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經過我的話之後,林大海徹底的放棄了這個想法。
從雲城大老遠的來到南海的這座島嶼上,到頭來,卻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這多少有些傷士氣。
晚上,我跟鄧傅簡單的休息了一下之後,被人從帳篷裏面叫出來喫飯。
篝火邊上,林大海跟一個我們從來沒有見過的陌生人,在談論着什麼東西。
“師傅。”我喊道。
“你們過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林大海笑着說道。
“這位是龍虎山天師府的在冊大天師,張末。”林大海說道,“這一次是專門過來幫忙的。”
“這兩位是我的徒弟,趙子瑜跟鄧傅。”
“張天師好。”我跟鄧傅異口同聲的說道。
“你們好。”張末看上去四十多歲的年紀,留着一頭飄逸的長髮,面容跟張清風長的很像,看得出來他們兩個人之間似乎有血緣關係。
穿着一身杏黃色的長袍,背後還揹着一個劍匣,看得出來,應該是剛剛從飛機上面下來的樣子。
“你們先去喫飯吧,一會我再找你們。”林大海對着我們說道。
林大海他們顯然準備的很充分,我們的晚餐也算得上是非常豐富。
喫完晚餐之後,我跟鄧傅再一次被林大海叫進了帳篷裏面。
這一次,我們剛剛喫飯見到的那個龍虎山的在冊大天師張末也在這裏。
他看着我們的時候,一直都保持着和善的笑容,看得出來,他跟我師傅林大海之間的關係應該是非常的要好。
“這是龍虎山得到的消息。”林大海將一張紙放到了我跟鄧傅的面前。
我接過那張紙,看了過去。
那上面畫着的是幾張符籙,或者說是符語。
這種類似密碼的符語,在我生活的那個年代非常的流行,甚至各家各派都有一套完善的符語系統。
而眼前的這張紙,上面的符語應該不是龍虎山的,因爲我認識這上面的符語。
而龍虎山的出現,則已經是浩劫之後的事情了。
“這是符語。”林大海說道。
“嗯,我知道。”我點了點頭說道,“這是申公的符語。”
“申公?”林大海顯然是不知道申公是什麼組織。
“在我那個年代的一個組織。”我說道,“我曾是其中的一員。”
我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一直和煦望着我們的張天師明顯一愣,然後整個人驚在了當場,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林大海顯然也沒想到我竟然會這麼說,但還是衝着張天師解釋了一句,“我徒弟有些經歷,繼承了前人的記憶。”
林大海說的隱晦,但張天師哪裏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是哪位?”張天師客氣的問道。
我師傅林大海本來不想說,但過了幾秒鐘之後,還是開口說道,“趙玄壇。”
不知道爲什麼,張天師似乎就像是已經猜到了一些一樣,在林大海說出趙玄壇這三個字之後,張天師直接從椅子上站起,衝着我拜了一拜。
我起身將張天師扶起說道,“張天師客氣了,我是趙子瑜,只不過是繼承了趙玄壇的記憶罷了。”
“我師傅在我來之前,曾經告訴我過,說我在這裏,可能會遇到玄壇元帥。”張天師說道,“我本以爲我師傅的意思是,我可能會遇到玄壇元帥的符籙使用者,沒想到竟然遇到了玄壇元帥本人。”
“恕我眼拙,失禮的地方,還望玄壇元帥不要誤會。”
“張天師,真別這樣,如果你非要這樣的話,我師傅的面子也不好受。”我說道。
張天師這才意識到我師傅站在一旁,有些尷尬的說道,“各論各的,各論各的。”
“各論各的。”林大海說道。
林大海顯然是知道其中的一些情況,解釋道,“子瑜,張天師修的是玄壇符籙,所以理應拜你。”
玄壇符籙?我有些疑惑的看向眼前的張天師。
玄壇符籙也就是我自己的符籙,我只傳過幾個人,但這幾個人我心裏清楚,早在當年的浩劫中死完了。
而陳壇雖然又活了過來,可他轉修青霄煞鬼壇,而且他也不可能把我的符籙傳給龍虎山。
所以我纔會產生這樣的疑惑。
但是爲了不讓張天師尷尬,我還是問道,“不知道張天師的師傅是?”
“張鹿。”林大海說道。
我心中默唸了幾遍之後,發現自己並不認識這個人。
“不過大部分人都喜歡稱他爲張授籙。”林大海說道,“他是龍虎山當代道尊。”
“張鹿的事情我們稍後再說。”林大海見我眼中還是有些疑惑,轉移了話題,說道,“子瑜,你說認識這張紙上面的符語?”
“龍虎山也已經破解出了這符語的意思。”
既然龍虎山都能夠傳下我的玄壇符籙,那能夠破解我們申公的符語,應該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不過我還是開口說道,“這上面的符語是澤濟會的人留下來的?”
“嗯。”張天師點了點頭說道,“是我們在龍虎山下一處獻祭儀式裏面找到的。”
“當時這些符語就被刻在石頭上,被我們發現,拓印了下來。”
“龍虎山翻譯的是什麼內容?”我問道。
“有幾個符語的內容也不是很清楚。”張天師說道,“但大體的意思是,去南,前往炎州,喚巨,滅世。”
“嗯。”我點了點頭說道,“差不多。”
我端起那張印有符語的紙,念道,“俱往南,出炎州,達元晨,喚妖巨,共滅世。”
“炎州在哪?”鄧傅好奇的問道。
“南海在當時就被稱爲炎州。”我說道。
“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已經到達元晨了?”鄧傅問道。
“沒有。”我說道,“元晨是福地之一,在炎州之海上面漂浮不定,沒有具體的座標。”
“張天師既然來了,看樣子是知道元晨的位置?”我看向張天師問道。
“據我師傅說,想要到達元晨要先找到指引物。”張天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