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一動,劉旭閃入了蟲羣之中,刀光乍起,不一刻的功夫,地面上就多出了一大羣的蟲子屍體。
旁邊正在和這些蟲子戰鬥的人全都傻眼了,原本正打着呢,還以爲要死在這裏,結果莫名其妙的對手就沒了。
回過神來之後,就看到原本打的自己束手無策生死兩難的蟲子,就這麼死在了地上。
遠遠看去,只見到一個黑色身影,還有那把黑色的大太刀……
殺的正過.癮的時候,劉旭目光一閃,卻看到了不遠處另外一個正在大開殺戒的傢伙。
劉旭殺的時候悄無聲息,這貨殺的時候喊的生怕別人不知道,然而看到這人之後,他的嘴角掛起了一絲笑意。
“沒想到又見面了……”
劉旭雖然常笑,但是真心的笑容卻不多。
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時隔兩年再見月島仁兵衛的時候,劉旭笑了。
和蟲奉行在一起的時候,劉旭常笑。
而此時,卻是他又一次真心的笑容,因爲那個鎩戮的身影他異常熟悉。
“劉旭!”
那人遠遠地看到了劉旭,揮舞着手臂打着招呼,渾然沒有理會身後一隻蟲子尖銳的利爪。
只是待到那蟲子即將擊中那人的時候,那人手上的刀就已經狠狠的劈了過去,一刀兩斷。
“月島流的刀法,就是這麼幹脆利落!”劉旭身形一動,就已經來到了那人的跟前,微微躬身:“老師!”
“臭小子,一走就沒影了,最近過的怎麼樣?”
月島源十郎有些生氣的在劉旭的腦袋上拍了一下。
劉旭哭笑不得,在這個世界上能夠這麼對待他的,估計也就只有眼前這個人了。
當下,他笑一笑,道:“一般情況我過的還好。”
“哦?還有不一般的情況?”
一邊說着,月島源十郎一邊把一個準備偷襲的蟲子幹掉,而劉旭手上則是刀光一閃一閃,偶爾聽到刀刃歸鞘的聲音,卻少見他出刀,任何敢於靠近他的蟲子,都直接分時兩段,毫無還手的餘地。
月島源十郎越看越是心驚,別人的實力太弱看不出劉旭這刀法之中究竟蘊含着什麼。
但是月島源十郎卻隱隱能夠捕捉到,那是一種極致的必殺。
用最少的力量,擊殺最強大的敵人。
用最刁鑽的角度,斬擊敵人最弱的地方。
用最快的度,讓對手毫無反應的情況下,就直接死的莫名其妙。
然而說到底,就是力量,度,還有角度三者合一。
說來簡單,但是千錘百煉之下,何人能夠達到這樣的境界?
但是眼下,卻真的讓他看到了!而且還是自己的弟子!
劉旭笑道:“不一般的情況下就是過的更好了,月島流道場出來的人,只有我欺負別人,誰能欺負我?”
這小子,不去殺別人就已經不錯了,誰喪心病狂沒事找死,纔會來殺劉旭呢!
雖然和劉旭沒有交過手,但是月島源十郎甚至感覺到,自己如果和劉旭生死相搏的話,死的,一定是自己。
兩人大殺特殺之下,在仁兵衛他們到來之前,附近的蟲子就被砍殺一空。
輕鬆下來之後,劉旭隨口問道:“老師這一次怎麼忽然出山了?”
“感覺仁兵衛可以修煉富嶽三十六劍了,所以,我過來傳授一下。這小子加入了蟲奉行所,沒點看家本領是不行的了!”
劉旭點了點頭:“我的劍技,不適合他,所以,最近我只是在幫他打磨身體。”
“嗯,有你在這,我還是很放心的!”月島源十郎有感而嘆道:“你可能是最讓人省心放心的弟子了。”
劉旭笑了笑,正要說什麼呢,就聽到仁兵衛驚喜的聲音:“父親!”
一邊叫,一邊朝着這邊狂奔而來。
劉旭捂住了額頭,有點不忍直視。
果然,在仁兵衛靠近之後,月島源十郎原本欣喜的面容頓時化爲猙獰,手中的長刀帶鞘,一擊就打中了他的肚子,高聲叫道:“有破綻,你這個笨蛋兒子!”
一場家暴,無來由的就出現了,劉旭倒是無所謂,看慣了。
別人去看,則是目瞪口呆,忍不住看了看月島源十郎,又看了看劉旭,最後看了看月島仁兵衛,忍不住搖頭。
那貨,真的是仁兵衛的父親?
那貨真的是仁兵衛的師兄?
話說,這麼兩個人喜歡虐待仁兵衛的人,爲什麼他看到他們就笑的這麼高興啊!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家人都不正常,仁兵衛這貨也是個不正常的主。
……
“啊哈!”
一碗酒一飲而盡,月島源十郎舒服的長出了一口氣,把酒碗放在了石桌上。
此時已經是晚宴之後了,晚宴是因爲八丈島大獲全勝。
雖然這樣的勝利幾乎只是劉旭一個人帶來的,可也不能抹殺,這是蟲奉行所的勝利。
所以,晚宴也就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劉旭對此無所謂,一個人坐在角落裏面喫喫喝喝,除了火鉢,戀川春菊,還有一乃谷天間之外,倒也沒有人過來和他說話。
晚宴之後,劉旭就和月島源十郎坐在這裏,藉着月色喝酒。
“你的人緣好像不怎麼樣嘛!”月島源十郎看了劉旭一會,說道:“過去就感覺,你這傢伙面冷心熱,看來,一年的相處也沒有讓別人知道你內心夥熱的一面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