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在窗前看了好一會兒,轉過身說:“我本是家中大小姐,奈何家道中落。”
說着說着老婦人便嘆了口氣,凌諾檰拉住老婦人的手說:“您的故事可以和我們講講嗎?”
老婦人點點頭,坐在椅子上說:“我名喚溫婉君,本是溫家大小姐,父親是個生意人。”
頓了頓說:“有一位好友名喚齊素雲,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後來我們愛上了同一個男人。”
溫婉君提到齊素雲的時候語氣中帶着恨意。
凌諾檰拍了拍溫婉君的手沒說話,只聽溫婉君接着說:“那個男人便是許安。”
提到許安時溫婉君的語氣很輕鬆,或許是放下了對許安的愛,又或許是傷透了心。
溫婉君接着說道:“我們三個都是兒時的好夥伴,後來齊素雲知道了我也喜歡許安,她覺得我會和她搶。”
溫婉君搖了搖頭說:“其實我從未想過和她搶。”
六個人都坐着聽溫婉君講着自己的故事。
柳傾城也坐到了溫婉君身邊,拍了拍她的手說:“也許齊素雲很愛許安吧。”
“她有多愛許安我就有多愛,可許安只是把我們當成妹妹罷了。”溫婉君有些苦澀的說着。
“那時我和許安走的很近,我把對他的愛藏在心裏,許安也只把我當成妹妹。”
“有一天齊素雲看到了我和許安,她以爲許安愛上了我。”
溫婉君帶着恨意說:“然後將我叫到一個屋子裏說了很多難聽的話,後來我們爭執起來,她拿着簪子劃傷了我的臉。”
“再後來我父親知道了這件事兒,去找她父親要一個說法。”
“她父親卻說她已經自殺了,至於真死假死就不知道了。”
凌諾檰心疼的抱住了溫婉君,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說:“她如果沒死也會有報應的,你不該繼續在這裏了。”
溫婉君輕笑一聲:“我還能去哪?”
凌諾檰拍着溫婉君的後背說:“你有沒有想過去重新投胎?”
溫婉君看着凌諾檰說:“想過,可不甘心。”
柳卿塵看向溫婉君說:“那許安後來怎麼樣了?”
溫婉君想了想說:“許安娶了他的心上人,可沒多久就被毒死了。”
凌諾檰拉着溫婉君的手說:“您真的該去投胎了。”
溫婉君又走到了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說:“在讓我看看這景色,過兩天我就去。”
凌千珩突然間想到了什麼問:“這裏的五臟六腑是?”
溫婉君笑着說:“其實是動物的。”
其實溫婉君笑起來很美,也能想象出她沒有疤的樣子有多美。
“其實你是個好人。”凌諾檰笑着說。
“你爲什麼會這麼覺得?”溫婉君看着窗外的景色說。
凌諾檰笑着走到窗前,看向溫婉君說:“因爲她劃傷了你的臉,你沒有想過去弄死她,只是搬到這裏隱居。”
溫婉君也看向凌諾檰說:“你怎麼知道我沒想過?”
凌諾檰看着窗外的景色說:“如果你想過的話,你會自己去要說法。”
看了一會兒後溫婉君說:“你們該回去了,我也該走了。”
說完手一揮六人就到了店外,六人轉身一看那家【奈何小賣部】已經不見了蹤影。
六人向着馮府的路走着,凌諾檰邊走邊想:她去投胎了吧,希望她以後一切都好。
馮久堂正在家門口着急的等着六個人。
六人剛走到馮府門口就看見馮久堂着急的走過來說:“你們幹什麼去了?”
顧景淮笑着說:“我們去散了散步,然後走到了一個衚衕。”
“咱們進去說吧。”凌千珩開口說着。
最近院內柳氏姐妹走進了廚房,顧景淮回了房間。
凌諾檰也回了房間,凌寒在院內乘涼。
馮久堂則讓凌千珩進了他的屋子。
剛進屋馮久堂就把屋門關上了,小聲的說:“您可嚇死我了,您要是有事兒我怎麼交代啊。”
“馮叔,放心吧,我能有什麼事兒啊。”凌千珩笑着說。
馮久堂白了凌千珩一眼說:“你還能笑出來。”喝了口水說:“那個衚衕這麼回事兒?”
“我們去街上玩兒,後來走到了一個衚衕,裏面有一個【奈何小賣部】,然後被我們勸的去投胎裏,就這麼簡單。”凌千珩雲淡風輕的敘述着。
馮久堂轉着手裏的杯子說:“還好你們沒出什麼事兒。”
凌千珩對着馮久堂耳朵低語着:“我剛纔又感覺到有人跟着我們。”
馮久堂低聲說:“陰天去一趟無憂閣吧。”
凌千珩點點頭沒說話,馮久堂又說:“你準備什麼時候和她說。”
凌千珩也喝了一口水說:“不急,現在還不是時候。”
馮久堂只是喝口水又笑着搖搖頭。
凌千珩笑着說:“走吧,一起出去。”
顧景淮端着菜正好看到凌千珩和馮久堂一同出來,笑着問:“千珩你怎麼在馮叔房間裏出來?”
馮久堂笑着說:“我啊和千珩下了盤棋,聞到香味兒就出來嘍。”
顧景淮轉身放下菜說:“下次下棋也帶上我,我也喜歡下棋。”
馮久堂大笑着:“好,下次一定叫你。”
凌諾檰坐在牀上盤着腿打坐着想了很多。
柳氏姐妹在廚房忙的熱火朝天的,不得不說姐妹兒倆做飯真的很好喫。
在院子裏乘涼的凌寒,舞起了劍。
凌千珩走到凌寒不遠處說:“凌寒,不錯啊。”
凌寒拱手說:“少爺,您過獎了。”
凌千珩坐在院內的石凳上說:“你繼續,我就看看。”
凌寒又舞起了劍,那一招一式柔中帶剛,剛柔並濟。
凌諾檰在房內打坐了一會兒,便走出了房門。
正好看到哥哥坐在石凳上看着凌寒舞劍。
凌諾檰也來了興趣走到院內坐在石凳上和哥哥一起看凌寒舞劍。
凌千珩給凌諾檰倒了杯水說:“檰兒,也對舞劍有興趣了?”
凌諾檰點點頭看凌寒舞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