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海,青雲六景之一,那是一片極巨大的廣場,地面全用漢白玉鋪砌,亮光閃閃,一眼看去,使人生出渺小之心。
遠方白雲朵朵,恍如輕紗,竟都在腳下漂浮,雲海廣場亦是因此而得名。
廣場中央,每隔數十丈便放置一個銅製巨鼎,分作三排,每排三個,共有九隻,規矩擺放。
鼎中不時有輕煙飄起,其味清而不散。
往日裏,這雲海倒也是一處清淨之所,但今日卻是人聲鼎沸。
八座大臺,以腰粗的巨木搭建而成,彼此間相隔俱有十幾丈之遠,成八卦方位排列,衆多的青雲弟子此時正圍在那擂臺之下,爲這自己的同門加油吶喊。
坤字臺上,一個巨大的太極八卦懸浮在空中,將那無盡的冰霜都阻擋在了外面,然後就見臺上一飄逸出衆的少年微微一笑,手一招。
“變!”
那太極八卦迅地旋轉了起來,猛地將定在八卦中心的銀白色仙劍彈回,然後化爲了一道青色的煉光朝着對面擊去。
少年的對手臉色頓時大變,迅召回了仙劍,一口氣連佈下了三道冰牆。
“咔,咔,咔!”
但在那青光面前,那三道冰牆竟如薄紙一般,被一擊洞穿,然後猛地轟在了對手身上,將對方打下了擂臺。
“方師兄承認了!”
少年微笑着行了一禮,卻是朝着一旁充當裁判的長老看去。
一旁的長老這才從震驚中反應了過來,宣佈道:“大竹峯劉旭勝!”
擂臺下頓時一片譁然,那方乃是龍峯弟子,修爲不弱,卻不想連對方的法寶都沒逼出來就被轟下了臺去?
這代表大竹峯出戰的劉旭,到底在太極玄青道上的造詣有多高啊!
莫不是已經趕上了諸位長老?
別說是這些弟子,便是那長老的神情都有些恍惚。
此子入門不過五載,怎麼會有如此深厚的修爲?
原以爲龍峯林驚羽乃是天縱奇才,但和這位比起來卻不算什麼了。
臺下,坐在遠處觀戰的田不易樂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瞥了一眼旁邊臉色有些難看的蒼松道人,田不易揶揄地說道:“蒼松師兄,你觀我這弟子如何?不比你門下林驚羽差吧!哎呀,對了,那方也是你門下弟子,也不知平時和林驚羽切磋沒切磋過,不知勝負如何?唉,也是我這家七不懂事。你說我都特意吩咐了,與師兄過招時多少留些手,結果還是三兩下,連法寶都沒出,就將人打下去了。你說這不是傷了同門之情嗎?嗯,不過蒼松師兄大人有大量,也不會介意這些對吧!”
可憐田不易這麼多年來因爲大竹峯勢弱,憋屈得夠嗆,此時得着機會還不大抒怨氣,平時本是有些木訥的嘴,一下子就變得利索起來。
倒是一旁的道玄真人摸了摸長鬚,笑着說道:“此子心結盡去,天資卻是完全展現了出來,爲我青雲門又添了一位奇才,田師弟功不可沒!”
雖然劉旭那所謂的心結和田不易實際上一點關係也沒有,但也不妨礙這位矮胖子心安理得地接受着衆人的恭維,原本因爲肥胖而所剩不多的宗師氣度更是因此而消耗殆盡。
坐在田不易身後,看着丈夫洋洋得意的樣子,蘇茹就是翻了一個白眼,暗道:“你要是知道這小混蛋把咱們女兒都喫幹抹淨了,看你還能不能得意的起來?”
眼神又往劉旭那裏一瞅,看着那風駿如玉、飄逸出衆的身姿,蘇茹輕輕一嘆,難怪女兒情根深中,連身子都給了。
劉旭如此人物,那個少女能不傾心呢?
隨即,蘇茹又惡狠狠地一咬牙,心襯:“小七什麼都好,只是膽子也太大了一些,自己要是不出面收拾他一下,以後靈兒還不得被他欺負得死死的?
剛剛走下擂臺的劉旭就覺得身子一寒,似乎被什麼人盯上了一般,正待查探一番,對面人羣中卻有一個身影撲了過來。
田靈兒笑嘻嘻地一把抓住了劉旭的胳膊,來回搖晃着,臉上滿是自豪之色。
“師兄,你真厲害,兵器都沒出,就把那個方打下去了,這下看他們龍峯的人還敢不敢再囂張?”
不遠處,原本正帶着人將方攙扶起來的齊昊臉色就是一僵,看了一眼正抱着劉旭胳膊撒嬌的田靈兒,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走!”劉旭卻是頭也不回的帶着人離開了。
龍峯人羣的最後,林驚羽的手不由自主地握向了背後的斬龍劍,眼中噴涌的戰意,深深地看了劉旭一眼之後,也是轉身離開了。
“哼!手下敗將,神氣什麼?”
皺了皺瓊鼻,田靈兒不滿地哼了一聲,隨即又拉着劉旭的手嘰嘰喳喳地說了個不停。
但是她卻沒有現,看着兩人親密的樣子,身後張小凡卻是將雙手緊緊握起,嘴角都咬出了一絲鮮血。
不過田靈兒沒有現,劉旭卻是看了個正着,眼中閃過一絲戲謔。
因爲劉旭地加入,這次大竹峯同樣有九位弟子參加,加上長門是十人蔘與,正好是六十四人,張小凡自然不可能第一輪輪空。
但是噬魂被劉旭奪去,本身修爲又堪堪達到玉清境第四層,連件像樣的法寶都沒有,他又如何是其他幾脈之人的對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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