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股陰風而過,只見旁邊出現一個人,嚇得二人手中一哆嗦。
“我…我餓…”
那個披散人再次神出鬼沒的出現,隨後拿起鼎來便是開喫。
兩人緩和許多後,對此也是感到十分喫驚,自己走了一天沒想到這披散人居然還能跟上,簡直不可思議。
“他怎麼又出現了?”
沐雲汐小聲問到。
張強也是表示不知,白天也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還真成事實了,暗暗罵一句烏鴉嘴。
“還有嗎?我還餓…”
披散人將鼎內肉羹全部喫完,這可是足足三四個人的飯量啊。
“怎麼辦?他又說餓。”
沐雲汐居然有些可憐他,也是讓張強無語,這個披散人什麼來歷都不清楚,不人不鬼的還喜歡蹭喫蹭喝,更重要一點,披散人喜歡喫獨食,搞得張強和他在一起就沒有喫飽過飯。
“要不你要給他做點?”
沐雲汐連忙勸到。
披散人居然第一次連忙點頭,學沐雲汐說到,“要不給我做點?”
嘿,張強就納悶了,這披散人怎麼老是追着自己要喫的。
“好好…給你做。”
張強鬱悶的盯了一眼他,也不敢跟他動手,就憑他能憑空出火。
不是自己慫,而是看他可憐,張強默默安慰自己。
兩人坐在一旁看着披散人,又喫下三鼎肉羹,足足十幾人的飯量,也是讓他們目瞪口呆。
張強見披散人放下鼎,便感覺他又要玩憑空消失,急忙說到。
“老哥?等一下再走?”
沐雲汐一聽急忙扯了扯張強,示意他怎麼能把披散人留在這裏。
披散人聞言一頓盯向張強,然後又看向沐雲汐。
篝火應在沐雲汐臉上,有時對他感到可憐,但還是看到他感到害怕,勉強的莞爾一笑。
“等會再走。”
“好。”
披散人點了點頭,又一次說出新的話。
張強留下他,還是想弄清楚他什麼來歷,爲何老是找上他們,每一次神出鬼沒搞得張強心中戰慄,萬一哪天自己心臟被嚇出病來。
“老哥,你到底什麼來頭?”
張強小心問到,一邊瞄着他。
披散人看了看張強,聲音中有些迷茫。
“不知道。”
張強一頓看來這個人八成失憶了,隨後再問到。
“你知道自己姓名嗎?”
披散人仍然很迷茫,隨後搖了搖頭。
張強依稀記得他憑空生火的手段,想必應該是個厲害人物,不可能沒有名聲流傳,不過事實並非如此。
“你住在哪裏?”
沐雲汐也是好奇,便問了一句。
披散人隨後盯向沐雲汐,搞得沐雲汐頭皮發麻,尷尬一笑不敢看着他。
“在那裏。”
披散人指向遠處,大致方向是張強從山谷走來的方向,然後聯繫到第一次遇到他的地方,也便一致猜測他說的是那個山谷。
對於這個披散人很神祕,來歷不明,而且很危險。
“你這胸前匕首是怎麼回事?”
一把匕首插進他的體內,此人可能還活着,自然讓人有些疑惑。
“匕首?”
披散人喃喃細語,充滿了迷茫,順着目光慢慢低下頭看到胸前的匕首。
張強依稀抓住披散人看到匕首的瞬間,身體輕輕一顫,口中極速的喃喃說些什麼,聲音很小很快並沒有聽清,但聲音中卻多了幾分恐懼。
披散人開始身體顫抖,雙手有些不知所措,開始不能控制自己,身上的氣息瞬間爆發,隨之四周空間瞬間扭曲塌陷,篝火飛舞四處,周圍一聲聲爆炸而起。
“他這是怎麼了?”
張強見狀心中暗叫不好,急忙將沐雲汐護在身後,隨後催動修爲抵抗。
“應該是那把匕首刺激到他了!”
張強艱難的抵抗着他的威壓,隨着披散人氣息不斷爆發,張強感到一股窒息的感覺,他很難想象此人真正的修爲,感覺自己在他面前連螻蟻都不是,根本不需要他出手,只是散出氣息便能將張強鎮壓。
披散人身上的氣息不斷攀升,不過好在披散人痛苦的嘶叫一聲沖天而去。
張強兩人虛脫的坐在地上,加上張強幫助沐雲汐抵抗威壓,此時他後背也是溼透,臉色蒼白,身體也是忍不住顫抖,披散人真的太可怕了。
“你沒事吧?”
沐雲汐急忙扶住他,剛纔張強急忙將她護在身後那一幕讓她心中暖意洋洋。
張強擺了擺手,“我沒事,”
“你沒事吧?”張強站起來身體仍然忍不住顫了一下,隨後送了一道氣查看一番沐雲汐的身體,並無大礙。
“我沒事,只是他怎麼就突然那麼狂暴。”
沐雲汐搖了搖頭,心中仍然對披散人有些同情。
張強也只能苦笑,看來應該便是自己刺激到他,同時心裏也是想到那把匕首,看來那把匕首主人和披散人有莫大的關係,否則不然披散人看到匕首會突然狂暴。
“看來那把匕首和他有很大的關係,說不定查清楚匕首的來歷,也便知道他的身份。”
二人重新生好火,一切又恢復正常。
兩人交談一會,沐雲汐便在一旁睡了,張強獨自坐在巨石上進入修煉。
一夜無語,次日空中陽光撒在叢林中。
由於二人迷失位置,按照前幾日在虎跳澗的記憶來講,妖獸叢林在南方,他們只好向着太陽方向走去。
一天快要過去,也沒有見到披散人再次現身,張強也只好將此事拋之腦外,畢竟披散人老是神出鬼沒搞得心中一驚一乍。
山中叢林濃郁,所經之處,張強也是發現這裏的妖獸越來越多,也都具有攻擊性。
也是害怕一些隱匿的大妖兇獸突然偷襲,對於張強來講還可以抵擋,但是旁邊還有一個毫無修爲的沐雲汐就有些麻煩,這一路上走走停停,畢竟山路崎嶇沐雲汐身體也是喫不消。
“也不知他們在哪裏,這裏是何地也是一無所知。”
張強也是鬱悶,想知道買一張妖獸叢林地圖了,也不至於現在在這裏迷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