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行進中,兩女的體力消耗極大,都有點昏昏欲睡,而劉旭卻精神奕奕的。
突然,他心有所感,對兩女說:“你們先回去吧,我到附近走走。”
說罷,也不理愕然的兩女,自行離開馬車,往城郊的樹林投去。
剛進入樹林中的空地,便看到一道麗影已經在等他了。
這裏只是一普通的樹林,但因爲這道倩影的存在,卻像是把一切變成了空山靈雨,仙樂悠揚的人間勝景。
劉旭的魔種澎湃着,渴求着,他微微的一笑,有點玩世不恭地道:“師仙子,這麼快就來找我啦?”
師妃暄這次穿回了女裝,雖然只是很普通的衣裳,但穿在她的仙體上,卻比任何霓裳羽衣更加好看。
她仙態怡然的絕色容顏卻沒有任何表情,仙眸看着劉旭,感受到這男人體內的魔種正蓬勃燃燒,對自己產生出極大的威脅性。
突然,她素手輕揚,無聲無息的從玉背後抽出長劍,指向劉旭。
劉旭心中一凜,難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不對,若是真的暴露,在這裏等候的便會是所有長安佛道高手齊聚的級陣容,不可能只有一個師妃暄。
於是,他愕然地道:“師仙子,你是什麼意思?難道在下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
師妃暄檀口輕吐:“你來長安不到十天,竟就利用卑鄙的手段佔有了宋家姐妹,還染指平陽公主,這樣下去,受害女子不知凡幾。妃暄雖是佛門弟子應該與世無爭,但身爲女兒家,卻想爲她們討回公道。”
劉旭暗道:“佛門的情報系統在長安真是無孔不入,只怕她們已從解文龍口中得到了部分消息。”
但是面上他不動聲色,皺眉道:“師仙子你是不是搞錯了,在下性好漁色這點沒錯,但是無論是宋家姐妹還是平陽公主,她們與我好乃兩情相悅之事,絕無強迫。況且在下已告訴過仙子我所修煉的乃道心種魔大法,魔種本就渴求征服各種優秀的女子壯大自己,但對女子身體絕無任何損害,反而能爲她帶來極致的快樂。”
聽到極致的快樂一詞,師妃暄玉面生霞,但馬上又回覆古井無波,長劍舞了個劍花,嬌叱道:“多說無益,出手吧!”
劉旭此時已明白師妃暄在逼他出手了,不由得眯起眼睛,靜心感應。
果然,體內的魔種隱隱有所察覺,在樹林裏似乎還隱藏着一個比師妃暄吸引力更大的存在。
梵清惠!哼哼,你也來了麼?嘿嘿,從魔種的反應來看,你這佛門至尊和徒弟師妃暄一樣,都是處子之身啊。
這趟可真是要小心,不動手不行了,但只要稍稍泄露一絲破綻,便是極其危險的局面。
身處敵人大本營,要是被梵清惠纏着,那些和尚尼姑的高手再一擁而上,不死也脫層皮。
梵清惠和師妃暄此時也不過是把自己當成是修煉道心種魔大法的年輕人,所以前來試探,只要自己小心點,還是能矇混過關的。
慈航靜齋的功法其實和陰葵派的功法有着異曲同工之妙,都是能提升修煉女子的容顏與身段,添上獨特的氣質。
但兩者的着重點不同,修煉陰葵派魔門功法的女子會使自身充滿了性的吸引力,容貌妖女眉,身材夥辣,彷彿迷離夜色中的暗夜精靈,讓人墮落與沉淪。
比如婠婠和白清兒便是個中翹楚,是那種男人一看便熱血上涌,恨不得一輩子摟着她在牀上征伐的妖嬈女子。
而修煉慈航靜齋功法的女子,則會有一種仙化的氣質。
整個人看上去無比的高貴優雅,像是雲端仙子般,極其接近男人腦海裏對於完美女性的想象。
如同心理學上被榮格稱爲男人的虛陰的阿尼瑪,包含着一切女性的優點。
讓人心生傾慕,但又不敢有絲毫不敬。
劉旭看着眼前那彷如天女般的無暇麗人,知道今日一戰在所難免,便豪氣干雲的長笑一聲,雙掌擺開架勢,道:“能和師仙子切磋較技,真是榮幸之至。只是不知若在下的武藝能入仙子法眼,仙子可否給予獎勵呢?若是仙子能爲在下獻上香吻,那親某真是雖死無憾了。”
言罷,灼灼的目光便在師妃暄那玲瓏有致的仙體上掃視起來。
師妃暄沒想到眼前這混賬傢伙竟如此的不客氣,膽敢對她說出這樣如同褻瀆的話來,古井無波的心湖頓時泛起一絲漣漪。
但她馬上知道這男人正全力催谷魔種,從精神層面與自己的道胎展開交鋒,撩撥自己的道心。
魔種與道胎便如同磁鐵的南北極般,天然就存在着強烈的吸引,但師妃暄從小便經受各種訓練,一顆道心堅韌無比,聽到男人的話後,反而露出淡雅如仙的微笑,淡淡的道:“若是親公子以爲亂說些胡話便能影響到妃暄,只怕便要失望了。”
說罷,也不等劉旭答覆,長劍如驚鴻掠影般劃出一道銀光,帶着玄妙的軌跡直刺敵人。
劉旭暗道:“師妃暄不愧是天之驕女,除了功力積累不夠外,武學境界上竟已不比祝玉妍遜色多少,實在難得。”
說實話,師妃暄現時還沒有資格能威脅到作爲巔鋒宗師的他,他更主要的精力放在隱於暗處的梵清惠身上。
師妃暄長劍矯若遊龍,配合着她的仙姿美態,真的彷彿是一個無暇的仙女,在天女散花,地涌金蓮的人間勝景中翩翩劍舞,這美人舞劍的圖景真的是美不勝收。
而劉旭則掌若奔雷,完完全全就是一派至陽至剛的打法,但卻是被師妃暄的長劍完全壓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