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憐?

    喬樾直視楚燕綏帶着挑釁的眼睛,漂亮的桃花眼裏氤氳着風暴。

    似乎下一刻就要爆發出來似的,但喬樾忍住了。

    如果他不忍,就會達到楚燕綏的目的。

    他不是單純的想過來炫耀,而是想看他對他發氣,那時候再把扶桑引過來,楚燕綏順理成章的能惹得扶桑的憐惜。

    扶桑喫軟不喫硬。

    雖然表面上沒有偏向他們兩個中的其中任何一方,但是,誰比較弱就會多得幾分她的關心。

    他們已經完全確定扶桑就是顧扶桑。

    “楚燕綏,你若想把我當絆腳石,那麼你的智商真的不怎麼樣。”

    喬樾譏誚的勾脣。

    楚燕綏略有些遺憾的垂下眼瞼,嗓音薄涼:“我只是單純叫你下去喫飯。”

    在他面前這麼裝,大可不必。

    喬樾回房間快速的洗漱完就下樓了,今天不出門,他穿的是單薄的家居服。

    少年手長腿長,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衣服,但卻硬生生的被他穿成了一種大牌的感覺。

    他留着長髮,五官俊美冷淡,不顯絲毫女氣。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喬樾算得上是上天的寵兒,但不是最寵的那個。

    否則也不會擁有那麼悽慘的童年。

    早餐很豐盛,顧南書喫的是傭人單獨給他準備的那份。

    人老了,在喫食上總歸要比年輕人精細些。

    每天都有營養師特定的菜譜,顧南書爲了活的長久些,不得不遵循。

    公司裏的事情他全權交給了柳柘負責,再加上有楚燕綏的幫助,基本上都不需要他去操心。

    柳柘在培養楚燕綏的能力。

    等到他成年的那天,顧氏集團就會正式交到他的手裏。

    顧南書也不偏心。

    喬樾沒有經商的意思,但是顧南書還是給了他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就算是他以後碌碌無爲沒有成就,就光靠分紅也能衣食無憂一輩子。

    楚燕綏和喬樾是他的外孫女提出要收養的,現在外孫女不在了,剩下的兩人再怎麼樣也得安排好去路。

    距離奧數比賽的日子越來越近,老師在羣裏又是緊張又是督促他們做卷子的。

    終於在厚厚的一沓試卷裏,迎來了比賽的日子。

    前一天晚上,數學老師給參賽同學發了集合的地點,讓他們不要遲到,儘量早些趕過來。

    扶桑就在A市,離得近,坐車過去也就二十來分鐘。

    顧南書堅持要跟着去,無奈之下,只得帶上他一起。

    楚燕綏坐的副駕駛座,顧老爺子坐的後排正中間,左手邊的扶桑,右手邊是喬樾。

    “桑桑啊,別緊張,一次考試,考多考少你都已經盡力了,千萬不要有心理包袱。”

    “外公在外面看着你,加油……”

    ……

    扶桑他們到的時候,數學老師已經拿着一個橫幅站在那裏。

    沈鹿溪站在他的旁邊,一個寒假沒見,她的臉上似乎長了些肉,整個人看起來圓潤了不少。

    “傅桑同學!”

    沈鹿溪看見扶桑時眼睛一亮,扶桑點頭算是迴應。

    他們是最先到達的,數學老師怕耽擱他們的時間,於是就讓其他的老師帶扶桑和沈鹿溪去後面的酒店休息。

    奧數比賽要下午一點纔開始。

    還有四五個小時的時間,完全可以再溫習一遍知識點。

    畢竟多看一點不是什麼壞事,說不定等會兒就遇上題型相似或者一樣的呢?

    扶桑對沈鹿溪的印象一般。

    算不得多麼喜歡也算不得多麼討厭。

    她和沈鹿溪被安排在了一間雙人房裏,楚燕綏他們都是男生,進去不太好,於是顧老爺子提議在他們隔壁開了一間。

    老人讓楚燕綏和喬樾不要去打擾扶桑,旋即就讓酒店的服務生拿了一套象棋過來。

    兩人輪番上陣和他下。

    但是爲了讓老人開心,他們都故作已經用盡了力氣,最後還是輸給了他。

    老人臉上的笑容十分真切,看得出他此刻的心情非常愉悅。

    “這麼多年了,你們這技術還不過關啊,平時肯定沒怎麼練。”

    “來,再來一局!”

    “燕綏,你這一步走了就徹底被動了,不應該這麼走,你應該走這裏……”

    ……

    房間裏氣氛其樂融融。

    楚燕綏虛心的接受了老人的教導,片刻後,他看了眼時間:“外公,該喫午飯了。”

    顧南書點頭:“阿樾,你去叫桑桑喫飯,不能因爲比賽就餓了肚子。”

    ……

    *

    酒店的房間是標準的雙人間,裝飾極其簡單,牀單雪白。

    扶桑坐在牀邊,微眯着眼睛看着沈鹿溪坐在桌子前面做着試卷。

    沈鹿溪解完一題後忽然問道:“傅桑同學不需要再看看嗎?”

    問完之後,沈鹿溪覺得自己有點蠢。

    平時在學校裏面她從未見過扶桑刻苦學習,即便這樣,考試她依舊能夠名列前茅。

    沈鹿溪知道自己所考的成績大部分來源於她的刻苦。

    像扶桑那樣的智商,就算不學也沒什麼大問題。

    “小問題。”

    沈鹿溪乖乖閉嘴,繼續低頭學習。

    在解到最後一題時,她突然犯了難,來回換了三種不同的解法也依舊沒有頭緒,最後她把目光投向了玩着手機的扶桑。

    沈鹿溪咬着下脣,最後起身朝着扶桑走去。

    “傅桑同學,你知道這道題怎麼做嗎?我用了三種方法還是行不通……”

    扶桑關掉手機,視線落在了沈鹿溪所指的那道題上面。

    花了幾秒的時間看完題幹,扶桑腦海裏就已經有了解決的方法。

    “你換個思維,先看前面的要求……”

    扶桑給沈鹿溪講了兩遍她才恍然大悟,女孩欣喜的瞪大眼睛,而後向扶桑道謝。

    “我知道怎麼做了,謝謝你傅桑同學!”

    不知道爲什麼,沈鹿溪有一種今年比賽第一名會是他們學校的錯覺。

    有扶桑在,好像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後面沈鹿溪又刷了幾套題,遇到不會的就去問扶桑,時間慢慢過去,最後房間門被人從外面敲響。

    扶桑過去開門。

    喬樾:“桑桑,外公讓你跟我們一起喫飯。”

    沈鹿溪收拾好桌面上的東西,聽到喬樾口中親暱的稱呼時,心底覺得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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