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們準備好了。”

    白錦文和苑兒嚴陣以待,今天是最後一天,早早的,就準備好考試了。

    黎唸對比兩人都狀態,倒是不緊不慢:“嗯,準備好就走吧。馬車已經等着了。”

    讓千影給白錦文和苑兒都易了容,兩人一開始對自己陌生的面容還不適應,但是也被即將開始的實地考試拋在腦後。

    一輛極致奢華的馬車,從一路出城,光看着馬車,就知道里面非富即貴。

    趕車的是白錦文和苑兒,黎念穩穩當當在裏面閉目養神。

    “今天你們的任務就是天黑之前護着我和馬車毫髮無損地回城。”

    而且他們是要去有兩個時辰路程的一處山谷穿過,再回來。

    白錦文雖然沒見過,但是在應天府,多少識廣一些。

    “這百米長的山路,山匪很多,附近的兩座山就有至少兩波土匪勢力。”

    這裏距離臨鄴城有段距離,地勢易守難攻,平時沒有太大動作,只是見人下菜碟。他們現在人手少卻看起來很有錢的,正是土匪的理想目標。

    黎念輕飄飄地強調:“馬車不能有事,我也不能有事,我不會出去,你們穿過山谷就可以返程,什麼時候回去進入臨鄴城城門,就算結束。”

    白錦文和苑兒第一次和別的人對抗,有些緊張又興奮。

    再三檢查兵器和袖箭,確定完整纔有了底氣。

    黎念壞心眼地補充:“對方是土匪,你們必要時不必手下留情,死生不論。”

    “是。”

    既然是壞人,白錦文安慰自己,就當是爲民除害了,沒關係。

    苑兒擔憂:“世子殿下沒來嗎?”

    馬車裏,黎念聲音聽不出情緒:“他有事,怎麼?他不來你們害怕?。”

    “不是,就是擔心我們萬一保護不了您,世子殿下在,定能護着您。”

    黎念沉默一瞬,冷着聲音:“我功夫不比他差,還用不着他保護。”

    白錦文和苑兒對視,不知道那句話惹她不高興了,眼看就要看見山的影子了,兩人嚴陣以待。

    白錦文一開始還自我安慰,他們速度夠快,而且如果土匪正好不在家,沒看見的話,他們就能很快順利地通過。

    但是他想的太好了,事實上,他們的馬車剛一進入山谷範圍,就被十幾支利箭攻擊。

    白錦文和苑兒手忙腳亂地堪堪擋住利箭,沒波及到馬車。

    還沒鬆口氣,不知從哪下來十幾個人,粗布打扮,個個凶神惡煞,手中大刀閃着冷光。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白錦文被對面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得有些腿軟,但是看看苑兒都沒怕,他一個男子漢也不能怕。

    “我們沒錢,就是路過,沒有惡意。”

    爲首的一個五大三粗的人,臉上一道疤,看起來十分兇狠:“胡說,你們這麼大馬車,還能沒錢?裏面裝得都是好東西吧?”

    說着給手下遞了個眼色,手下漸漸逼近馬車,白錦文和苑兒緊張地擋在他們前面。

    這麼護着馬車,更加讓土匪覺得裏面有好東西,刀疤臉一個擡手:“上!”

    白錦文抽出短劍:“你守在這裏,我打頭陣。”

    “小心。”

    白錦文手中短劍挽了個劍花,在掌中十分靈活,轉眼就將面前的兩個土匪打倒在地。

    後面的土匪一半衝上來,一半繞過他直奔馬車,白錦文專心對付眼前的人。

    身後苑兒也和人交上手了,軟劍是黎念親自挑的,帶動陣陣鳳鳴。

    苑兒比白錦文狠一點,兩人手腳割傷,對方沒有還手的能力。

    刀疤臉一聲怒喝,白錦文因爲不忍下手,對方被自己打倒又站起來,循環往復,沒完沒了。

    刀疤直接朝傷了他兄弟的苑兒攻擊過來,手中長刀力度不減,苑兒軟劍相撞,被震地生疼。

    忍不住後退兩步,他和白錦文因爲時間短而且已經過了年紀,雖然招式狠戾,但是沒有內力,力量相差太大。

    苑兒一個不查,被刀疤一腳踢中,滑行數米才穩住身形。

    眼看着刀疤帶人朝馬車走去,自己又被小土匪擋住,沒法上前幫忙。

    “苑兒!師父!”白錦文着急,但是這邊也自顧不暇。

    車簾被掀開,黎念伸了個懶腰出來:“解決了嗎?”

    睡眼惺忪,像是剛剛醒過來。

    沒想到車裏還有一個人,刀疤愣了一下,隨即發現不過是個毛頭小子,這種情況還有心情睡大覺。

    輕蔑地冷哼一聲:“小子,將值錢的拿出來,小爺饒你一命。”

    黎念優雅地下車,和刀疤間隔兩米麪對面,微微眯着眼睛打量對方,態度完全沒將他放在眼裏。

    “找死!”刀疤手中大刀擡起,眼看就要一刀砍了黎念。

    身後土匪都興奮地看着,這麼纖細的人,這下子得砍成兩半吧?

    “師父!”

    白錦文和苑兒無能爲力地怒吼,眼眶紅了。

    苑兒見黎念一動不動,一個着急,手中軟劍突然凌厲,將面前礙事的土匪直接貫穿,溫熱的血噴在臉上,苑兒有一瞬間的失神。

    黎念慢悠悠地錯身避開長刀,刀疤沒想到黎念也是會武功的,刀身翻轉,接着攻擊過來。

    黎念只躲不出手,只是躲避招式,整個過程慢慢悠悠,像是逗着玩一樣,讓刀疤有些惱羞成怒。

    白錦文也發狠將人刺傷後,趕過來,一把挑開攻擊黎唸的長刀,護在她身前。

    苑兒還愣愣地,看着自己滿身滿手的鮮血,又看看自己手中的軟劍,還有對面心口一個窟窿的人。

    她殺人了……

    有兩個土匪見她愣神,趁機偷襲過來,還沒捱到她,就瞪大眼睛倒在地上。

    苑兒呆呆地看着走過來的黎念:“小姐……”

    練功時她爲了照顧黎唸的身份,一直跟着叫師父,黎念雖然從來沒答應過他們,但是也沒阻止。

    現在她下意識叫出來小姐,想從黎念哪裏汲取一點安慰。

    但是黎念沒有安慰她,只是輕輕蹲下來,和她對視,眼中一片冰冷:“你不殺他,就是他殺你。你要想跟着我,以後少不了這種情況。我可不是什麼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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