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穿着吊帶長裙,露出的肌膚瓷白細膩,本應該搭了一件外套,但下午那會兒給了楚燕綏。

    聽見動靜,一老兩小立刻走了過來,顧南書輕輕皺了皺眉:“桑桑,怎麼穿那麼少?”

    今天A市降溫,大多都添了一件外衣,像扶桑這樣只穿着一件薄裙子的倒是少見。

    “外套給燕綏了。”

    扶桑彎腰換鞋,兩隻胳膊起滿了雞皮疙瘩,她殷紅的脣瓣有些發白。

    外面是挺冷的。

    楚燕綏貼心的轉身把剛纔喬樾端給他的熱水遞給扶桑。

    水不是很燙,剛好可以下嘴。

    喬樾:“……”

    他最近新學了一個成語——借花獻佛,如今楚燕綏完美的給他栓釋了它。

    面上無動於衷,心底已經MMP了。

    扶桑接過仰頭喝了一口,入口的溫水消除了一絲寒意。

    她道:“去看過醫生了?”

    楚燕綏現在除了面色蒼白了點以外,其他看着都挺不錯。

    小孩點點頭,面上揚起一抹笑容,眼睛亮晶晶的:“醫生說我沒事,而且我已經喫過感冒藥了。”

    扶桑這才滿意的點頭。

    畢竟是自己選的人形造怨機,要欺負也只能她欺負。

    別人欺負算個什麼事兒?

    扶桑讓喬樾和楚燕綏趕緊上樓洗洗睡了,明天還要早起上學。

    也不知道兩人是從哪學來的禮儀,一左一右的拉着扶桑的手,輕輕扯了扯,扶桑微微彎下腰。

    他們就踮起腳尖在她的臉頰兩側落下一個吻。

    楚燕綏:“姐姐晚安。”

    喬樾:“姐姐晚安。”

    顧南書用一副慈愛的眼神看着他們三個,楚燕綏和喬樾雖然不是親生的,但相處了這麼久,老人還是很喜歡的。

    人年紀大了,就喜歡看着子孫和和睦睦的樣子。

    傭人極有眼力勁兒的拿過來一條幹淨的毛毯。

    扶桑順勢裹在了身上。

    她和顧南書面對面坐下,老人仔細的端詳了她幾分鐘,而後慢慢道:“燕綏的事情我聽小柳說了。”

    “我已經解決了。”

    扶桑說得斬釘截鐵,這點讓顧南書好奇了:“桑桑怎麼解決的?”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她沒有在後面乘以十都算那個於小虎走運,依照她以前的性子,至少得一百倍。

    顧南書沒有覺得扶桑做得過了,不要覺得施暴方年紀小就輕易的原諒,於小虎六歲,楚燕綏也是六歲。

    扶桑的這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顧南書還是挺贊成的。

    “大學生活還習慣嗎桑桑?”

    顧南書又關心起扶桑的大學生活了。

    自顧雅去世以後,顧南書是又當爹又當媽又當外公的,對這個孫女兒傾盡了所有心血,他六十多歲了,之所以還在奮鬥,無非是想要給扶桑更好的生活。

    等以後他不在了,那些錢也足夠扶桑安穩的過上一輩子。

    如果扶桑能再找個對她好的丈夫,那顧南書更沒有什麼遺憾了。

    老人的這些擔憂扶桑並不能完全的理解。

    她對上顧南書的眼睛:“挺好的,外公不用擔心我,顧學海前幾天我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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