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上,劉旭的確是步步後退,在外人眼裏,他幾乎是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可真實的情況,卻只有他自己清楚,那是因爲他還沒有完全適應“霍元甲”這具身體。
重要的是,劉旭的各種能力都受到了限制,腦子裏雖然有霍家迷蹤拳,還有燕青十八手這樣的大招,可面對田中安野的進攻,他還是感覺壓力山大。
儘管能夠依靠本能進行抵擋,也總能在危險的時候避開對方的殺招,可因爲肢體動作的僵硬,卻不能展開有力的反攻。
“你的功夫退步了?”
田中安野忽然一聲冷笑,狹長的眸子裏忽然爆出一抹寒光。
“不好!”
現這小子眼裏殺機閃爍,劉旭就知道對方要下狠手。
果然,田中安野雙手兩邊一分,隨後右腿猛然擡起,一腳踹向了他的小腹。
這一招漏洞百出,而且還是在兩人已經拉開距離的情況下,這小日本施展出來,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心裏雖然不解,可他還是單手下拍,阻止了田中安野的進攻。
“哼!”田中安野一聲冷哼,隨後驀然後退,冷冷地看着臉色迷惑的劉旭,忽然哈哈笑了起來:“霍元甲,如果你只有這點本事,那可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是麼?”
劉旭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畢竟衆目睽睽之下,被個小日本公然嘲諷,這滋味兒的確有些不好受。
最關鍵的問題,臺下的中國人全都站了起來,都在靜靜地看着他。
有人臉上露出了關切的表情,有的人則是滿臉失望,似乎對自己的表現很不滿意。
可還有一部分人,看着自己的時候,臉上充滿的卻是絕望。
當他看到這些人臉色的時候,劉旭心裏忽然有股熱血涌了起來。
這不是比武,這不是關乎到國家榮辱的戰鬥,這是裝逼的時候,老子可不能輸,哪怕是死,這個逼也得裝。
不能輸!
劉旭輕輕吁了口氣,眼中精芒閃爍,既然不能輸,那就贏吧!
“霍元甲,你太讓我失望了,剛纔我還感覺你是支那人的另類,有可以和我們大東洋武士比武的資格。可沒想到,你竟然不堪一擊,和臺下這些支那人一樣,都是東亞病夫。”
“放屁,你纔是東亞病夫。”劉振生被氣得臉色血紅。
擂臺下的中國人聽了,都像是被人狠狠打了臉似的,都衝着田中安野瘋狂地咆哮起來。
可是面對這麼多人的憤怒,田中安野卻是面含譏諷,冷笑着對劉旭說道:“看到沒有?你們支那人就知道喊叫,就知道像女人一樣大喊大叫。”
看着猖狂傲慢的田中安野,劉旭的眸子裏也閃過一抹殺機,不過語氣卻是非常的平靜:“他們不是女人,都是我華夏有血性的好兒女。”
“那是因爲我們中國是個禮儀之邦,在我沒有走下擂臺之前,他們不會犯規。”
“犯規?”田中安野撇嘴一笑,臉上又露出了濃濃的嘲諷:“在我們大日本武士的豔麗,規矩就是用來打破的。看到沒有?”
他伸手握了握拳頭,亮出了胳膊上的肌肉,大聲說道:“只要我武力強大,就可以打破一切的規矩。”
“你們……”他伸手指向了擂臺下羣情激奮的衆人,猖狂叫道:“就是一羣支那豬,是東亞病夫,是一羣只配在我們大日本武士腳下的狗!”
“說得好!”三天隆一猛地一拍桌子:“田中君,你說的大大地好,這羣支那豬,只配給我們當狗!”
“打死他!”
臺下的劉振生被氣得目呲欲裂,猛地出一聲大吼。
他的叫聲引起了周圍那些華人的共鳴,同時揮舞着手臂喊道:“打死他,打死他!”
“你聽到了沒有?”
在這些憤怒的吼叫聲中,劉旭的聲音忽然響起。
儘管這個聲音不大,但卻似乎有股強大的穿透力,竟然直接傳進了田中安野的耳朵裏。
正在猖狂大笑的田中安野一愣,猛地回頭看了過去。
“你說我的同胞像個女人,可在我的眼裏,你就是個最沒種的懦夫。”
劉旭依然站在原地沒動,但是一雙眸子裏卻充滿了譏諷。
“八嘎!”
“去尼瑪的狗雜種!”
不等他罵完,劉旭就直接爆了句粗口,伸手指着田中安野罵道:“瞧瞧你這逼樣,指手畫腳的跟個娘們兒有啥區別?你要真是個武士,那你喊什麼?爲什麼不直接過來打死我?”
“八嘎!”田中安野忍不住又爆了句粗口,心說:“我這是在用你,打擊臺下面那些中國人,誰不是武士了?”
可這樣的理由他不能說,因爲說出來就沒效果了,只是自己打擊別人的那一套,怎麼就被這個支那人給利用了呢?
資料上不是這樣的啊,“霍元甲”雖然功夫高,但不是能言善辯的人,怎麼今天不但能抓住自己的語病進行反擊利用,還會罵人了?
看他臉色愕然,儘管不知道他心裏什麼想法,可劉旭心裏卻忍不住撇了撇嘴:“瑪的小日本,跟爺爺鬥嘴,你不純粹找虐麼?
心裏這麼想,可他卻聽到了臺下衆人的吶喊,更看到了一雙雙噴火的眼睛。
民族血性!這就是民族血性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