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了旁邊的鞦韆上坐下說:“怎麼?你倆都不困了?”
“是啊,沒有什麼睡意了。”顧景淮偷偷看了柳傾城一眼。
月光下的鞦韆上,坐着的柳傾城,真的好美啊。
柳傾城着實對得起傾城這個名字。
“很晚了,回去睡吧。”柳卿塵笑着說道。
柳傾城點頭說:“好,也確實該睡了。”
柳氏姐妹一起回了房間,而顧景淮還在院內獨坐。
喝着酒,呢喃着:“這兩姐妹真是各有千秋啊。”
一瓶酒下了肚,顧景淮終於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凌千珩坐在自己的牀上打着坐,還唸唸有詞着說些什麼。
凌寒悄聲走進來,站在了凌千珩的牀邊。
凌千珩繼續打着坐說:“什麼事兒?”
“回主子,昨兒個又死人了。”凌寒走到凌千珩身邊耳語着。
凌千珩睜開眼睛,走下牀說:“看來他有點兒急不可耐了。”
“您就這麼確定是他嗎?”凌寒站在凌千珩的身後說。
凌千珩嘴角升起一抹微笑說:“別急,讓我們慢慢看這齣戲。”
“主子,您出來不會被人發現吧?”凌寒有些擔心的說着。
凌千珩給自己倒了杯水說:“發現?他們暫時還沒有這個能力發現那只是一個替身。”
“但時間久了……”凌寒後面的話還沒說完。
就被凌千珩打斷了,“你能不能對我有點信心?”
凌寒小聲嘀咕着:“您幹過的不靠譜的事兒有點多。”
“我還沒聾呢。”凌千珩白了一眼凌寒說道:“你先回去吧。”
“是。”凌寒離開了凌千珩的房間,貼心的給他關好了門。
凌千珩握着杯子的手慢慢的收緊。
就當杯子快被他捏碎時,他慢慢的鬆開了手。
回到了牀上繼續打坐,邊打坐邊想着,如果檰兒知道了該怎麼辦?
越想就越心煩,他又一次起身了。
這次他走到了院子裏,坐在石凳上。
“怎麼?睡不着?”馮久堂剛好也走了出來。
凌千珩只是點點頭,卻沒說話。
馮久堂坐到了凌千珩旁邊說道:“您啊,別想那麼多了。”
“如果有一天不需要我想那麼多就好了。”凌千珩嘆了口氣。
馮久堂看着眼前的凌千珩,陰陰還是個少年,卻揹負了那麼多責任。
有些心疼的說:“您得照顧好自己。”
“是啊,我得照顧好自己,如果我倒下了,這麼多人該怎麼辦。”凌千珩給自己倒了杯水說。
馮久堂心疼的看着凌千珩說:“您真的太辛苦了。”
“是有些辛苦。”凌千珩突然想抱抱自己。
責任壓的自己喘不上來氣,也曾想過叛逆。
可不想對不起那麼多人的期待和信任。
馮久堂其實不會安慰人,“不早了,回去睡吧。”
“好,馮叔您也早點睡吧。”凌千珩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他知道馮久堂心疼自己,所以心中的苦楚獨自承受就好。
————
第二天一早
凌千珩早早就起來了,許是昨晚沒怎麼睡。
“睡了,只是沒睡多久而已。”凌千珩努力的擠出來一個微笑。
顧景淮也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千珩早啊,馮叔早啊。”
“早。”凌千珩笑着對顧景淮說。
馮久堂笑着說:“出去走走?”
“好。”凌千珩很快答應着。
“我就不去了。”顧景淮打着哈欠搖頭說:“馮叔您和千珩去吧,我在睡會兒。”
馮久堂笑着說:“那千珩,咱們走吧。”
“好的馮叔。”凌千珩跟着馮久堂走出了馮府。
馮久堂向後看了一眼說:“凌寒呢?”
“我讓他回去了。”凌千珩邊走邊說。
馮久堂小聲的說:“凌寒走了,您的安全……”
“馮叔,您就放心吧,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了。”凌千珩拍了拍馮久堂的肩膀說:“我能保護自己的。”
馮久堂看着凌千珩的眼神很複雜。
眼神裏包含着心疼,也包含着擔心。
凌千珩開着玩笑說:“馮叔,您就別看了,我臉上又沒花兒。”
“您還是這樣。”馮久堂笑出了聲。
還是這樣,能看出每個人的不開心。
但卻忘記了自己不開心,也需要釋放。
有時候,責任真的讓人無奈啊。
凌千珩突然停住了腳步說:“馮叔,我有些餓了,咱們回去喫飯吧。”
“好。”馮久堂順着凌千珩的說。
二人轉身向馮府走去。
凌千珩邊走邊說:“也不知道今天做了什麼好喫的。”
“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馮久堂笑着說。
話音剛落地,二人同時轉身,這跟着他倆的人無處可藏,顯得有些尷尬。
凌千珩看着面前的這個小不點兒說:“你是誰家的孩子?”
“我……我也不知道。”小不點兒故作鎮定的說。
馮久堂蹲下身摸了摸這個小不點兒的腦袋說:“你爲什麼要跟着我們?”
“我認識他。”小不點兒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凌千珩說。
凌千珩也蹲下身,看着這個小不點兒說:“你認識我?”
“是啊,我認識你。”小不點兒雙手抱胸說。
凌千珩摸了摸這個小不點兒的手說:“燚,玩夠了沒有?”
“您不要這麼快拆穿我好不好。”燚捂着臉說:“這讓我很沒有自尊的。”
“說吧,來幹嘛的。”凌千珩站起來,白了一眼這個叫燚的小男孩兒。
燚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樣子說:“是丌殤讓我來的。”
“讓你來添亂的?”凌千珩把對燚的嫌棄,寫滿了臉上。
燚撅着嘴小聲說:“主子,我什麼時候給您添過亂呢?”
凌千珩看着燚說:“用不用我給你細數一下?”
“那就不必了。”燚諂媚的說:“主子,您是不是餓了?”
凌千珩轉頭看了看馮久堂說:“馮叔,咱們回去喫飯吧。”
“好的,主子。”馮久堂點頭說道。
燚連忙跟上凌千珩說:“主子,您不能拋棄我啊。”
“少說話。”凌千珩嫌棄的看了一眼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