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出來之後,我就回到了鋪子裏,重新過上了之前的那種生活。
因爲有鄧傅在隔壁的關係,這段時間的靈異事件我很少參與,一是我的身體原因,雖然有從鬍子梔他父親那裏學到的蘊靈方法,加上林大海不知道從哪給我找的一整套強身健體的拳法,我身體的惡化總算是穩定了下來,並且在逐漸緩慢恢復。
二是最近雲城的靈異事件很少,基本上都是大貓小貓三兩隻的樣子,鄧傅因爲剛剛加入特殊事態處理局,想要表現的成分居多,我也樂得讓我兄弟快一點融入到特殊事態處理局的大家庭當中。
十月中旬的一個午後,我照常在鋪子後院打了一趟拳之後,剛回到屋子裏,店裏的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
林大海近期因爲某些事情去了西南省,現在鋪子就留下我一個人,我想不出是誰能夠打鋪子的座機找我。
“喂,哪位?”我接起電話之後,對面沒有任何的迴應,而是放起了類似佛咒一樣的東西,任憑我怎麼呼喊,對面根本就沒有答話的意思。
我有些鬱悶的掛斷了電話,興許這是誰的惡作劇,因爲現在很少有人會給座機打電話了。
看着門外有些冷清的環境跟陰暗的天空,一場秋雨應該是逃不掉了。
我坐到吧檯後面的椅子上,點燃了一顆香菸,我本來已經戒菸很久,但自從加入到特殊事態處理局之後,遇到的這些糟心事,又讓我把這個不好的習慣給撿了起來。
尤其是住院的這幾個月,一個人在病房中,總是能夠想起那些不好的回憶。
看着眼前氤氳的煙氣,大腦一片放空,隨後我看向座機上的來電顯示,總感覺這個電話號碼有點熟悉。
但我心裏清楚,這一定不是我認識的朋友,因爲他們找我不會打座機,也不會用這麼低劣的惡作劇,除非這個人我之前見過,但我們兩個並沒有那麼熟。
關鍵是他怎麼知道的鋪子的座機號碼?想不通就不要想,這是我一貫的作風。
鬍子梔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樓上走了下來,這段時間鬍子梔在醫院也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只要是回到鋪子裏面,她就能夠在鋪子上下兩層的範圍內自由活動。
“你要是再這麼抽下去,我都怕我們分開之後,我也有煙癮了。”鬍子梔看着我沒好氣的說道。
我識趣的掐掉了香菸,看着鬍子梔問道,“你不是在樓上看電視劇,怎麼有空下來了?”
“你忘記給地藏王上香了,下來提醒你一下。”鬍子梔說道。
林大海走後,鋪子後面的香堂一直都是我負責,但我這個人,從小到大都沒有這個習慣,所以總是會把這件事情忘在腦後,還好有鬍子梔一直提醒我。
老老實實的給地藏王上了香,腦子中不自覺的就想到了剛剛電話中的那段佛經。
“這佛經怎麼這麼熟悉?”我下意識的說道。
“地藏渡鬼經?等等,我去找一下。”鬍子梔這麼一提醒,還別說,我剛剛在電話中聽到的那段還真的很像地藏渡鬼經。
我連忙打開吧檯的電腦,利用搜索引擎,找到了地藏渡鬼經,只不過並沒有聲音版的,找到的只是我看不懂的經文。
“你認識這些經文嘛?”我看向鬍子梔問道。
“我又不是和尚,怎麼可能認識這東西。”鬍子梔說道。
“那你是怎麼知道地藏渡鬼經的?”我問道。
“你剛剛不是看着地藏王的法相嘛。”鬍子梔理直氣壯的說道。
好吧,是我疏忽了,因爲鬍子梔不在我體內的原因,所以剛剛我從電話中聽到的那段經文她並不能夠聽見。
“你說鄧傅會不會念這經文?”我看向鬍子梔問道。
“不好說,鄧老二看上去挺靠譜的一個人,但是接觸久了,你就會發現,他其實最不靠譜。”鬍子梔想也沒想的說道,“不是我說你啊,子瑜,你又不打算出家,盯着這佛經幹什麼?”
我就把剛纔從電話中聽到佛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鬍子梔說了出來。
“一個惡作劇你不會還當真了吧。”鬍子梔說道,“這年頭誰會給座機打電話,我感覺這佛經不是惡作劇,就是新型騙術的展開手段,還好你掛了電話,不然我還得想辦法把你從騙子窩裏面撈出來。”
“我有看上去那麼傻嘛?”我白了眼鬍子梔說道。
隨後我拿出手機,給鄧傅打了個電話。
“喂,子瑜,今天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鄧傅一副輕鬆的口吻說道。
“你在鋪子嘛?”我問道。
“我在鋪子啊,怎麼了,遇到什麼事情了?”鄧傅問道。
“剛剛接到一個奇怪的電話,想着你過來看看。”我說道。
“你也接到電話了?”鄧傅驚訝的問道。
“你也接到了?”我也很驚訝。
“你等我,我現在就過去。”鄧傅掛了電話。
“鄧老二怎麼說?”鬍子梔問道。
“他也接到電話了。”我說道。
沒一會,鄧傅就開門走了進來。
鄧傅是能夠看見鬍子梔的,這也是爲什麼鬍子梔叫鄧傅鄧老二的原因,他們兩個人現在熟稔的很。
“你也接到一個神祕女人的電話了?”鄧傅開門立刻問道。
“女人?我不知道是不是女人。”我搖了搖頭說道,“你過來看看,這經文你認識不認識。”
“這跟經文有什麼關係?”鄧傅有些疑惑的走了過來。
看了幾分鐘之後,鄧傅說道,“這經文我不認識,但我看它好像是地藏王的渡鬼經?”
“你不認識怎麼知道的?”我好奇的問道。
“我雖然不認識這佛經,也不知道怎麼讀,但見還是見過的,你找這地藏王渡鬼經幹什麼?”鄧傅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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