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靜,你賣人賣的太乾脆了吧?誰說我的水都給你了?你要是再敢偷我水,小心我饒不了你。”劉旭說道。
冉靜立刻想起之前的事情,目光下意識掠過劉旭下身,紅着臉不敢看他。
劉旭慢慢把冉靜豎起來,說:“你別亂跑,我下去你就拿下被單。”說完,走下樓。
路過白豔妮的時候,還被她狠狠瞪了一眼。
沒走幾步,劉旭就聽白豔妮低聲問道:“靜靜,他是不是威脅你?別怕,我是警察!”
劉旭差點一腳踏空,心想:“這是什麼人啊,簡直住了一個仇家。”
早上喫飯的時候,冉靜一直不跟劉旭說話,也不看他,只是偶爾臉上閃過紅暈。
上午的陽光明媚,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等冉靜和白豔妮上班,劉旭離開別墅,繞着蔚藍卡地亞走了一圈,活動身體。
……
“恭喜楊哥康復!”劉旭舉起酒杯。
肝臟部位的癌細胞已經全部清除乾淨,經過醫院檢查,也顯示癌變病竈全部消失,楊樹在家裏弄了個家宴慶祝痊癒。
“祝老爸身體健康,長命百歲!”顧青青也舉起酒杯。
“祝我們一家人永遠在一起。”一個氣質的女人笑着說道。
她是閆妮,不,唐紅,顧青青的老媽,楊樹的老婆。
“這次多虧了老弟,老哥終於撿回來這條命,借你吉言,這黴運啊,咱們一口喝去!”
“cheers!”
衆人把杯中紅酒一飲而盡。
“來,別光顧着喝酒,嚐嚐菜的味道如何?”楊樹夾了個黃金蝦球送進嘴裏,“這可是青青親自下廚做出來的,平時可沒這機會啊。今天她可準備了一整天呢。”
“青青做的?”劉旭非常驚訝,而更驚訝地是唐紅,她知道女兒會做菜,但是會做不表示要要。
別看只是一桌子八個菜,做起來可不簡單。
比如這個黃金蝦球,它需要把鮮蝦扒皮去殼,然後剁成泥,再加入其他輔料團成球,下熱油裏炸……
劉旭夾了一個放在嘴裏,一咬下去鮮香四溢,鬆脆可口。
“不錯!真的不錯!”劉旭翹起大拇指,“夠得上大廚水平。”
“嚐嚐這個。”
得到劉旭的誇獎,顧青青美滋滋的又夾了一樣菜。
這是油麥菜?很普通的小炒青菜啊!莫非有什麼說道?
劉旭嚐了一口,確實有些特別,跟平時飯店裏的,自己做的都有不同,怎麼形容呢,就是感覺純。
油麥菜本來是沒什麼味道的菜,炒得好不好喫完全看調料和火候。
顧青青做的這個,感覺將蒜香、麻香、醋香完美的結合在一起,讓油麥菜帶上一股特別的醇香。
“這裏都放什麼了?”劉旭挺好奇。
“麻椒、蒜、醋、鹽!”
“沒了,就這些!”
“不是吧,怎麼感覺和外面喫的味道不大一樣啊?好像比你的菜少點什麼。”
顧青青抿嘴一笑,說道:“告訴你個獨家祕密,這菜容易熟,翻炒幾下就行,能不能出味道關鍵在放醋的時間,早了晚了都不行,好不好喫就看中間那幾秒鐘。”
“暈!”劉旭一撫額頭,“行!你牛!炒菜論秒的!”
“咯咯!”顧青青開心的笑了。
“再嚐嚐這個!”顧青青給他夾了個醋溜白菜。
“我明白了。”劉旭恍然大悟,“感情你這一桌子菜沒一個簡單的,你說吧,這個又有什麼說道?”
“呵呵,這個也差不多意思,就是看放醋的時間。”
劉旭咬在嘴裏,果然,味道和普通的醋溜白菜差不多,但就是都些獨特的韻味,味道具體差在哪仔細想又不好形容,但是就是不一樣。
就好像同樣一鼻子倆眼睛,但是某些人的氣質就是那麼獨特,讓人在人羣中第一眼看到的一定是他。
後面顧青青又挨個給劉旭佈菜,這一桌子八個菜,他按個嘗過來,越嘗越佩服,不吝誇獎。
“金大師說過,真正好的廚藝,不在整治什麼大菜,就是在平時那些炒白菜之類的小菜上才見真功夫!原先還以爲是小說家言,今天一嘗,沒想到果然如此!食神不敢說,但絕對和黃蓉是一個水平上的。”
顧青青聽到劉旭如此別具一格的誇獎,心裏美滋滋的,笑得牙不見眼,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
盡情綻放的笑靨,讓屋裏彷彿明媚許多,真是人比花嬌豔。
這一餐,賓主盡歡。
吃了飯,唐紅藉口不勝酒力,楊樹則照顧她去了。
這藉口可真夠爛的,劉旭無語。
站在陽臺上,遠望着蒼茫夜色,只覺月匈襟開闊,縱聲高歌的慾望油然而生。
“在想什麼呢?”顧青青後背倚靠在欄杆上,雙手抓着欄杆,很自然的呈現出月匈前的豐瞞曲線,獵獵夜風吹來,衣襟飄飄,長舒展着迎風搖擺,直欲乘風飛去。
享受着溼潤夜風的美容按摩,顧青青舒服的眯上眼睛,光潔的臉頰反映着波光。
劉旭的眼神被那炫目容光吸引,久久不肯移去。
很久沒聽到回答,顧青青攏了攏凌亂的頭,問道:“怎麼不說話?”
偏過頭去,睜開眼睛,正好對上劉旭凝望過來的眼神,說道:“你真漂亮!”
顧青青衝他甜甜一笑,抓起他並不粗大的手掌,送到臉旁摩挲兩下。
……
治好了楊樹,劉旭一下子閒了下來,何老的身體很弱,治病只能慢慢來,劉旭也只能是幫他續命,而不能徹底治好他。
這一天,劉旭待在家裏,哪裏也沒去。
下午五點多,沈眉莊和往常一樣來到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