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見數滴黑色的河水從地面直直的飄到了莊小花的手中。
莊小花攥着手一路走到我們面前,然後伸開手,衝着我們說道,“這就是黑死河神的魂魄?”
這是一個問句,而她問的人很顯然是鄧傅。
鄧傅看了幾眼之後,點了點頭說道,“應該是黑色河神的精魄無疑了。”
我也好奇的看了幾眼,我發現在莊小花手心中的那幾滴黑死河水,此時竟然像是一個小人,在莊小花的手掌心中不斷的掙扎翻涌。
“那我們之前難道沒有殺死黑死河神?”我好奇的看向莊小花問道。
“這黑死河神一直在這裏等我們。”莊小花說道,“我們之前遇到的那些黑死河神可能是黑死河神的分身吧。”
說着,莊小花攥緊了拳頭,然後微微一用力。
一聲極其悽慘的叫聲從我心底響起。
我看向四周其餘幾人的表情,顯然他們也聽到了這聲慘叫。
“沒事。”莊小花擺擺手,然後將自己背後的觀音虛影隱藏了起來,繼續說道,“這黑死河神在這裏一直等着我們。”
“他是極其有目的性的,可能背後有人在致使。”莊小花繼續說道,“只不過目前我們還猜不到那個在背後指使這個黑死河神的人到底是誰。”
衆人陷入了沉默,都開始在極力思考這個黑死河神到底跟什麼人能夠有聯繫。
但在我所認識的人當中,能夠跟黑死河神有聯繫的人,也就只有張晝張老闆這一個人了,除了他之外,我實在是想不到還有誰能夠指使黑死河神。
“會不會是五官王?”鄧傅看向我問道。
“不會。”莊小花說道,“五官王沒有那個能力指使黑死河神。”
莊小花既然都這麼說了,那就代表五官王確實沒有這個勢力。
當初在酆都,雖然那個閻王是被人取代的,但在莊小花的面前,也只不過是一拳而已。
可這個黑死河神確實硬生生的抗了莊小花三拳,最後還剩下那麼一丁點的神識,可想而知,這黑死河神的實力。
如果不是有莊小花在的話,以我跟鄧傅的實力,想要重創這個黑死河神恐怕都不會什麼簡單的事情。
這黑死河神徹底死去之後,擋在我們面前的石壁便消失不見了。
石壁消失之後,露出了後面一條被純綠色玉石鋪就的道路,這條道有兩米左右的寬度,能夠很輕鬆的容納兩個人並肩前行。
玉石道路的頂端,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頂部,好在這道路兩側三米多高的地方,都放置了之前我們來時遇到過的那些發光的玉石,不然這一路摸着黑走下去,誰也不知道這頭頂上什麼時候就會出現一些東西。
莊小花藝高人膽大,率先踏在了這條玉石道路上。
就在莊小花踏上去之後,這玉石地面紛紛亮起微弱的綠光,就好像是觸發了什麼機制一樣。
起初我有些小心,但是見莊小花的樣子但淡定,我們也紛紛的踏入到這玉石地面上來。
原來是我們踏上來之後,我們原本漆黑的頭頂此時也閃起了亮光。
只不過可能是因爲我們距離頭頂的距離有些遠,所以也就只能夠看見一些星星點點的光亮,就像是星光頂一般。
“有些好看啊。”鄧傅擡着頭說道。
“這應該是建造這裏的人在故意模擬星空的樣子。”前面的莊小花說道,“這麼看來,我們距離目的地應該是不遠了。”
我點了點頭,老老實實的跟在莊小花的身後。
其實我很難想到,我們這一次來的仙墓的這麼多人,大家都選擇了不同的路,但這些路的最終目的地都是通往的仙墓。
可想而知這仙墓到底是多麼一個旁人大物。
我們沿着這條玉石路面走了沒多遠,就能夠看見兩側的牆壁距離逐漸的開闊起來,而且兩側的牆壁上面也漸漸的多了一些雕像。
這些雕像都是人類,但穿着的衣服大不相同,而且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男有女。
如果這個時候我還不知道這些雕像是什麼情況,那我就真的是個傻子了。
毫無疑問,這兩側牆壁出現的雕像,很可能就是在遙遠的歷史長河中,被葬進仙墓當中的九州強者了。
不過,這些也只不過是雕像,上面並沒有刻下來名字,所以我們只是大概看了幾眼,便繼續趕路,因爲實在是分不清楚,這些雕像到底是誰。
直到走到一個穿着白袍,將自己整個人都罩起來,看不清楚臉的女性雕像面前的時候,莊小花主動停了下來。
“你認識她?”我見莊小花的樣子,臉上全是回憶,沒忍住的詢問道。
莊小花回頭衝着我笑了笑,然後說道,“這個人你也見過。”
“我也見過?”我皺着眉頭,有些不解的問道。
“在酆都,那個叫做蘇觀音的女人。”莊小花說道。
“蘇觀音?”我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這怎麼可能?”
蘇觀音給我的印象極深,因爲蘇觀音是最先跟閻王搏命的人,當時蘇觀音的身姿,只要我想要回憶起來,依舊還是分毫不差的出現在我的腦海中。
“蘇觀音死了?”說到這,我搖着頭說道,“不對,就算現在蘇觀音死了,也不會被葬進仙墓裏面的。”
“早就死了吧。”莊小花說道,“不然我也不可能將這九州的觀音氣運集中在我一個人的身上。”
“可?”我說道,“可我們當初在酆都見到的那個蘇觀音呢?”
“還記得我當初跟你說過什麼嗎?”莊小花轉頭看向我問道。
我皺着眉頭思索了良久,然後緩緩開口說道,“你當初告訴我,這世間只有你一個觀音。”
“沒錯。”莊小花點頭說道,“蘇觀音早就死了。”
“我們碰到的那個叫蘇觀音的人,是十二地支子之一。”莊小花解釋道,“她只不過是覺醒了蘇觀音的能力,但並沒有覺醒蘇觀音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