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槐樹怎麼可能會流血?”鎮長驚訝的看向我,從他臉上的表情能夠看得出來,他似乎認爲這一切都是我弄出來的。
“鎮長,你這個眼神看着我也沒有用。”我說道,“你不會以爲這些都是我弄出來的吧?”
鎮長不說話,我有些無奈的將手中的樹枝插在了風水先生的墳墓前面,然後又將這截樹枝給拔了出來。
“自己看看吧。”我將手中樹枝送到了鎮長的手中。
那樹枝剛剛深入到墳墓裏面的部分,已經被染成了鮮紅的顏色。
此時鎮長的手有些顫抖,這段時間,他雖然看見不少詭異的事情,但眼前這種情況,鎮長還是第一次看見。
“怎麼樣?”我看向鎮長問道。
“挖。”鎮長心中的千言萬語都凝聚成了這一個字。
六個士兵雖然也有些害怕,但是在鎮長的權威跟詭異面前,還是鎮長的權威站在了最上風。
從風水先生的墳墓裏面,挖出來的泥土,帶着一股濃厚的血腥味,原本黑色的泥土此時也已經變成了鮮紅的樣子。
“這些都是人血。”鎮長篤定的說道。
他這麼多年,在戰亂的年代裏面,死人見的太多了,對於是人血還是別的動物的血,簡直不要分的太清楚。
這也是他剛剛看見我遞給他那半截樹枝的時候,臉上有那麼大反應的原因。
“鎮長,挖到棺材了。”其中一個士兵喊道。
鎮長看向我,我點了點頭,鎮長說道,“挖出來,打開棺材。”
有六個士兵在,手裏還都拿着工具,打開棺材基本上並沒有怎麼費力。
棺材被打開之後,有一股清香的味道從裏面傳了出來。
我緊了緊鼻子,然後看向了身後的雲燦燦,雲燦燦則是直接越過我,來到了棺材邊上,手指在棺材板上面,輕輕的一搭,棺材板便飛到了地面上。
而能夠讓雲燦燦這麼激動的原因,是因爲此時在棺材裏面,放着一塊成人手臂粗細,一米多長的陰沉木。
而能夠散發出來這種清香味道的陰沉木,少說也有上千年的光景,這對於殭屍來說,是能夠穩固本源的東西。
“這是什麼?”鎮長湊上前好奇的問道。
“千年陰沉木。”我說道,“而且是能夠滋陰出刑族人的千年陰沉木,這個風水先生可不簡單啊。”
“難道最不簡單的不應該是這個風水先生找來的那個木匠嗎?”鄧傅看向我問道。
“木匠也有功勞。”我點了點頭說道。
“道長,你們在說什麼?”鎮長看向我們好奇的問道。
“等晚一點回去再跟你說吧。”我說道,“你們幾個,沿着這個墳墓的周邊繼續挖下去,應該還會有驚喜。”
那六個士兵先是看向鎮長,等鎮長點頭之後,這才繼續挖了下去。
又向下挖了兩米多深,在墳墓的四周,挖出來八個不規則的石頭。
“將這些石頭擡出來。”我指着那些石頭說道。
我看了眼鄧傅,然後我們兩個人把這八塊石頭擺弄了一會,拼湊成了一整塊巨石。
“這個是什麼?”鎮長站在一旁好奇的問道。
“泰山鎮獄石。”我說道。
“這些石頭有什麼用?”鎮長問道。
“鎮壓邪祟。”我說道。
“啊?”鎮長有些不能理解的看着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很難理解嗎?”我看向鎮長問道。
見他還是疑惑的表情,我不得不解釋道,“很簡單,這個風水先生跟那個木匠是想要趁着這兵荒馬亂的時候,在這裏養屍。”
“而他們所養的屍並不是在這裏,而是在你家裏的那個用檀木搭建起來的假山裏面。”
“這些泰山鎮獄石的作用就是爲了防止其他的邪祟雀佔鳩巢。”
“你們可以這麼理解,這個墳墓,是風水先生爲自己搭建好的一處好房子,這個房子的主人是他自己。”
“但是他現在因爲某些原因,只能先接住在別人的家裏,而那個別人家,就是鎮長你家水井邊上的那個用檀木搭建的假山裏面。”
“這麼做的目的有兩個好處。”
“第一個好處就是,這個風水先生的屍體可以吸取你們家那口水井裏面的陰氣。”
“這也是我剛剛並沒有在水井裏面並沒有感受到陰氣的原因。”
“第二個好處就是,等這個風水先生的屍體,在那個假山裏面被養成熟之後,在運送到這個墳墓裏面,因爲有泰山鎮獄石在,還可以去掉風水先生屍體上面的邪氣。”
“這是一舉兩得事情。”我說道。
“道長,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鎮長看着我問道。
“回去,把那個藏在你們院子裏面的殭屍找出來。”我說道。
“藏?道長,你不是說風水先生的屍體在那個假山裏面嗎?”鎮長問道。
“現在天黑了。”我指了指頭頂說道。
殭屍是晚上出來活動的,這是人盡皆知的常識,所以我說出這句話之後,鎮長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重新回到鎮長家裏之後,我讓人拿着錘子,先砸了假山。
假山被砸碎之後,一股腥臭味從假山裏面傳了出來。
周圍的士兵立刻向四周散開找地方去嘔吐去了。
因爲在那個巨大的假山裏面,散落着到處都是乾涸的血跡,還有一些喫剩下的人類肝臟,跟一些人類的殘肢。
“那些難民丟失的內臟竟然都在這裏?”小李一邊吐一邊問道。
“沒錯,這些應該就是那些難民的內臟。”我捏着鼻子說道,“他已經開始喫人的屍體了,看來這隻殭屍已經產生了意識。”
說到這,我轉頭看向站在遠處的鎮長說道,“鎮長,你這宅子的構建圖紙應該還有吧?”
“那個還有。”鎮長點頭說道,“當初這宅子建造的時候工程量有些大,所以我們保存了圖紙,目的是仿製到時候維修的時候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