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久堂走在前面說:“今天辛苦你們了。”
凌千珩拉着凌諾檰的手,說:“沒事兒的。”
很快他們就回到了馮久堂的馮府。
柳氏姐妹也做好了飯菜,端上了桌子。
顧景淮看見馮久堂他們回來,趕緊走到凌千珩身邊問:“今日有什麼收穫嗎?”
凌千珩搖了搖頭,顧景淮又看向凌諾檰問:“你可有受傷?”
凌諾檰轉了個圈說:“我很好,謝謝關心。”
凌千珩瞬間對顧景淮產生了敵意,內心有兩個小人兒在打架。
一個在說:“你爲什麼離我妹妹那麼近?是不是喜歡我妹妹?”
另一個在說:“他可能對檰兒是兄妹之情,也把檰兒當成妹妹了。”
這兩個小人兒在凌千珩心裏打的不亦樂乎,也吵的不可開交。
凌千珩反正心情不怎麼好,吃了幾口就回房了。
柳氏姐妹還以爲自己的飯做的不好喫,凌諾檰連忙解釋道:“他就是累了,和你們沒關係。”
回到房間的凌千珩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
凌諾檰覺得凌千珩可能是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莫名不開心。
凌千珩在房裏,一會兒躺下一會兒坐起來,一會兒在房裏來回走,一會兒又在凳子上坐着,總之凌千珩就是很煩躁。
馮久堂喫完飯也直接回房了,躺在牀上看着房梁,想了很多很多,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凌諾檰和凌寒也回了屋子,只剩下柳氏姐妹和顧景淮。
顧景淮看了看他們房間的方向說:“他們看起來心情都不怎麼好。”
柳傾城也看向他們房間的方向說:“是啊,他們可能是太累了吧。”
柳卿塵嘆了口氣說:“回來的時候,我看着他們都挺疲憊的。”
顧景淮說:“讓他們休息休息吧。”
柳氏姐妹一齊點點頭,顧景淮和姐妹倆一起刷着碗,三個人幹活確實有成效,很快就把碗刷完了。
顧景淮柳氏姐妹,在院子裏坐了會兒聊着天。
凌諾檰睡醒了一覺,也走出來加入了聊天。
顧景淮喝着茶問:“你們今天怎麼了?”
凌諾檰手託着臉看着院子裏的樹說:“別提了。”說完嘆了口氣。
三人滿臉寫着想聽的看向凌諾檰。
凌諾檰趴在桌子上,說:“這事兒一句兩句說不清的。”說完又打了個哈欠,趕緊就回到了屋子裏。
躺在牀上的凌諾檰翻過來覆過去的,怎麼也睡不着。
索性就坐起來,靜靜的想着今天的事兒,總是說不出來哪裏奇怪,但就是感覺奇怪。
院子裏的顧景淮和柳氏姐妹在有一搭沒一搭的東扯西嘮。
而凌千珩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擠在了凌寒的牀上,問:“凌寒,你覺沒覺得今天的事兒怪怪的。”
凌寒坐在凳子上,想了想點點頭說:“是挺不對勁兒的。”
凌千珩坐在牀上看向凌寒說:“那你覺得哪裏不對勁兒?”
凌寒思考了一會兒說:“不知道,但就是覺得不對勁兒。”
凌千珩託着臉說:“老閣主死了怎麼可能沒有人對他的房間不好奇呢?”
凌寒的話讓凌千珩的腦子一下就清醒了,從牀上下來走到凌寒旁邊坐下。
看向凌寒問:“如果是你,你會去找什麼?”
凌寒看着青花瓷杯說:“如果是我,我會去找代表身份的信物。”
凌千珩聽到凌寒的話,直接站起來在房間裏來回走。
突然間又問:“如果你拿到了這個東西,以後會怎麼做?”
凌寒坐在那裏設身處地的想了想說:“我會很快證明我可以接任。”
凌千珩一拍額頭,好像都想明白了。
跑回了自己的被窩,數着星星很快就睡着了。
凌千珩這一走,凌寒趕緊就鑽進了被窩,心裏想着:還是我的被窩舒服,真暖和。
第二天一早,顧景淮在打掃着院子裏的落葉。
柳氏姐妹又在準備着飯菜,冷冰冰的凌寒擦着桌子。
這一幕別提多有家的味道了,他們好像真的變成了一家人。
剛起牀的凌千珩和凌諾檰兄妹二人,站在門口看着同樣站在門口的對方。
凌諾檰伸個懶腰,懶洋洋的說:“這樣子像極了一家人。”
凌千珩看着他們忙碌的樣子,點點頭說:“確實很像一家人。”
馮久堂每天早上都會在門外的街上走上幾圈。
每一次回來都會拎着各種各樣的喫的,那樣子好像大人給自家孩子帶的一樣。
拎着糕點的馮久堂笑呵呵的說:“今兒個這街道也熱鬧了起來。”
兄妹倆接過馮久堂手中拎的糕點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馮久堂看向兄妹倆的背影,想着如果慕慕還在也會這樣幫他拿着東西。
想着想着就伸手擦了擦眼淚,柳傾城正好端着菜出來。
看到馮久堂的樣子,問:“您這是怎麼了?”
馮久堂笑着擺了擺手說:“老了,老了,總觸景傷情。”
很快這菜都上了桌,準備喫飯時,走進來一男子。
這男子正是顏灝,風吹起了他的衣襬,他揮着扇子,扇着風,那樣子好像從畫中走出來的似的。
顏灝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合起來摺扇笑哈哈的說:“我這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
馮久堂也看向顏灝,哈哈大笑,說:“快坐,快坐,你這是聞着飯香味兒過來的吧。”
顏灝坐下只是哈哈一笑,顧景淮和柳氏姐妹見到了傳說中的顏三爺。
內心不由得緊張,生怕惹到這位爺不高興。
好在這飯很快就結束了,顧景淮和柳氏姐妹在心裏長呼了一口氣。
顏灝看向馮久堂,再次打開摺扇,扇着風說:“二哥,在隨我去一趟吧。”
馮久堂點點頭,和顏灝走在前面,轉頭看了看凌千珩和凌諾檰。
兄妹倆立馬會意,也跟上了二人,凌寒則跟着兄妹倆。
很快他們再次來到了無憂閣,又一次進入了薛常幸的房間。
凌諾檰還在想着那個有一兒一女的男子該如何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