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橙突然這麼說,劉小北特別驚訝,手緊緊捏住椅子,努力發出微笑的表情。
“之前有過類似的情況嗎?”爲了不被穿幫,劉小北還是問了些專業的問題。
“就是在火災之後,但我的記憶裏,根本沒有火災的事。”
你記憶裏當然沒有!劉小北說道,“可能是應激記憶,把火災記成落水了。”
“但是落水感很強烈,我甚至都不敢相信什麼纔是我的記憶……”說着,千橙眼神暗淡了下來。
“在火災之時,你用溼的布或者其他東西捂住口鼻,或許是你感覺到的窒息感。”
“至於落水的感覺,如果你當時有把自己的衣服打溼,是會出現的,這都是當時情況緊急,事後發生的記憶混亂。”
這不是劉小北胡說八道,之前催眠時劉小北就是借用這個改變了千橙關於火災的記憶。
聽他這麼一說,千橙似乎想起了什麼,火災時的煙霧,火團,以及旁邊的水管……
千橙還是有些疑惑,“那爲什麼我的記憶跟別人說的不一樣?”
“平時會有頭疼的症狀嗎?”
“想之前的事的時候會有。”千橙對劉小北完全沒有戒備心。
“那我們簡單做個治療吧。”抓住這個機會,劉小北擅自主張的給千橙做了催眠,反正他是不能暴露的。
治療結束之後,劉小北鬆了口氣,還沒來的及喝口水,就被林助理拉到值班室。
“我什麼都沒做,她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我幫她加強了。”劉小北欲哭無淚,這都是些什麼事。
“做的很好。”落下這句話,林助理就離開了。
由於記憶還是那些,千橙也不願意相信薄司擎,有意無意的遠離他,避免自己淪陷。
薄司擎倒不在意,慢慢來就行了,沒必要逼着她想起來。
況且這樣的感覺像極了以前,千橙也是樣執拗。
千橙除了去醫院做治療以外,其他時間逗無所事事,困大覺。
千唯有意接近蘭溪,這幾日兩人幾乎每天都見面。
“要不我幫你除了千橙?”千唯假裝隨口一說,用餘光關於蘭溪的表情。
蘭溪一點都不驚訝,異常平靜,“這不好吧?”
“你爸是主管,想做什麼,還不是隻手遮天的事,千橙在一天,葉之鶴就永遠不會娶你。”千唯終於露出了尾巴。
蘭溪沒拒絕,也沒答應,委屈道,“可我不能做犯法的事啊。”
“這有什麼?嫁禍給別人就好了。”
“誰?”
“吳媛媛。”
“薄司擎的媽媽?”蘭溪以前跟吳媛媛有過接觸,所以記得。
千唯點頭,“怎麼樣?”
“你都安排好了,還跟我說什麼?”蘭溪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她又不是智障。
千唯的算盤,還不是爲了再找個人墊背。
“把你當姐妹,纔想這個辦法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