫着一股淡淡的魔氣。
“你們在這裏等着,我去裏面看看。”
李英奇謹慎的提醒一句,然後將手中青索劍一押,強行逼退那些亂竄的飛苗,縱身一躍,飛落到了火海之中。
李英奇進入院子裏後,立即四下打量起來,但見院子裏已經是一片狼藉,而且四處都有打鬥的痕跡,甚至連院子裏的石凳也已經被擊碎,可見不久前這裏有過一場激烈的交鋒,而且來者的修爲極強。
但令李英奇詫異的是,院子裏卻並沒有看到任何人的屍體。
她心中大驚之下,連忙又揮舞手中的長劍,將四周的火苗給趕開,然後躍入到了大廳之中。
在大廳裏匆忙打量一眼之後,同樣也沒有看到任何的屍體存在。
由於她擔心自己視力被煙霧遮擋,從而錯過了什麼,於是又將自己的神識釋放出來,朝着整個屋子裏打量而去。
神識所及之處,並沒有察覺到屋子裏有任何生命的氣息。
心知這屋子裏早就已經沒有人了,李英奇只好縱身一躍,重新自那小院裏飛了出來。
“大師姐,你爲何如何焦急啊?”
“莫非這裏就是蜀山的堂口不成?”赤靈眉頭微眉,一臉忐忑的詢問。
“沒錯。”
李英奇無奈的點了點頭,嘀咕道:“方纔我在堂口的屋子裏四下找過了,並沒有看到任何的屍體,也沒有感應到任何生命的氣息。”
“不過那院子裏有打鬥過的痕跡,還有一股魔族的氣息在瀰漫,想來應該剛纔有魔族光臨過。”
“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先行離開,然後再作定奪。”
“好。”赤靈冷靜的點點頭,然後一手攙扶着李英奇,與衆人一道往巷子外面行去。
“章魚,你先留在這裏潛伏起來,確定沒有人跟蹤之後,你再返回客棧,切記不要粗心大意。”
李英奇側過身去,朝着章魚精冷靜的吩咐。
“明白。”
章魚精活了六百多年,當然也是一個極富經驗的精怪,他第一時間領會了李英奇的意思,於是點頭答應下來。
吩咐完畢之後,李英奇這才帶着衆人朝着客棧的方向疾飛而去,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消失無蹤。
章魚精則是找了一個相對隱蔽的地方,自顧自的躲了起來。
也就這一會兒的功夫,一大隊官兵已經聞風而來,其它的鄰居更是從四面從方涌了過來,有些提着木桶,有些提着勺子,七手八腳的開始救火,那場景卻是好不壯觀。
章魚精在巷子隱蔽處觀察了一會兒之後,見並沒有什麼可疑的人物出現,於是也身形一恍,朝着客棧趕去。
且說李英奇回到客棧之後,立即讓赤靈去打了一盆水回來,好好的洗了一個澡,並且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等她穿戴整齊回到屋子裏的時候,卻見白雲正坐在凳子邊小聲的啜泣着,那一臉雨帶梨花的樣子,簡直是我見猶憐。
赤靈和道緣則在旁邊小聲的安慰着,二人看起來都挺有耐心。
至於那蒙面中年男子,則早就已經被綁在了旁邊的椅子上,由於赤靈已經給他下了蠱毒,所以衆人倒也不擔心他會逃跑。
“白雲師妹,你倒也不必如此擔心。”
李英奇走上前去,伸手拍了拍白雲的肩膀,安慰道:“方纔我在屋子裏仔細的搜尋過,並沒有看到任何人的屍體,所以目前可以確定的是,他們並沒有遭遇不測,至少目前還活着。”
“至於他們是逃走了,還是被抓了,目前還不敢確定,但只要他們還活着,咱們就有希望將他們給救回來。”
“嗯。”
白雲點了點頭,儘管李英奇說的這些道理她都懂,但心裏仍然十分難過,畢竟蒼松和其餘的五名弟子,都是與她常年並肩作戰之人。
如今堂口被毀,衆人也下落不明,她不可能無動於衷。
“大師姐,爲什麼堂口會被燒啊?”
“難道是魔族乾的嗎?”白雲略微平復了一下心情之後,疑惑的詢問起來。
“極有可能。”
李英奇略一點頭,沉聲道:“方纔在洗澡的時候,我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