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我嗎？”
下午，當兩人終於逛累了來到一家中式餐廳享用情侶套餐的時候，王儷坤朱脣輕啓數天內第九十九次，問出了這個讓劉旭聽着耳朵都快起繭子的白癡問題。
試想，當男人面對女人提出的這種問題，如果有誰不識趣地從嘴中吐出不愛這兩個字，那麼這個傢伙肯定不是腦袋有問題，就肯定是已經對女人感到厭倦準備換新衣服的男性朋友。
“我對你的愛，即使到了西湖水乾，雷峯塔倒的那一天，也永遠不會停息！”
劉旭根本不經過大腦思考就用這句經典情話，第九十九次回覆了這位自己深愛的女人。
“早就知道，你這個壞傢伙肯定又會這樣說，真是滑頭！”
從男人口中第九十九次得到完全這個相同的答案，女人不但沒有露出絲毫厭煩表情，反而將自己身體軟軟靠進了男人懷中，臉上露出的笑容是那麼幸福。
在享受過這頓情侶晚餐後，驅車將王儷坤送回學校女生宿舍。
回到別墅，劉旭進門脫鞋，剛走幾步，白豔妮捧着水杯送過來，道：“先喝杯水。念念和小靜都沒回來，沈姐有點累先睡了。你把衣服脫下來，我幫你用洗衣機洗乾淨。”
劉旭詫異地看了一眼白豔妮，短大眼，英姿颯爽，仍然是一身運動裝，個子比其他女人高挑但比劉旭矮不少，兩條大長腿依然醒目，只是人的態度和以前比變了許多。
“你不需要這樣的。”劉旭道。
“我冤枉了你那麼久，還欠你一條命，哪怕做牛做馬都是應該的。”
白豔妮看着劉旭的眼睛，無比坦然。
劉旭知道這個女人一根筋，只得說道：“謝謝你的水，衣服我自己來吧！”
“我現在能爲你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白豔妮緩緩低下頭，語氣中充滿了悔恨，好像在恨自己不爭氣，無法報答劉旭。
劉旭沒想到一向堅強的女警竟然也有這麼無力的一面，無奈地說道：“好吧！”
白豔妮擡起頭認真地說：“謝謝。我剛纔少說了一樣，我還欠你一個一等功。”
說話間，白豔妮帶着掩飾不住的激動，畢竟一等功的分量太重了，一般得到一等功的人，大都是終生殘疾，除非背景深厚的人。
“這是你應得的，或者說，這是你當時冒着生命危險提醒我的獎勵。”劉旭認真地說道。
“您真是好人。”白豔妮仰頭看着劉旭，眼中除了感激，還有崇敬。
劉旭從來不覺得自己值得這位正氣警花崇拜，有點心虛，急忙岔開話題，和白豔妮聊起慶功會的場面。
白豔妮立刻變成一個愛向別人炫耀的小女孩，不停地說着領一等功的事。
劉旭親了一口熟睡的沈眉莊，輕手輕腳走下樓，現白豔妮正好從衛生間走出來。
兩個人四目相視，立刻心虛地移開視線，分別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劉旭回想白豔妮的眼神，心想：“她不會想歪了吧！我可沒對沈姐做什麼。”
搖搖頭，回到臥室睡覺。
一夜無話。
第二天，喫過早飯，劉旭閒着沒事，想起白豔妮的傷，於是走上樓。
白豔妮正在房間裏整理衣服，劉旭敲打門框，掀開門簾走進去，笑着說：“我可以進來嗎？”
白豔妮想起以前爲了防劉旭安裝的門簾，眼中閃過慚愧之色，道：“我一會兒就把門簾拆了。這門簾，是一種對你的不信任。”
劉旭心想真不能跟她客氣，說道：“不說這個，你先躺好，平躺在牀上。”
白豔妮露出詫異之色，然後帶着少許緊張，慢慢地躺在牀上，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劉旭，目光裏帶着一抹淡淡的失望。
劉旭沒心思看白豔妮的眼神，而是落在她的腿上。
她的右腿被包紮住，哪怕穿着薄薄的運動褲，也能看到清晰的痕跡。
“你把褲子脫了。”劉旭看着白豔妮的腿，心想：“這腿真長，兩腿一併，如兩根鉛筆並列，能把許多模特比下去。”
白豔妮扭過頭，輕聲說：“你想要。我不會勉強，我知道你是男人，而且是需求很強的男人，不怪你。不過，我只給你三次，三次後，縱然我欠你，我也只能離開。不是因爲我不想繼續償還，而是我不想破壞沈姐和雪琪跟你的感情。你脫吧，我不會反抗。”
劉旭愣了一下，哭笑不得，道：“你想什麼呢？我是說我給你治病，讓你把褲子脫了！我又沒說讓你脫完。是，你是漂亮，兩條大長腿也讓人眼饞，可我也不至於對一個病號動手啊！你不是覺得我是好人嗎？”
白豔妮頭一次滿臉通紅，轉過頭看着劉旭，目光閃爍，輕聲說道：“對，對不起，我沒說你是壞人，你就算對我做也沒關係。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誤會。”
她終究是感情的雛兒，一時間急的前言不搭後語。
突然，白豔妮想起劉旭剛纔的話，沒來一陣心跳。
他說我漂亮？說我腿好看？
白豔妮看着自己兩條筆直的腿，臉色黯然，再好的腿被擊中兩槍，也會留下可怕的傷疤，任何男人見了恐怕都會失去興趣。
劉旭也不和白豔妮客氣，等她脫了褲子，就幫白豔妮，檢查了腿上的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