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不討論你的職業了,我就想問問,那個和尚都跟你說了什麼?”我說道。
“他就讓我今天在這裏等你們,然後讓我把這輛車留給你們。”少年說道。
“沒了?”我見他不說話了,繼續問道。
“沒了。”少年搖着頭說道,“他就跟我說了這麼多。”
“那他到底給你多少錢,讓你辦這件事情的?”我問道。
“商業機密。”少年數道,“把我在陽城街401號放下來,我要去上班了。”
“那是會館吧?”鄧傅想了想問道。
“你管那是什麼,你只要在那裏把我放下來就行。”少年說道。
將少年送到那個會館之後,我才總算是鬆了口氣,這少年的腦洞跟思維,已經不是我們這些上了年紀的人能夠回答跟應付的了的了。
“這孩子真好玩。”鄧傅突然說道。
“是挺有意思的。”我說道,“你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還在學校裏面追女孩子呢。”
“那是你。”鄧傅沒好氣的說道,“我當時可是一個學習的好孩子。”
“你還有臉說?”我不屑的說道,“你要是好好學習,至於考成那個樣子?”
“算了,我也不揭你老底了。”
“說說吧,你覺得剛剛那個孩子說的話裏面,有幾分真幾分假。”我繼續問道。
“沒有一句真話。”鄧傅說道,“但他厲害就厲害在,就算說的全都是假話,但卻能夠讓自己都以爲自己說出來的是真話。”
“同意。”我點了點頭說道,“走吧,我們去井成酒店。”
“湖東區的那個井成酒店?”鄧傅問道。
“嗯。”我點了點頭說道,“老四現在應該在那裏等我們。”
“你什麼時候聯繫的老四?”鄧傅一臉疑惑的看着我問道,“難道是我沒去找你之前?”
“昨天聯繫的。”我白了鄧傅一眼說道,“我知道咱們局裏的尿性,你來春城出差一定沒有人過來接你,所以就提前跟老四說了一聲。”
“他現在正好在春城,但沒成想,最後我跟你一起過來了。”
“那你給他打個電話啊,省的我們到了地方之後,找不到人。”鄧傅說道。
“我剛剛給他發信息了。”我說道。
“那你還說沒聯繫他。”鄧傅無語的說道,“趙子瑜,你現在怎麼也跟那個孩子一樣,滿嘴都沒有真話?”
“你以爲你好。”我不屑的說道,“也不知道跟誰串通好了,現在什麼事情都開始瞞着我?”
“打住。”鄧傅說道,“我沒換個話題。”
“你以爲我願意跟你在這種話題上面浪費口舌啊。”我沒好氣的說道。
一陣沉默。
春城,湖東區,天錦大路001號,井成酒店。
我跟鄧傅開着那輛從少年處得來的破舊麪包車,晃晃悠悠的來到了井成酒店門口。
這車那個少年說是吳梔留給我們的,但我就差將這輛麪包車給拆了,也沒有找到哪怕一丁點線索的東西。
“你等一下。”我說道,然後拿出手機,撥通了李玉甫的電話。
“老四,我到你酒店樓下了,你叫個人下來,把我們車停好。”我說道。
“還有車?有人去接你們了?”老四疑惑的問道。
“那倒沒有,路上撿了一輛車。”我說道。
“你先下來再說吧。”我說道。
“好,你等我一下。”老四掛了電話。
“有人過來接我們,在這等一會可以吧?”我看向侍者問道。
“這個可以。”侍者點了點頭說道,“但是時間不要太長,我怕讓上面人罵。”
很快,李玉甫就拿着兩把雨傘跑了下來。
遞給我們一把雨傘之後,李玉甫看着叫來了一個遠處的侍者說道,“把車聽到地下車庫。”
然後轉頭跟我們說道,“這酒店有我們家裏的股份,我給你們兩個開了一間房。”
“就開一間?”鄧傅疑問道。
“怎麼?”李玉甫看着鄧傅反問道,“你還想要晚上發生點什麼?”
“那倒是沒有。”鄧傅連忙擺手說道,“其實我是可以回家住的。”
“來都來了,還回去幹什麼。”李玉甫說道,“這麼長時間沒見了,我們喝點,我已經讓廚房準備宵夜了。”
“就知道老四你實在,不像某些人,藏着掖着的。”說完,我還特意看了一眼鄧傅。
鄧傅被我臊的無話可說,只能老老實實的撐着傘,跟在我們身後。
景成酒店十五樓,一間豪華的套房面前,李玉甫打開門,指着裏面的房間說道,“這房間怎麼樣?”
“不錯。”我逛了一圈之後說道,“還是跟着四哥不喫苦,前幾天去了躺平河,別提多遭罪了。”
“平河的事情我聽說了一點,但不全面,等一會喝酒的時候,你跟我詳細說說。”李玉甫說道。
這時鄧傅拿着手機走向了廁所,一路上小心翼翼的。
李玉甫沒忍住的說道,“鄧老二,這麼猥瑣去幹什麼?不會真的是去聯繫茶葉了吧?”
“你別管他。”我拉了一把李玉甫說道,“鄧老二最近跟局裏面走的近,可能又有新任務了吧。”
坐好之後,李玉甫看着我說道,“怎麼,你們局裏面的新任務是關於你的?”
“你怎麼知道?”我疑惑的看向李玉甫問道,“你不會也知道點什麼吧?”
“還別說,我還真聽說了一點事情。”李玉甫說道,“這也是我這段時間待在春城的原因。”
“說一說。”我說道。
“長白山最近出事了。”李玉甫說道,“聽說有人挖出了仙墓。”
“仙墓?”我疑惑的問道,“仙人墓?”
“沒錯,就是仙人墓。”李玉甫說道。
“長白山有什麼知名的仙人嗎?”我疑惑的問道。
“二哥,你爺爺當時是不是葬在了長白山?”李玉甫問道。
“是葬在長白山了。”我點了點頭說道,“老四,你的意思不會是我家祖墳被人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