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慕司宸因爲壽誕的事被蕭懷禎纏着不放。
蕭梓妍等這個機會等很久了,趁着夜色,兩人女扮男裝站在和周圍關門的店比起來燈火通明的地方。
“百花樓?”黎念疑惑,“來這裏幹什麼?”
還沒進去呢就能聞見刺鼻的脂粉味。
“阿嚏——”
黎念揉揉鼻子,眼尾微紅。
蕭梓妍卻十分興奮:“你不知道嗎?每一個穿越的人不來一次青樓等於白活!”
“這麼誇張?”黎念左看右看還是沒看明白這裏有什麼值得來的,薰都薰死了。
“走了。”黎念拉着她進去。
剛一進去就立馬有兩個水一樣的姑娘貼過來,黎念忍着要動手的慾望。
看着蕭梓妍左擁右抱,還時不時在姑娘柳腰上掐一把,惹得姑娘嬌喘連連。
“二位公子!”一位徐娘半老的媽媽過來,臉上脂粉和橫肉齊飛,“有什麼要求啊?我們這裏什麼姑娘都有?潑辣熱情?還是溫柔可人?”
黎念還沒說過,蕭梓妍就說:“爺就喜歡溫柔的,家裏那位母老虎就夠受的了,給爺找個溫柔的,銀子爺有的是。”
說着從懷裏掏出一沓銀票,看得姑娘和媽媽立刻紅了眼。
“好好好,公子請樓上坐,我去叫姑娘們上來。”
兩個柔若無骨的姑娘坐在兩邊伺候,剛一張嘴水果就送上來了,剛一擡胳膊立馬有雙嬌柔的小手捶按,十分愜意。
黎念第一次明白爲什麼男人都喜歡找溫柔的女人了,這嬌滴滴的美人在耳邊吐氣如蘭,身體軟軟的,還多才多藝。
只不過有一點不好……
“阿嚏——”
黎念揉了揉通紅的鼻子,受不了這些姑娘身上的香味。
蕭梓妍百忙之中擡頭:“沒事吧?”
黎念擺擺手:“我先出去透透氣。”
說着避開迎上來的姑娘開門出去,大堂內外都是些調笑的聲音,男男女女,香味混合不斷。
好不容易找了個清淨沒有香味的地方,黎念鬆了口氣,摸摸有些發癢的鼻頭。
“小將軍客氣了,咱們又不是第一次合作。”
黎念耳中微動,才發現不知不覺來到房頂,輕輕落在那聲音上方。
黎念輕功極好,落在瓦片上,一絲聲音也沒有。
掀開一片瓦向下看去,一個全身黑袍的男子坐在桌邊喝酒,雖然沒有露臉,但是黎念從他的身姿和腰間的配飾推斷此人是上陽國的人。
他對面,正式昨天才見過的司馬義,黎念皺眉,司馬義怎麼和上陽國的人這麼熟了?
“莫先生,此事事關重大,還是不要掉以輕心的好。”
黑袍似乎極輕地笑了笑:“殿下要找的在下自當是盡心盡力,小將軍放心就是。”
司馬義端起酒杯:“我們身份敏感,所謀之事成則大家都好,敗,可不止我和殿下遭殃,你也會落個通敵的罪名。據我所知,你們國家對於通敵之罪是不可饒恕的,最爲殘酷的,就像兩年前你弟弟一樣……”
黑袍起身要離開,因爲角度問題,走到門前時,黎念看見他的臉,不由驚異,是他!
“誰?”
一聲厲喝,黎念還沒來得及跑,身前已經出現一個黑影。
不是黑袍,也不是司馬義。
“四殿下……”
蕭懷儋手中匕首泛着冷光,看見黎念後挑眉,突然笑了:“小美人?”
昨天匆忙一見之後蕭懷儋對於黎念周身清冷絕豔的氣質念念不忘,連自己平日裏最喜歡的寵妃都沒了興致。
現在又看見她,自然是驚喜的。
“哎呀,怎麼辦?”蕭懷儋狀似苦惱地看着黎念,“你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我只能殺人滅口,可是你這麼卓絕的妙人,輕易殺了豈不是可惜?不如你跟我回府?做一隻金絲雀?雖然失去自由,卻錦衣玉食還保住了命,如何?”
黎念垂落袖中的手已經夾着兩枚飛刀,聞言冷笑:“就憑你?”
蕭懷儋不怒反笑,眼中嗜血的興奮:“就知道你特別,來吧,讓我看看你的爪子有多利?”
說着欺身而上,黎念身形一閃,已經消失,蕭懷儋微愣間憑藉着本能半空轉身,一枚飛刀堪堪在脖頸間劃過,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絲。
似乎沒想到黎念武功居然這麼鬼魅,蕭懷儋笑笑,激起鬥志:“果然是個野貓。”
蕭懷儋的招式多是攻擊,以攻爲守,出手拳拳到肉,黎念堪堪接了幾招,就發現蕭懷儋的練的武功能爆發肌肉力量,硬碰硬根本不行。
匕首對匕首,火花四濺,黎念和蕭懷儋面對面劃過,下一瞬一個鷂子翻身,蕭懷儋緊接着而來,兩人雙腳對上,內力爆發,同時被對方震出幾丈。
到底還是黎唸的內力更勝一籌,蕭懷儋感覺氣血翻涌,有些不甘心又更加有徵服黎唸的念頭。
一枚***閃過,蕭懷儋再看,已經不見黎唸的蹤影。
來人身法極快,他根本沒發現那人接近就被人將人救走。
黎念感覺腰間熟悉的力道後就不再掙扎,任由慕司宸帶着她離開百花樓。
“怎麼回事?受傷沒?”慕司宸放下後,急急地打量黎念。
黎念搖頭:“沒事,只不過四皇子怕是盯上我了。”
她今天晚上和蕭梓妍都是簡單易容,並沒有改變太多,那人居然在第一眼就認出了她。
以後見面不知道會不會給慕司宸惹麻煩?
“那以後儘量別和他見面了。”慕司宸有些不是滋味的說道。
不過黎念擔心蕭梓妍沒發現他語氣中的酸味:“妍兒呢?”
“她?”慕司宸冷哼,“溫柔鄉里樂不思蜀呢。”
一想到剛纔看見蕭梓妍那麼純熟地調戲着幾個姑娘捉迷藏,宛如一個經常混跡煙花之地的地痞流氓,他就後怕,以後別讓阿黎跟她在一起玩了,遲早被她帶壞。
“那裏不安全。”黎念皺眉。
“放心吧,我讓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