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談話中,聽得出來這三個人都是和張姨一樣做保姆工作的,而且有兩個還是她的親戚。
“花妹就是命好啊,出來做保姆,都是給有錢人家做,而且主人還特別的大方。你看,每次都請我們到這種裝修豪華的房子裏喫海鮮大餐。”
張姨似乎非常的得意。
“唉,你們好好的對你們的僱主,全心全意那種,喫他一點好的東西他還能和你計較了?對了,我這僱主家裏有一杯不錯的酒,就是珍姐你上次說的那種,我請你喝。”說罷,張姨起身來了酒櫃,然後非常自然的將一瓶酒拿出來。
“唉喲,花妹。這可不行。這酒貴着吶,要不是讓你僱主知道了,你到時就是給他做一輩子都賠不起。”珍姐顯然沒有張姨的那種大膽。
雖然平時她在僱主家裏也會拿一點小東西,可是那畢竟是小東西,僱主就是發現了,也會因爲金額小,所以不去計較的。再說了,人家也記不住到底有多少啊。
可是這名貴的酒可不一樣,人家都看着吶。
張姨搖了搖頭,“沒事的。我們喝了,我給它再裝滿,放在那裏。等哪天我再和僱主說我擦的時候不小心打碎了,就他們那菩薩心腸,肯定不會爲難我的。你就放心的喝吧。”
這兒話才說完,那兒酒瓶就已經開好了,然後給每個人都倒了大半杯。這紅酒本來也就不經倒,這麼四杯下來,這酒就已經沒有了。
“來,今天咱們姐妹幾個難得聚會喝好酒,大家都別客氣哈。開懷的喝。”
張姨非常的熱情,而那些人也沒有客氣,就開始大喫大喝起來。喝完以後,她們又來到了客廳,有一個人月看中了一瓶酒,張姨直接就給開了。
沒有了下酒菜,張姨還打電話叫樓下的滷味店直接給切了些菜送上來。然後還叫便利店的給幫忙送了一箱的啤酒。
這幾個人女人也是海量,這麼些酒下去完全沒有倒,還能收拾家裏的衛生,然後各自回了家。
張姨心滿意足的將酒瓶又放回了酒櫃裏,看得出來,此時酒瓶裏有液體。
張姨明顯就是一個很會喝酒的人,這個時候她去洗了澡,手機響了起來。等她出來的時候,拿手機給對方回了電話。
她擡眼看了鐘的方向,然後在家裏噴了東西,大概是空氣清新劑。
難怪有幾次他回家的時候覺得家裏的空氣清新劑味道還非常的溶,以爲是張姨買的什麼好牌子,香味能這麼的持久,原來是爲了掩飾她喝的酒味麼?
“現在不是我不給你辦,而是那個楊小柳根本不回來這個家裏住,那我能怎麼辦呢?”
聽到這話,秦成馬上注意起張姨的動作來。
只見張姨來了陽臺的,開始打理着一株植物。
“冷小姐,我已經盡力了,而且你沒看,她現在的身體情況真的很糟糕。每個月都要去住院,而且一住就是小半月,一個月還要兩次。所以你對我的東西應該可以放心吧。”
“行了行了,我想辦法過兩天去看看她吧,再問問她什麼時候能回來。正常的情況下,她再喫三四個月人就沒了。到時你的願望就能達成了。”
“行了行了,你記得打錢就行。”張姨最後明顯不太有耐性了。
秦成聽到這兒,眼中露出危險的光。看來他的懷疑是真的,這個張姨居然在害小柳。
看來她本人看上去並沒有她在別人面前表現出來的那種質樸。
秦成起身回家。當然了,他不會在今天晚上拆穿她的。他要先搞清楚,家裏的那株植物是什麼。
秦成回家後,張姨還沒有睡下。不知道在這段時間裏她又做了什麼。不過因爲知道她的爲人,所以秦成不再像以前那麼的無防備之心了。
“張姨,你今天這麼晚還沒有睡啊。”
“哦。正巧今天遇上了幾位姐妹,就和她們在外面喝了點奶茶,又去街邊吃了一點烤串。回顧一下以前的日子,所以回來晚了。你餓不餓?要不要給你做點宵夜?”
“不用了。我不餓。明天早上早一點叫我起來,我要出差,趕飛機。”秦成做着平時的動作,所以並沒有讓張姨感覺到什麼不對的地方。
“那我去幫你收拾行李?”張姨問道。
秦成將脫下的外衣放在沙發上,“不用了,我一會自己收拾一下簡單的東西就行了。你先去睡吧。明天早上五點必須叫我起來。”
張姨擡眼看了一下鍾,“那都沒幾個鐘頭了,您洗完就快去睡吧。我幫你收拾東西。”
秦成沒有阻攔,而是漫不經心的看着客廳裏的東西,“張姨,我記得我有一個領夾放在電視櫃上的啊,我明天要用的。”
“啊?有麼?”張姨不太確定有沒有這個東西,畢竟今天家裏來人了,而自己的那幾個姐妹嘛,手腳都不是太乾淨,也許她們其中一個人拿了也不一定。
如果沒有她們來,她就可以很肯定了。因爲一般放在外面的東西,她都是不收拾起來的,按原位放,方便他們自己拿取。
像小柳有的時候劇組裏要用的東西,她就會拿出來放在外面,第二天出門的時候帶走。
“我一直放在那兒的。”秦成說道。
“可能是不是我打掃的時候弄掉了。能不能換一個?明天我找找?”張姨小聲的問,似乎害怕僱主生氣似的。
秦成扯了扯嘴角,“那你明天找找吧。那是小丫頭送我的禮物,特別重要的一件禮物,我可不希望它丟了。”
“好。我一定給你找出來。”張姨打着保票,“哦對了,那個小柳什麼時候回來啊?我都好幾天沒看着她了,怪想她的。再說你這要出差了,她又不在,家裏就我一個人,怪冷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