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我問道。
“剛剛師叔告訴我的。”張清風說道。
“那這把尺子呢?”我問道。
“我當初算到這尺子與你有緣。”張清風說道。
“真的假的?”我喫驚的看着張清風問道。
張清風沒有說話,而是將量天尺放到了我的手腕處。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量天尺竟然變成了一個黑色的手鐲,出現在了我的手腕上。
我搖頭苦笑,手指輕點量天尺,又將它變成了一把尺子的形狀,然後看向張清風問道,“這不打算要它了?”
“本來就是你的東西。”張清風說道,“我只不過是替你保管罷了。”
“謝了。”我拍了拍張清風的肩膀說道。
隨後我又將量天尺變成了手鐲,戴在了手腕上。
“你們兩個說什麼悄悄話呢?”王無疑在遠處喊道。
“敘敘舊。”我說道。
“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嗎?”王無疑問道。
“算了,我們回去說。”我擺了擺手,顯的有些無奈的說道。
重新落座之後,我望向張清風問道,“老張,這段時間都是在山中潛修?”
“嗯。”張清風點了點頭說道,“從秦嶺回來之後,心有所感,就在山裏待了一段時間。”
“本來這一次去仙墓的時候,師傅是準備讓我出山的,但有些事情耽誤了,就沒去成。”
“我就說怎麼在仙墓沒有見到你。”王無疑說道。
“你們最近怎麼樣?”張清風問道。
“我跟鄧傅還是老樣子。”我說道。
“鄧傅呢?”張清風這才四處張望道。
“鄧傅現在做到了局裏的管理層,這種時候,肯定是被叫去商量計劃去了。”我說道。
“你怎麼沒去?”一旁的王無疑好奇的問道。
“我就是一個小執事,這種事情輪不到我出面。”我說道。
“他就是懶。”鄧傅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得,說曹操,曹操到。”我笑着說道。
“商量出來什麼了?”我回頭看向鄧傅問道。
“師傅讓我通知你們,我們一會喫完午飯,可能就要出發了。”鄧傅說道。
“去哪?”王無疑問道。
“去元晨。”我說道。
“找到去元晨的方法了?”我問道。
“還沒有。”鄧傅搖了搖頭說道,“不過師傅覺得,方法應該快要找到了。”
大家聽了鄧傅的話,都很疑惑,我倒是明白我師傅林大海的意思。
“會有人告訴我們去元晨的方法的。”我說道。
“澤濟會的人?”莊小花問道。
“沒錯,澤濟會的人。”我說道,“他們想要分割戰場,所以只能把我們這部分人,轉移到另外一個戰場。”
“元晨,是炎州之海上面的一座福地,裏面自成一體,算是處於上界與下界之間的一處小天地。”
“澤濟會的人把我們引入到元晨,目的就是想要拖延時間。”
“這是陽謀,又是楊晨的手筆?”莊小花問道。
“除了楊晨之外,我想不到其他人,能夠把陽謀佈置成這樣。”我說道。
“既然戰場是在元晨的話,澤濟會的人會不會早就已經佈置好了?”王無疑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這正是楊晨陽謀的厲害之處。”莊小花解釋道,“他可以把他所有的佈置,都放在你的面前,然後告訴你,我的佈置很危險,甚至會讓你丟掉性命。”
“但你知道之後,卻不能不去附會,因爲只要你不去的話,可能會有很多人因爲這個陽謀喪命。”
“而且,最重要的是,楊晨的下一次佈置,可能會更加危險。”我補充道。
“這一次我們如果不去附會的話,真要是讓楊晨把那個什麼巨人給召喚出來的話,人世間就會因此喪生很多無辜的人。”我繼續說道。
“這份心計,真是可怕。”王無疑有些感慨的說道。
“你似乎對這個楊晨很熟悉?”王無疑看着我問道。
“老對手了。”我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我跟楊晨和鄧傅,我們小時候就認識,但沒想到,最後卻變成了這個樣子。”
鄧傅這個時候走了過來,說道,“這件事情不怪你,楊晨小的時候就有些偏激。”
“我知道。”我長出一口氣說道,“不說他了,說一說局裏怎麼說的。”
“九州各處的獻祭儀式基本上已經處理乾淨了。”鄧傅說道,“局裏的意思是,可以再等一等,看看澤濟會到底想要幹什麼。”
“不過師傅對這件事情的態度不一樣,他覺得,那些獻祭儀式,雖然看上去沒有什麼危害,但其實已經成功了。”
“怎麼說?”我問道。
“我們在那些獻祭儀式的現場,抓到的都是普通人。”鄧傅說道,“而現場並沒有感受到陰氣之類的特別力量存在。”
“局裏面的判斷就是基於此。”
“但師傅覺得,我們都陷入到了一個誤區當中。”
“那就是這麼重要的儀式,爲什麼要讓普通人來主持,這種事情往往都是由澤濟會內部的人來主持的。”
“我明白了。”我說道,“師傅的意思是,這儀式的本身(自己悟,不能明說),已經完成了,那些無辜的人,只不過是障眼法罷了?”
“師傅就是這個意思,這也是在現場沒有找到澤濟會成員屍體跟任何力量存在的原因。”鄧傅說道。
“怪不得要選在元晨。”我說道,“原來這裏面還有這麼一層意思在。”
“楊晨的算計,竟然已經謹慎到了這個地步嗎?”
“不對。”我說道,“這不是楊晨的佈置,或者說,這次佈置,楊晨並不是唯一的一個,還有另外一個人,在幫助楊晨完善這次的佈置。”
“番禺教後面的那位?”莊小花看着我問道。
“沒錯。”我說道,“就是我們不曾找到的那人,沒想到,他竟然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