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那個當初在酒吧碰到的陳幼晴,在三天後的一個晚上,突然給我打了一個電話。
我看着陌生電話號碼,心中有些疑惑,但還是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是陳幼晴帶着恐懼與哭腔的聲音,“喂,是趙大哥嘛?我是陳幼晴,就是那個酒吧的駐唱歌手。”
“陳幼晴?”我想了半天,才總算想起來這個陳幼晴是誰。
就是那個小圓跟邪神交易之後,最後變成的陳幼晴的樣子,她們兩個人是一個大學宿舍的室友。
“我是趙子瑜,有什麼事情嘛?陳同學。”我問道。
“趙大哥,我害怕,我看到小圓了,我看到她回宿舍了。”陳幼晴哭喪着說道。
“回宿舍?”我皺了一下眉頭,繼續問道,“失蹤的小圓回來了,你應該高興纔是啊。”
“不是。”陳幼晴小聲的說道,“趙大哥,你誤會了,不是小圓回來了,是小圓的屍體回來了。”
“屍體?你什麼意思?”我明知故問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陳幼晴說道,“就是剛剛我下樓的時候,看見小圓站在我們宿舍樓下。”
“當時還好好的,但小圓好像不認識我了。”
“我把小圓帶回了宿舍,小圓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上。”
“我看小圓的樣子,似乎是忘記了很多的事情,臉上也非常的憔悴,整個人坐在椅子上發呆,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窗戶。”
“當時我就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小圓可能是遭受到了什麼傷害。”
“就在我出門打算報警的功夫,小圓竟然動了。”
“我看到她去了衛生間,然後開始洗頭。”
“但是過了十多分鐘,衛生間裏面的水龍頭還沒有關,我好奇的走進去看了一眼。”
“小圓的洗頭水竟然變成了鮮紅的血水。”
“小圓聽到了我的腳步聲,回頭看了我一眼。”
“嚇的我直接從寢室跑了出來。”
“小圓的臉上全都是傷口,甚至有半個腦袋已經塌陷進去了,還有,還有,還有鮮血之類的東西從小圓的腦袋上面流出來。”
“你現在在哪?”我問道。
“我現在在宿舍樓下,這裏人比較多,我想着打電話報警,但是這種事情,就算我說出來,治安隊的人也不知道信不信。”陳幼晴說道。
“趙大哥,你不是說如果我發生了什麼解釋不了的事情就給你打電話嘛。”
“我就想到了你,趙大哥,小圓她到底怎麼了啊?”
“陳同學,你找一個安全的地方等我,切記,我沒到之前,不管別人跟你說什麼,你都不要相信。”我說道。
“你要是相信我,就算是我給你打電話,你也不要接,一切等我找到你。”
“趙大哥,可是你不給我打電話,你怎麼找到我啊?”陳幼晴好奇的問道。
“放心吧,我既然這麼說,自然有辦法。”我說道,“你一定要記住,現在你們學校裏的所有人,你都不要相信。”
如果這要是那個佈局者的調虎離山,我們所有人都走了,那沈香客就真的危險了。
吳梔也深知這個道理,所遇只是囑咐了我們兩句,並沒有多說什麼。
陳幼晴的學校是鷺島音樂學院,距離我們住的酒店不算遠,是一個建在海邊的學校。
我跟鄧傅開着沈香客的車,按照導航的路線,半個多小時就到了目的地。
把車停好之後,我看着鄧傅說道,“你的報馬還記得陳幼晴的樣子嘛?”
“當然。”鄧傅點了點頭說道,“之前的不敢說,但只要是近期見到的人,我的閻犬報馬還是能夠認識的。”
“你現在讓閻犬報馬去找陳幼晴,我們兩個去陳幼晴的宿舍樓看看。”我說道,“最好要快一點,我怕晚了陳幼晴會有危險。”
“沒問題。”鄧傅點了點頭。
陳幼晴的宿舍樓我雖然不知道是哪棟,可小圓畢竟在宿舍樓裏面呢,現在只需要知道哪棟宿舍樓周圍吵雜,應該就會知道宿舍樓的位置。
果然跟我判斷的不錯,我們來到住宅樓的區域還沒走出多遠,就看見遠處有一羣人圍着一個宿舍樓在指指點點。
說實話,人們總是會莫名其妙的一起作死,就比如現在這個樣子。
我跟鄧傅還沒有跑過去的時候,就看見一羣人驚慌失措的開始四散。
好心的門房大爺看見我跟鄧傅兩個人還要過去,伸手快速的攔住了我們說道,“同學,那個樓裏面死人了,還是不要去看熱鬧了。”
“大爺,我們是治安隊的,正是要過去調查情況。”我說道。
“治安隊的?可是我們並沒有報警啊。”大爺納悶的說道。
“可能是別的同學報了警,大爺你在這裏疏散一下羣衆,讓大家儘量離這棟宿舍樓遠一點。”我說道。
大爺點了點頭,也忘了看我跟鄧傅的證件,就跑向了另外一邊想要跑到宿舍樓的同學那裏。
“門房大爺怎麼知道里面發生了命案呢?”我一邊跑一邊納悶的看着鄧傅問道。
“也許是看到小圓的屍體了唄。”鄧傅說道。
“不對,小圓現在這個情況應該是變成怪異了。”我說道,“怎麼可能會讓別人以爲那是一具屍體。”
“除非,這個門房大爺是知道小圓的屍體在宿舍樓的。”我快速回頭,哪裏還有那個門房大爺的身影了。
“有意思。”我呢喃道,“竟然還會派人過來查看情況。”
毫無疑問,這個門房大爺應該就是佈局者的人了,目的過來查看一下情況的。
可這個小圓的屍體,明明是他們送回來的,沒有必要多此一舉。
除非他們的人不能夠確定小圓的屍體有沒有變成怪異,他們裏面沒有玄界的人。
這麼看來黑薩的人並不是完全聽命他們,只是跟他們保持着合作,但是這個佈局者還在提防着黑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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