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思思忽然從牀下下來,她對着大銅鏡很快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儘可能讓自己顯得端莊一些,然後對着劉旭的背影正正經經的行了一個禮,很誠摯的說道:“謝謝你,我知道是大姐請你來勸我的,我也知道像他那種男人身邊充滿了危險,但是每個人都應該有追求幸福的權力。我不想在這種地方幹一輩子,沒有女人天生就是喜歡幹這個行當的。所以請你轉告大姐,我一定會去。”
劉旭沒有回頭,沉聲道:“話我會帶到。也請你記住,如果想活的長點,就不要去窺探別人的祕密。就算不小心現了,也一定要當做不知道。”
說完,便握着那一小片價值三百兩銀子的指甲離開了。
思思一愣,她一直認爲,江湖中的男人們心底都是寂膜的,所以想要留住一個男人,就應該和他分享他的祕密。
瞭解他的心思,這樣才能徹底的走進這個男人的心裏。
世上沒有萬能的道理,只是看這個道理用在誰的身上,同樣的道理,用在這個人的身上就是真理,用在另一個人身上,也許就是錯到了姥姥家。
怡紅樓的門口停着一輛大車,由四匹混身雪白沒有一絲雜毛的駿馬拉着,四匹馬的身高、腿長居然幾乎一致,可以保證車子在前進的時候保持最大的平穩;車簾則是由上百顆大拇指大的珍珠串成,光是這幾條珠鏈,只怕就可以買下整個怡紅樓。
大車的車轅上,用金粉漆着一個“狄”字,車窗上雕刻着只有真正的貴族纔有資格使用的麒麟圖案。
片刻之後,思思換上了最華麗鮮豔的衣服,戴上只有在最重大的盛會上才捨得拿出來的飾,由兩個丫鬟扶着,像一個出嫁的新娘子,從怡紅樓的正門走出,坐上了這輛來接她的大車。
思思的臉上帶着自信的笑容,眼睛裏像是已經看到了幸福的未來。
大車揚長而去,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劉旭從來都認爲,一個女人去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是沒有錯的,任何人都不應該去阻攔。
而風塵中的女孩,心裏往往會有一種不可對人訴說的悲愴,行動間也往往會流露出一種對生命的的輕蔑,變得對什麼事都不太在乎,做事的時候,往往就會帶着不顧一切的灑脫。
可惜這次她愛慕錯了人。
這次她選的,已經不能算是一個人。
劉旭重新回到了城郊那間小屋子裏,小屋很小,只能放下一張舊木牀,一張小方桌,連煮飯都要在外面的院子裏,小屋裏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和怡紅樓裏最簡陋的包間都無法相提並論。
唯一的一點,小屋很乾淨,無論是租房子的錢,還是裏面住的人,都很乾淨。
看到這兩個完全不搭調的人,劉旭忽然有一種“很般配”的感覺,從他們坐的姿勢、位置甚至表情上,都能感到一種無形中的默契。
這捕頭就是楊崢,離別鉤的主人,這女人就是思思口中的大姐,呂素文。
她十五歲因爲要埋葬雙親淪落入風塵,經過十餘年的離別後,他們又在這裏重遇。
以他們的身份本不該在一起的,可是楊崢說道:“只要我問心無愧,爲什麼不能。”
他就是這樣一條硬漢,只要他認爲應該做的事,做了以後問心無愧,你就算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也攔不住他。
這就是楊崢做人的標準風格。
進入離別鉤劇情之後,劉旭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楊崢的衙門,很直接的告訴他:“我慕名而來,想和你打一架。”
江湖中相互較量比試是常有的事,楊崢也沒有拒絕,但是請劉旭等一等,因爲他正在當值。
於是劉旭在大雨裏等了三個時辰,楊崢終於下差了,兩個人買了點金瘡藥,找了處沒人的地方就開始打。
劉旭只用一劍就抵住了楊崢的左臂,在這一劍抵住他身體的時候,楊崢非但不退,反而上前一步,任由劉旭的劍在左臂肌肉裏穿過,同時伸出右手,一把就把劉旭握劍手腕給死死握住了。
這就是楊崢打架的標準風格。
在楊崢的拳頭快打到自己臉上的時候,劉旭很沒節操地立刻大叫道:“我投降!我認輸!我打不過你!”
所以楊崢的拳頭就在劉旭的臉前停下來了,然後他們去喝酒。
喝最烈的酒,用最大的碗喝,喝了足足有好幾斤之後,楊崢醉眼朦朧的問劉旭道:“爲什麼會認輸的那麼幹脆?既然打不過,幹嘛一開始又要打?”
打不過別人雖然並不是什麼丟臉的事,能承認卻不容易,江湖江湖中很多人是寧可死也不會承認自己不如別人的。
劉旭的回答更乾脆,他說道:“不打怎麼知道打不過,既然我確實打不過你,這是事實,有什麼好掩飾的,爲什麼不能承認?”
龍交龍,鳳交鳳,老鼠的朋友一定會打洞。
想要和楊崢這樣的漢子成爲朋友其實很簡單,只要你也是一條真正的漢子。
這就是楊崢交朋友的標準風格。
所以他們成了朋友,所以劉旭還認識了楊崢的愛人呂素文。
……
ps1:求鮮花,求鮮花,求鮮花!鮮花不要錢,而且每天都有!
ps2:求訂閱,求訂閱,求訂閱!生活不易,碼字辛苦。訂閱是每天上班一天後,下班後仍然堅持碼字的唯一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