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這城池似乎有點問題,但我說不上來。”我看向身旁的林大海說道。
“怎麼說呢,這個井字城建造出來的目的,好像是爲了困住某種東西?”我問道。
“這種城池的構造我曾經見到過一次。”林大海回憶了一陣說道,“那還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也就是九州新元年之前。”
“那時的我初出茅廬,心裏多少有些心比天高的意味,從東北出來,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見誰都用鼻子看人。”
“後來因爲這事,吃了不小的虧。”
“我經一個熟人的推薦,在京城的一個考古教授的手底下工作,並同時跟這個教授學習一些基本的知識。”
“我記得是一個考察活動,我們被派往到了大漠,那個時候的環境跟現在可比不了,要艱苦的多得多。”
“我們隨行的考古人員有十七個,一共開了四輛車。”
“本來只是一個考察活動,但後來隨着不斷的深入,我們在大漠當中找到了一個座古城且末。”
“且末?消逝的三十六國?”我問道。
“嗯。”林大海點了點頭,“消逝的三十六國,但卻沒有真正的消逝,只不過是埋在了大漠的風沙中。”
“那座城池的樣子就像是咱們看到的這個井字城的縮小版,當時在井字城的最中央,也就是井口的位置,立着一口棺材。”
“這口棺材是上好的梨花木做成的,在棺材的四周,有一共八條碗口粗的鐵鏈牢牢固定。”
“而那口棺材就這樣被立在了正中央。”
“因爲我們當時是考古項目,裏面的人除了我之外,大多數都不信邪的。”
“但我跟的那個教授,心裏多少還是知道類似這種奇怪的下葬方式,肯定是有些說法的。”
“當天我們進城,只是搜尋古籍,並沒有查看那口棺材。”
“可有心人的好奇心是抵擋不住誘惑的。”
“我記得非常清楚,大漠的夜晚天空非常好看,當時我碰巧起夜上廁所,就聽見一陣細微的啃食聲,好像是有人在偷喫東西。”
“這不是什麼大事,我也沒怎麼在意,可我越聽這聲音越不對勁,我都上完廁所回來,這聲音還在,要不就是這人沒喫飽,要不就是喫東西的不是人。”
“我當時生起這個想法之後,立刻跑向了聲源發出的位置。”
“那是在帳篷後面的一處矮牆後面,我至今都忘不了那個場面。”
“我們隨行考古的二把手,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正蹲在牆角,談來的啃食我們考古隊的教授。”
“教授的肚子被她用外力拋開,那女人正在大快朵頤教授的內臟。”
“我一怒之下,打傷了那個女人,也將她打從瘋狂的狀態下,給活活的打清醒了。”
“這件事情是藏不住的,教授死了,整個隊伍的人都會知道,我把所有人都從睡夢中叫醒,這才發現,除了教授跟二把手之外,十七人的隊伍失蹤十個人。”
“因爲也只有我們,對那口立在井字城正中央的棺材毫無興趣。”
“事後,我回到京城,開始調查那個井字城的事情,並沒有找到什麼答案,也因此,我纔會加入到特殊事態處理局。”
“我覺得,在特殊事態處理局裏面應該會有我想要找到的答案。”
“師傅,後來找到了嘛?”我問道。
“找到了。”林大海嘆了口氣說道,“且末的落敗是因爲發現了一具巨大的古屍。”
“古屍雖然不能移動,也沒有任何的生命特徵,但只要看見那古屍眼睛的人,就會變成瘋狂的野獸。”
“且末就是這樣亡國的,而我們考古隊也是因爲有人打開了古屍。”
“後來且末爲了避免這種事情再次發生,所以纔會造了那座井字城,想要將那古屍給牢牢的鎖在井口中。”
“而我們眼前的這座巨大的井字城,想必在井口的位置,也有一個了不得的東西,說不定就是那閻王。”
“真的是閻王?”我有些疑惑。
“有沒有不重要,只要那東西被信巫衆認定爲是閻王,那麼他就是閻王。”林大海說道,“因爲那是信巫衆都解決不了的東西,信巫衆很有可能也是因爲那東西亡城的。”
“師傅,可是我在那井口的位置並沒有看到有棺材啊。”鄧傅說道。
“我們現在距離井字城還有這麼長的距離,更何況是那井口的位置,現在說這些還太武斷了,咱們怎麼說也要進去看看,才知道井口的位置到底有沒有棺材。”林大海說道。
“我們先在這裏休息一下,整理一些揹包,喫點東西。”林大海繼續說道,“二十分鐘後出發,希望大家都保持自己最佳的狀態。”
“接下來的路,纔是最艱難的。”
“這是什麼?”突然有個隊員喊道。
我順着聲音看過去,只見他手中拿着一截正在流血的斷指,隨着他的聲音,也不斷有人加入進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的揹包中都多出來幾截斷指。
“快扔掉。”林大海喊道,“這是死怨蟲,是惡靈死後變成的一種宿體,鑽入到人體之後,會直接使人變成渾渾噩噩的怨靈。”
林大海的話很管用,我們所有人都開始把揹包往外面倒。
手指掉到地面上之後,竟然變成了一隻會蠕動的蟲子,鑽進到了地裏面。
“大家記住,看到這種蟲子不要驚慌,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將它扔掉。”林大海說道,“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如果被它趁機鑽入到體內就麻煩了。”
林大海說着,有個隊員口吐白沫的倒在了地上。
在他的脖子處,有一個手指粗細的腫起的小包。
“糟了。”林大海趕快跑了過去。
林大海眼疾手快的伸出兩根手指快速的夾住那個小包,然後直接用力的向後一拉,那手指樣子的蟲子就被他給拽了出來。
“給他止血。”林大海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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