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靈兒!你怎麼樣了?……”
焦急地呼喚聲,迴響在田靈兒的耳邊。
她腦中一片混亂,只覺得昏昏沉沉的,一點也不想睜開眼睛,但那呼聲越來越吵,讓田靈兒再也忍受不住了,勉強睜開了眼睛。
映入田靈兒眼簾的是一張極爲熟悉的臉龐,焦急中帶着一絲慌亂,似遠還近,慢慢在眼前變得清晰。
“娘?!”田靈兒動了動嘴脣。
蘇茹大喜,拍了拍自己的月匈脯。
“靈兒,你嚇死爲娘了!劉旭帶着你和小凡回來的時候,我還以爲你們出了什麼事呢?……”
田靈兒本來腦子還有些迷糊,但一聽“劉旭”的名字卻是一個激靈,整個人都清醒了起來。
一下子就從牀上坐了起來,田靈兒一把就抓住了蘇茹的手,有些慌亂地說道:“對,對了,我去追那隻猴子,然後就……娘!劉旭他怎麼樣了?他有沒有事?”
看着女兒焦急的樣子,蘇茹就是一愣,隨即輕笑了起來。
“沒事,小七他只是受了些傷,身體有些不適而已,沒有大礙,現在正在自己屋子裏歇着呢!”
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自己的女兒,蘇茹將嘴抿了起來,說道:“倒是靈兒你,什麼時候關心起劉旭來了,你不是一向不喜歡他的嗎?莫不是剛剛摔壞了腦子,來,讓爲娘看看!”
說着還把手放到了田靈兒的腦袋上,裝模作樣地查看了起來。
“娘!”田靈兒臉色就是一紅,隨即嬌嗔了起來,但很快就搖了搖頭,一下子就從牀上跳了下去。
“不行,我要去看看!”說着田靈兒就朝外面跑。
蘇茹伸手想拉着她,但田靈兒一個閃身就躲了過去,然後頭也不回地就跑掉了。
“唉!這孩子!”
蘇茹無奈地搖了搖頭。
她剛剛也檢查過了田靈兒的身子,沒什麼大礙,也就由她去了。
田不易夫婦的屋子與衆位弟子的相距並不遠,田靈兒祭起琥珀朱綾之後,幾乎是片刻的功夫就到了。
但是還未推門進去,她就聽到了一個聲音傳來。
“師傅,情況如何了?”
是劉旭的聲音,聽着那熟悉的聲音傳來,田靈兒原本有些忐忑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擡起腳來就想進去,誰知下一刻又傳來了另一道聲音,卻是她父親田不易。
“我去你提到的那個小水潭去看了一下,但沒現什麼異常的地方,看樣子原因還是出在這短棍上。”
一陣“嘣嘣”地聲音,似乎是田不易在敲打着什麼,然後就聽他感慨地說道:“此物非金非石,卻堅.硬異常,我用赤焰都斬不斷它,看樣子也是一件異寶,你的運道到也算不錯!不過……”
所謂血煉之物,便是以人本身精血化入煉造寶物之中。
這等奇術,方法詭異艱險不說,法寶材質更是苛刻無比,萬中無一,而且煉造過程兇險之極,一個不小心便爲法寶凶煞血厲之氣反噬,死狀苦不堪言。
當然,若能成功,則此法寶必定是威力絕倫,而且更有一個好處,便是寶物與主人血氣相連,除非有煉造人血脈,旁人皆不能用之,但也因爲是以鮮血爲引,往往便有了凶煞之氣。
“嗯,弟子也是這麼覺得的,之前也說過,我和小師妹、師弟他們過去之時,恰逢這珠子和短棍正在爭鬥,弟子因爲要護着師弟師妹,無意間將血噴在了上面,然後纔有了此物現在的樣子,估計是誤打誤撞,完成了血煉。”
“血煉啊!”田不易輕嘆了兩聲,似是想到了什麼,聲音有些迷茫,然後開口問道:“老七啊,你可是想用這短棍做法寶?”
“不錯,師傅也知弟子修行畢竟日短,若是能找到上佳的法寶,他日七脈會武也才能多些把握,這血煉之物威力頗大,而且弟子使得也方便,因此想……”
劉旭的聲音卻是被田不易打斷,只聽他語重心長地說道:“可是老七啊,這血煉之法據說是傳於上古魔神,自古以來卻是在魔教妖人中代代相傳,你要是用這種法寶,多半會有些麻煩,不如還是按之前所說,我叫你師孃把墨雪傳給你好了。”
屋外田靈兒卻是一愣,她知道墨雪是她娘蘇茹年輕時的佩劍,嫁於田不易之後,卻是封存起來,不再使用。
對於墨雪劍,田靈兒可是覬覦已久,要是平時她聽到田不易要將墨雪傳給劉旭,絕對非鬧翻天不可,但此時心中卻有些歡喜。
看了看手中的琥珀朱綾,田靈兒心想:“孃親當年的兩件神兵,琥珀朱綾、墨雪卻是分別在她和劉旭手中,這是不是父親他們的某種暗示?”
想到這裏,田靈兒一張清麗絕倫的俏臉卻是下意識地就紅成了一片。
不過接下來卻聽劉旭說道:“師傅,墨雪乃是師母心愛之物,弟子怎能奪人所愛,而且此劍畢竟是師母從小竹峯帶來的,要是我用此劍勝了小竹峯之人,恐怕水月師伯又要和您吵起來了,這不是叫師母加在中間爲難嗎?再說,雖然血煉之法出自魔教,但好像也未聽說他們有什麼出名的血煉法寶,多半是這法子太過兇險,連魔教中人也不敢輕易嘗試,弟子能得此物應也是機緣所在,如此放棄,弟子卻是有些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