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炮聲音發顫,逐漸後退。
“陳軒還活着?你把他怎麼了,說話啊!”
聽到自己丈夫有可能倖存,如花眼神通紅,掐住李三炮的喉嚨,急切道。
“如果你不想被人扔下去喂喪屍,我勸你立刻交代。”林塵慢悠悠道。
聞言,李三炮心裏咯噔一聲,頓時直點頭道:“我說,我說,衣櫃後面有道暗門,打開你就能看到他了。”
不等李三炮說完,如花就一把將衣櫃推倒,一腳踹開暗門。
只見,一位身材消瘦,神情憔悴的男子,烤着手鍊,目光呆滯望着前方。
“軒哥!”
如花身體發抖,看着陳軒身上每一處傷疤,可以說,他的身上,你完全找不出一塊完好的血肉,難以想象,這些天,他遭受了怎樣的酷刑。
“李三炮,我要殺了你!”
如花一身煞氣,拾起一件鐵鍬,就對着李三炮的左腿重重砸去。
“嘭!”
“啊啊啊!”
斷裂聲響起,連帶着李三炮的慘叫,左腿的鮮血逐漸流淌到了地面,褲腿被血液完全染溼。
衆人嚇的直哆嗦,沒人替李三炮求情。
林塵啐了一口,任由如花對李三炮實行一遍又一遍非人的折磨。
對於這種人渣,就應該把某清的十大酷刑,全給他體驗一遍。
有時,女人發起狠來,絲毫不比男人遜色。
今天,林塵算是見識到了。
不過,眼下還不能讓李三炮輕易的死去,留他一口氣,至少還能發揮一點作用。
像這樣活了半百的老傢伙,只要有活着一絲希望,他絕對捨不得死的。
不出所料,李三炮緩慢爬行,抓住林塵的皮鞋,低三下四求道:“長官,給我留一條活路吧,以後我李三炮保證給你做牛做馬,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絕不眨一下眼睛。”
“哦?給你一個機會,也不是不行,但你可要把握住了。”林塵俯視着李三炮,輕笑道。
“長官,你說,我現在就去給你辦!”
聽此,李三炮老臉涌上一抹激動,他沒想到,這個青年真願意給他一次機會。
呵呵,小子等老子把腿養好了,今天的事情,我保證讓你百倍償還,還有那個賤女人,等你落到老子手裏時,我倒要看看還有誰能救你。
屆時……李三炮想了一百種折磨如花的辦法。
“馬上帶你的人,去樓下把喪屍給我引走。”林塵瞥了李三炮一眼,目光驟冷。
“啊——!”李三炮驚恐道:“長官,不行啊,不出一分鐘,那些喪屍就會把我撕扯成碎末的。”
“要你何用,滾開!”
林塵懶得與他墨跡,毫不留情的一腳將李三炮從面前踢開。
“對了,我這不是跟你們商量,而是命令,如果十分鐘後,我看到你們沒出現在樓下,那麼就等着喪屍給你們收拾吧!”
李三炮一行人,一臉愁容,直接下去,跟送死沒有任何區別,可若不去,那些槍子可不長眼睛。
“1號,讓大家準備一下,等下突圍。”林塵命令發佈完,便對着陳軒走去。
長時間的摧殘,已經讓陳軒精神有些萎靡不振。
他需要儘快帶到基地,讓他好好療養,畢竟未來,自己還需要這傢伙出一份力。
“王有爲,劉大海,你們兩個過來搭把手,陳軒博士等下就交給你們了,出了問題,拿你們試問。”林塵交代好,便獨自走到窗邊。
樓下大部分喪屍聚集在門前,顯然剛纔的槍聲,把它們全都吸引過來,這樣也好,聚集在一起,便於火力進攻。
“還磨蹭什麼呢!需要我請你們下去嗎?”
看着李三炮等人還不行動,林塵沒好氣的,掏出手槍直接把一位保安擊斃。
殺雞儆猴,不給他們看看血淋淋的教訓,他們是不會認栽的。
“長官,我們這就去。”、
衆人看到林塵殺人連眉頭都不眨一下,當即嚇的尿了出來。
這個閻王怎麼找上他們頭上來了!
李三炮哭喪着臉,要是林塵沒來,他還可以繼續過着自己“皇帝”生活。
“沒喫飯嗎?走的那麼慢。”
林塵再度開了一槍。
這一槍,李三炮清晰看到,子彈順着自己的襠部,衝了出去。
臥槽!
冷汗瞬間覆蓋了額頭,李三炮三條腿皆忍不住打起寒顫。
“你們想什麼呢,扶我一下,我怎麼養了你們這羣沒眼力見的東西。”
李三炮對着保安怒斥道。
幾位保安強壓着怒意,帶着李三炮,一步一步朝樓下走去。
到了門口。
李三炮深吸一口氣,對着衆人道:“一會兒,你們先衝,我墊後,有突發情況,我也可以即使支援你們,畢竟你們也跟我這麼久了,等李叔成功逃出去,這個世界什麼美女,糧食隨你們挑。”
聽着李三炮畫着大餅,衆人沒有迴應。
“說話啊,你們都是殭屍嗎?還是說你們現在不把我的話當回事了,要知道,這些日子都是誰養活的你們,沒有我,你們早就死透透了。
就這麼定了,等下你們走在前面。”
李三炮脾氣上來,暴躁道。
一朝間自己的日子從天堂變成了地獄,換成誰短時間也無法接受。
推開大門,喪屍如潮水般涌來。
李三炮怪叫一聲,便趁亂獨自跑了出去。
“赫赫……”
察覺到李三炮的存在,喪屍揮舞着爪子,朝着他追趕了過去。
“啊啊啊……救命啊!”
李三炮使出了喫奶的力氣,死亡的恐懼蓋過了左腿的疼痛。
見到這幕,林塵嘴角微翹,露出一絲譏諷。
這樣的一出好戲,不能錄下來,真是可惜了。
這時,混沌的天際裂開了,露出了不規則的幾組線條,無比強烈的光從線條中閃射出來。
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喪屍的嘶吼聲,不斷在耳邊交叉作響。
李三炮奮力奔跑,可不管怎樣,身後的喪屍始終擺脫不掉。
突然,餘光掃過,李三炮看到左側還有一位保安突圍出來,於是逐漸往他那方向靠攏。
正當他準備與之交流時,保安神色冰冷,瞥了李三炮一眼。
剎那,李三炮仿若置身於冰窖。
中年保安,不客氣的瞄準了李三炮的左腿,直接就是一記重踹。
“啊——!”
李三炮哪裏想到,這個手下竟敢對自己突下狠手,整個人半跪在地上,淚水在眼眶直打轉。
一個呼吸間,喪屍呼嘯而至,感受着每一塊血肉被喪屍不停撕咬,一股鑽心的疼痛,不斷充斥李三炮的大腦。
短短數秒,地上只留下一堆殘留的白骨,連感染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