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段祺瑞早期當軍官時候的佩刀,甚至還沒有從政,所以我才說可惜。”劉旭說道。
張康健卻笑道:“原來這樣啊,我倒不覺得可惜。別人總笑話我人傻錢多,有錢不識貨,總是是買贗品,總是打眼。可現在有您這句話,就證明我沒打眼,以後誰再敢說我,我就把這把刀砸他臉上!”
劉旭和張月一起笑起來,這位張康健是個趣人。
他知道,古玩術語“打眼”就是指看古玩古董沒看準,被贗品騙了。
“不過,我不建議你把這把佩刀放在這裏。”劉旭說道。
“爲什麼?”張康健疑惑地問。
“這把佩刀雖然屬於儀仗物品,但畢竟跟過段祺瑞這種軍中大人物。如果是熱血方剛的青年,或者是有從軍經歷的人,收藏這把佩刀再合適不過,你收藏的話,有點不合適。”劉旭自然不能說他那小身板承受不起戰氣和殺氣影響。
“有道理,有道理!我回頭就送人或賣了。”張康健說道。
“這樣吧,這把佩刀我用你當年十倍的價格買下來。”劉旭感覺裏面戰氣和殺氣雖然少,但質量很高,到他手裏,或許有用武之地。
張康健急忙急忙說道:“劉大師您這麼說就是看不起我張康健了,十幾萬塊錢的小東西而已,您要是給錢,我以後怎麼有臉留在魔都?您幹萬別提買的事,這間屋子裏的東西您但凡有喜歡的,隨便拿!”
劉旭點點頭,張康健很會做人,他也不白拿他的東西,張開天目,觀向他中庭。
“咦!”
他微微一怔,張康健的身體有問題,劉旭不禁皺眉道:“老張,能把你近期收的古董拿出來嗎?三個月內收到的。”
“好,您稍等。”張康健說着拿出一本筆記,然後根據上面的記錄,把一件件古董拿出來,放在桌子上。
有的大件太沉,就直接對劉旭說,他看過後表示沒問題。
最後張康健又重新對照一遍,指着桌子道:“都在這裏了。”
劉旭點點頭,仔細查看桌子上的古董。
他並不知道叫什麼,但張康健知道。
“這是清朝的透雕玉牌子,這是明代的鳳紋玉枕,這是漢朝的和田碧玉環,這也是漢代的玉貴人……”
等張康健一個一個說完,劉旭皺起眉頭。
這些玉器有的的確有死氣氣息,是陪葬品,但死氣無主,溫和不傷人,反而讓玉器多了一種不一樣的特質,完全可以收藏。
如果讓人長期把玩玉器,會把死氣清除,讓玉器更加好看。
“這些玉器都沒問題。”劉旭搖頭道。
張康健和張月相視一眼,露出無奈和失望之色。
張康健試探着問道:“您不看看其他的嗎?”
“那可能跟古董無關,多謝劉大師。”
張月找來木盒把佩刀放好,送給劉旭。
沒查出問題,張康健父女心情都有些不好,但強打起精神送劉旭。
眼看就要把劉旭送出門,張月突然大叫道:“爸!爸!你辦公室裏不是還有玉器嗎?你怎麼給忘了!”
只見張月用力抓着張康健的胳膊,滿面驚喜,又蹦又跳。
張康健苦笑道:“你這丫頭,就喜歡大驚小怪,快把我心臟病嚇出來了。那裏只有一件三個月前新買的古玉,其他的都是老擺件,不太可能有問題。”
張月卻堅持道:“您昨天都說好聽我的了,不行,哪怕有半件也不能放過。走,去你辦公室!”
張康健看向劉旭,滿臉無奈。
“那就去看看吧,沒解決你的事情,我也不好意思收你的刀,走吧!”劉旭道。
“麻煩劉大師了。”張康健客氣道。
張康健的車是一輛黑色的奔馳s6oo,劉旭和張康健父女上了車,司機開車離開望江閣。
半個小時候,車來到源公司,三個人走到張康健的辦公室。
整件辦公室極大,使用面積差不多近八十平方米,豪華的老闆臺和老闆椅異常醒目,老闆臺後面是書架,靠牆的一側有紅木收藏架,上面擺着許多古董。
張康健快步走到收藏架,把一顆珠子取下,遞給劉旭道:“大師,就是這顆古玉。”
不過,劉旭在看到這玉器的一剎那,感覺不對,裏面散着濃濃的死氣和怨氣,這件玉器彷彿是從怨氣沖天的死人堆裏拿出來一樣。
劉旭根本不想碰,他甚至感覺自己要是稍微碰一下,自身的正氣都會被裏面的怨氣和死氣吞噬。
“老張,你買的時候,賣家有沒有說過這件玉器從什麼地方來的?海外、祖傳、還是出土沒幾年?”劉旭問。
“祖傳的,那人急用錢,我朋友知道我喜歡玉器,就介紹給我,費了一番周折,纔買到。”張康健道。
“你被騙了!這件玉器絕對不可能是祖傳!”劉旭根據強烈的氣息判斷出,任何一個家庭要是敢長期把這東西放在屋子裏,絕對會在幾年內接連出問題,不可能一代一代傳下來。
“可我找玉器專家鑑定過,絕對是真貨。”張康健急忙道:“難道我又被人當棒槌了?”
“這件玉器是真品,這點是可以肯定的。”劉旭想了想,最終還是伸手把古玉拿在手裏,然後他就忍不住大聲罵娘了,“尼瑪,這是……四魂之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