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最後二字時,掌櫃語氣加重了幾分。
他自然看的出來,剛纔的一番話,已經讓不少人,都對這藍色液體,生起強烈的購買慾。
作爲商人,他只負責將東西拍賣出最高的價格,至於結果如何,他並不關心。
何況。
還有一件事,他沒有去說。
這藍色液體已經裏裏外外,被他們研究了個遍。
就算真的有未解之謎,他相信也不會比這兩件事,更讓人驚訝了。
所以,他並不認爲,將這東西拍賣出,會有人得出新的有價值的線索。
當然,最重要的是背後的商會,覺得這東西變數太多,所以寧願拿出來拍賣,哪怕價格真的低一些,他也不願意留在手上。
“七十萬,還有沒有繼續的。”
掌櫃敲了一下,喊道。
可場面的氣氛,依舊尷尬。
雖說不少人,確實心生嚮往,可這東西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了。
放在手上,就像一顆定時炸彈。
誰也不知道,晚上趁你睡覺時。
這玩意,會不會跳出來,將你一家吸成乾屍。
哪怕,事後真像掌櫃展現的那樣,他們能恢復如初,可神志不清了,那還有什麼意義?
所謂不死,也不過是個笑話而已。
富商們皆身價不凡,如果真有“不死藥”現世,他們寧願散盡家財,可這玩意,危險遠大於收益。
衆人紛紛打起了退堂鼓。
看到這,掌櫃忍不住嘆息一聲,他已經盡力了,沒想到場下的貴賓還是不買賬。
不過,七十萬也還可以了。
總比流拍強!
原本,他就沒對這藍色液體,抱有太高的希望。
就在這時。
一直按兵不動的林塵,突然道:
“八十萬!”
這一下。
場內爆發了鋪天蓋地的嘲笑聲。
衆人目光鄙夷,看向林塵充滿着譏諷。
方纔好東西上來時,你不出價,現在好貨被人拿走了,來了個來路不明的破爛。
你倒出價了。
腦子該不會早上讓門給夾了,還是讓豬給拱了。
而唯一沒有嘲笑的二人。
一是南傾城。
二是白髮老者。
只有他們才隱約的清楚,這藍色液體,背後的價值有多麼令人震驚。
至於掌櫃所展現的能力,不過是寶物的冰山一角。
真正的核心,顯然不管是掌櫃還是他背後的商家,都沒有發現。
沒過這也怪不得他們,這件東西畢竟太過神祕,很多人完全不知道到底該如何使用。
而他們之所以清楚一點,也是來自於一些古老記載。
林塵眉頭微皺。
實際上,他也不清楚怎麼就喊了價格。
但是。
隱約間,彷彿有種聲音再告訴他,如果他不喊,他會十分後悔。
當然,這次的出價。
他也是抱有試探性目的。
畢竟,這次參加拍賣會的真正兩位大佬,可都沒有開口。
所以,饒是林塵也猜不出這兩人的真實想法。
只能先探探他們,是否有購買的意向。
如果沒有那自然最好。
若是有,那必定又是一場惡仗。
而掌櫃的看到林塵出價,一時間雙目充滿感激。
雖說他只將價格提高了十萬,但能提一點是一點。
誰又會嫌棄錢多呢!
過了一會兒。
二人皆保持沉默。
這讓林塵有些無語。
不對勁啊!
以他們二人的性子,不可能面對這壓軸的寶物,毫不動心。
即便它真的有一些反常,不過也這從另一方面,恰恰說明了它的不凡。
前方。
徐虎神情焦急。
“大人,那東西不是你一直所渴求的,爲何到了現在,你反倒不出價了?”
“大人,以我多年的經驗,那老頭確實沒撒謊,這玩意的確出於極北之地,我想,它會不會是從那裏被拿出來的。”
聽到這,
老者眼神變幻,看向徐虎時,明顯佈滿了殺意。
尤其是當徐虎喋喋不休,繼續說那裏時。
白髮老者,一把拽住他的脖頸,聲音冰寒道:
“那地方,用不着你說,這裏人多眼雜,你忘記我對你說過什麼了?”
“你信不信,你再敢多說一個字,我立刻讓你的腦瓜開了瓢!”
白髮老者的手雖然瘦如皮包骨,可卻如鷹爪般鋒利,死死摁住徐虎的喉嚨。
一時間,讓他難以喘息。
徐虎也被嚇尿了,整張小臉慘白到了極點,只好連連磕頭,祈求得到老者的原諒。
老者哼了一聲。
“我說過,那東西必定是屬於我的,既然我不拍自然有我的道理,但東西我是一定要拿到的,至於如何取做,我想你應該清楚。”
“而且,這東西的來歷,清楚的人寥寥無幾,我們靜觀其變,等着看好戲便好。”
與此同時。
蘇傾城緊咬貝齒,美目見也有着一絲掙扎。
這東西,她聽父親說起過,也是父親此次勢在必得的拍品。
但她看完剛纔發生的一切,總是覺得哪裏不妥。
她感覺,父親好像有事情一直瞞着自己。
可直覺又告訴它。
這東西,極度危險,離的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