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白燭扎紙店 >第一百六十三章血的空間
    “就是那個黃?”我問道。

    “那是我的分身。”張老闆說道,“算是我平時遊戲人世間的一個身份。”

    “你還真是耐不住寂寞的人啊。”我說道。

    “當年人世間那麼精彩,怎麼可能會沒有我的身影。”張老闆說道。

    “你是不知道,下面簡直太過無趣了一點,雖然廣袤無垠,但一片死氣沉沉。”張老闆繼續說道。

    “那爲什麼不讓給番禺教呢?”我問道,“既然你那麼不喜歡下面,就安安心心的在這人世間,當一個茶館的老闆好了。”

    “如果當初番禺教的人真的是跟我談這件事情,我可能還真就拱手相讓了。”張老闆說道。

    “但我畢竟是被人給陰了,我是個睚眥必報的人,這個仇如果不報的話,我睡覺都不踏實。”

    “這一點你跟我倒是很像。”我說道。

    “所以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跟番禺教的人爭一下的。”張老闆說道。

    “什麼時候?”我問道。

    “不會很久。”張老闆說道,“應該是你做你那件事情的時候。”

    “也就是說,我想做的那件事情,也被你算計到了?”我問道。

    “不是算計。”張老闆解釋道,“應該是必須的經過吧。”

    “必須的?”我仔細想了想說道,“看來我們的目標應該是一致的。”

    “是一致的。”張老闆說道,“都是番禺教的人,怎麼可能不是一致的呢?”

    我站起身,然後再次喝了一杯茶之後,說道,“希望你不會死。”

    “希望你也是。”張老闆也喝了一杯茶後說道。

    回到了車上,鄧傅開車前往一個詭異事件的發生地點。

    過了很長時間,鄧傅終於忍不住的望向我問道,“子瑜,跟張老闆都談了些什麼?怎麼回來之後,看你整個人的神情都發生了改變?”

    “你不是不想知道嗎?”我看向鄧傅問道。

    “嘴上是不想知道,但心裏多少還是有點好奇的。”鄧傅說道。

    “陳壇死了。”我說道。

    “什麼?”鄧傅詫異的問道,“陳道長死了?怎麼死的?那麼強的人,怎麼說死就死了呢?”

    “沒問。”我說道。

    “陳道長不是你的徒弟嗎?”鄧傅問道。

    “分別的時候,我聽說,你不是還讓陳道長來找你,他不是還欠你一頓晚飯嗎?”鄧傅繼續問道。

    “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我說道,“就算我是他的師傅,但在這件事情上,我還是尊重他的。”

    “真是可惜了。”鄧傅說道,“陳道長那麼強的人,哎。”

    “沒什麼可惜的。”我說道,“這是他選擇的體面的方法。”

    車內陷入了一片沉默當中。

    其實我是很能夠理解陳壇這個選擇的,但有些時候,人還是有些感情用事。

    就像是我之前跟張老闆所說的那樣,陳壇本來是可以選擇不用死的,但最後他還是選擇了死去。

    不過我覺得張老闆還是有些話沒有告訴我,我也懶得問了。

    鄧傅將車子駛進了一個小區裏面,小區看上去有些老舊。

    在一棟吵雜的樓前,鄧傅將車子停好。

    “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看向鄧傅問道。

    “我也不清楚。”鄧傅搖着頭說道,“我也是在去深夜茶館的路上,收到的消息。”

    “一會下車之後,問問治安隊的人就知道了。”鄧傅繼續說道。

    我們這邊停好車,剛剛下來,就有三個治安隊的人迎了上來。

    “特殊事態處理局的人嗎?”爲首的那位看上去不到三十,但我在雲城從來沒有見過,應該不是最近調來雲城的人,就是剛剛升遷的人。

    “嗯,我是鄧傅,這位是趙子瑜。”鄧傅點了點頭介紹道。

    “你們好,我是鄭濤。”鄭濤伸出手說道。

    握完手之後,我問道,“鄭隊長,這裏什麼情況?”

    “下午的時候,我們接到報案,說是這裏發生了傷害事件。”鄭隊長說道。

    “住在這棟樓六樓的用戶,一命三十歲上下的男子,持刀瘋了一樣的砍傷了不少小區的居民。”

    “我們的人趕到之後,發現那命男子昏倒在路邊,經過查看發現,在他六樓的家裏,有兩具屍體,分別是他的老婆跟兒子。”

    “但是這名男子清醒過來之後,否決自己的老婆跟兒子是自己殺死的,而且從他的口供中,我們發現,他一直在強調,是有人控制了他。”

    “而且這個人控制了他們家很長時間,甚至能夠在他們一家三口的身上轉換。”

    “精神有問題?”鄧傅問道。

    “我們查了他的醫療史跟家族遺傳史,並沒有發現有精神相關的疾病。”鄭隊長數道。

    “走吧,先去案發現場看看。”我說道。

    “不用先見見嫌疑人嗎?”鄭隊長問道。

    “不用。”我搖了搖頭數道。

    樓道有些昏暗,這算是雲城市的高檔小區,按理說,這種小區的物業,應該是非常到位的。

    “小區裏面都是這樣嗎?”我指了指頭頂的燈問道。

    “不是,就這棟樓裏面是這樣。”鄭隊長說道,“不知道是不是電力不足的問題。”

    “這個問題多長時間了?”我問道。

    “兩三個月了吧。”鄭隊長說道,“具體多長時間我們也不清楚,這些信息也是從嫌疑人的鄰居口中得知的。”

    “不會是有什麼問題吧?”鄭隊長小聲的問道。

    “還不知道。”我說道,“就是這家吧?”

    “嗯。”鄭隊長示意手下,手下立刻拿出鑰匙,將門打開。

    由於是下午做的案,屋內的血腥味還是比較濃重的,鄭隊長這種常年在這種案件中偵查的人,都忍不住的捏住了鼻子。

    我緊了緊鼻子,走了進去。

    整個屋子裏面都被血跡覆蓋,甚至就連電視上,都全部都是血跡。

    地面被鮮血染紅,陽臺的窗戶上,也被鮮血覆蓋。

    整個眼睛裏面,全部都是紅色。

    “有點暗,用不用開燈?”鄭隊長問道。

    “算了。”我從鄭隊長的手裏拿過手電說道,“這房間裏面全部都是血,開燈的話,我們就真在血的空間裏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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