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曠明因爲是搬山的人,也有對抗這種陰氣的手段。
而我身旁的妮娜,一走進這陰氣當中,就能夠明顯的感覺出來,她全身不自覺的開始顫抖。
還好我早有準備,從口袋裏面拿出來兩張符籙,貼在了妮娜的肩膀處,這是能夠抵禦陰氣的符籙,雖然這裏的陰氣濃郁。
但是兩張符籙應該還是能夠堅持一段時間的。
“這是什麼?全身暖了不少。”妮娜好奇的回頭看向我問道。
“這是一種簡單的符籙。”我解釋道,“這裏面的陰氣非常濃郁,以你普通人的體制,如果在這種環境中待的時間長了,可能會損失一些陽氣。”
“這種符籙是用一些炙陽材料繪畫的,目的就是用來在這種環境中使用的。”
“還有這麼神奇的東西?”妮娜驚訝的睜大了眼睛說道,“子瑜,這些符籙能夠多給我幾張嗎?”
我疑惑的看向妮娜,但還是又掏出來幾張遞給了她。
妮娜看出我的疑惑了,解釋道,“我們祭祖的地方陰氣就很重,你也去過那裏,我想着有你的符籙之後,以後再去祭祖的話,至少不用再像之前那樣,渾身被凍的顫抖了。”
說實話,妮娜口中說的如果全部都是真的,那我是真的佩服這個小姑娘,自己一個人就敢來這麼危險的地方。
雖然是祭拜自己的祖先,但是這種艱鉅的事情,都落在了她一個人的肩上,如果要是我處在她這個年齡上面,我是不敢想象我會做到何種程度的。
“等我們從這裏出去之後,我再給你多畫幾張。”我說道,“我們還可以留個聯繫方式,如果以後你的符籙用完了,我也可以郵寄給你。”
“嗯,謝謝。”妮娜點了點頭笑着說道。
閒聊的功夫,我們終於來到了空中走廊的盡頭,眼前是一扇紅色的大門,大門上還在冒着紅光,就像是已經發瘋了人的眼睛一樣。
木門上的紅光一閃一爍,門後還不時的向外面散發着一股神祕的氣息,這氣息跟隨着紅光,就像是呼吸一般,非常的規律。
我緩步上前,伸出手,正準備推開門,身後的張清風及時的拉住了我,說道,“子瑜,你先等一等,這個門並不像是表面上那麼簡單。”
說着,張清風從背上拿下來天機傘,將天機傘重重的抵在了木門上面。
這個動作,就像是觸動了一頭猛獸一樣,木門上面的紅光突然間大盛,所有的紅光瞬間向我們襲來。
“站到我身後。”張清風大喊,手中的天價傘蓋瞬間打開,將那些紅光擋在了外面。
隨後張清風身體像前面一撞,吱嘎一聲,木門被應聲撞開,那股紅光更加盛大,但隨後似乎是有了宣泄的地方,又四散開來。
張清風見紅光四散的差不多了之後,這才把我們身前的天機傘緩緩的拿下來。
門後是一個充滿了紅光的世界,不過此時裏面的紅光因爲紅光已經四散的原因,暗淡了不少,至少並不像是之前那麼刺目了。
這是一個空曠的殿堂,就像是一座宮殿一般,在我們的正前方,有一個巨大的王座,王座的前面是一張至少有十幾米的桌子。
此時桌子上面,擺滿了盤子,每一個盤子裏面都是一道菜,那些紅光正是從這些盤子當中散發出來的。
我好奇的看向盤子中所盛的食材,其實不用看我也能夠猜出來一二,可是這一眼看下去,我才知道這猛哥的殘忍。
我本以爲,至少因爲是人的原因,猛哥會讓人把這些血食弄的隱晦一些,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些盤子中的食材,只不過是經過了一些簡單的處理。
身後的妮娜哪裏見到過這樣的場景,看到盤子當中盛的東西之後,第一時間就開始彎下腰嘔吐起來。
而我們幾個也只不過是強忍着嘔吐的感覺,開始在這個宮殿當中查找一些線索。
“猛哥這個畜生。”夫曠明這個時候也忍不住的吐了起來。
這裏除了這些血食之外別無他物,從這些血食上面冒着的熱氣來看,似乎猛哥在前一秒的時候還在這裏進食過。
“去那裏。”妮娜這個時候站起了身子,擦了擦慘白的嘴角,指着前面的王座說道。
“那裏有路?”我問道。
“我不清楚。”妮娜搖着頭說道,“但是直覺告訴我,我們應該去那裏,或者說是我的祖先在天之靈在基於我提示。”
妮娜的這個解釋在我看來,還算是合理,這也能夠解釋她爲什麼,在這個地方總是能夠找到最安全的路線。
我強忍着自己不去看桌子上面的食材,就這樣目不斜視的跟在張清風的身後。
十幾米的距離不算很長,但是給我的感覺卻是異常的艱難,因爲那種明知道兇手是誰,但是卻無力的感覺,這是我最不能夠忍受的。
巨大的王座等我們走進了之後,才發現,竟然是用人骨搭起來的,在這些人骨上面,還被猛哥刷上了金漆。
如果這個王座是猛哥當初建造這裏的時候,就下令建造的,那麼在當年,猛哥似乎就已經有了發瘋的潛意識。
如此看來,這似乎跟乾屍口中所說的那兩條飛蛇有關。
如果那條白色的飛蛇康哲是代表的善,它選擇了乾屍。
而那條黑色的飛蛇污哲代表的惡,它最後選擇了猛哥。
那麼眼前這些事情就能夠說的通了,因爲康哲是先有傷在身的,這個時候再造受到污哲的偷襲,很有可能就會變成乾屍口中說的那段故事。
在我看來,康哲之前所受的傷,也很有可能是污哲跟猛哥造成的。
在這個巨大的白骨王座的後面,有一扇白骨打造的大門,大門此時是開着的,但我們衆人都不清楚,摺扇巨大的白骨大門,通往的到底是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