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灝有些擔心的說:“您的身份……”說了一半便沒有繼續說下去。
凌千珩看向了放着花瓶的地方說:“放心吧,一時半會兒還沒人會發現的。”
“燚怎麼沒來?”顏灝看了看凌千珩說。
馮久堂笑着說:“那個傢伙現在睡懶覺呢。”
“燚還是那個樣子。”薛峯沒忍住笑出了聲。
顏灝放下了手中的扇子說:“主子,您接下來有什麼安排嗎?”
“沒什麼安排。”凌千珩輕描淡寫的說着。
薛峯看了一眼門口,用口型說着“門口有人。”
凌千珩輕車熟路的躲到了暗門後面。
顏灝打開門,倚在門口說:“什麼事兒?”
“三爺,我沒什麼事兒。”一個皮膚黝黑的男子開口說道。
薛峯也走到了門口,看着這個皮膚黝黑的男子說:“王大頭?有什麼事兒你就說。”
“薛少,我就是路過。”王大頭不好意思的說着。
薛峯看着王大頭說:“你真沒什麼事兒?”
“有。”王大頭搖搖頭說:“不不不,沒有。”
顏灝看着王大頭的樣子,感到有些奇怪。
王大頭糾結了好半天說:“三爺,薛少我就直說了。”
“說吧。”薛峯一副你可以開始你的表演了的樣子。
顏灝依倚着門框,擺弄着自己那把扇子說:“快說吧。”
“是這樣的。”王大頭向後看了一眼接着說道:“我最近感覺挺奇怪的。”
“怎麼個奇怪法?”馮久堂走到了門口看着王大頭說。
王大頭像是下定了決心般,說:“回馮二爺,最近有幾位兄弟表現的很奇怪,跟他們說話他們也不理,他們就只是重複着同樣的動作。”
“哦?”馮久堂突然間覺得事情好像變得有意思起來了。
王大頭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說:“就挺奇怪的……”
“還有什麼事兒嗎?”顏灝把玩着扇子說。
王大頭搖搖頭說:“沒了。”
“大頭,你多留意一下,發現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就來告訴我們。”馮久堂看着王大頭嚴肅的說。
王大頭點點頭說:“嗯。”
待王大頭離開後,三人快速的走進了屋內,關好門。
凌千珩從暗門後走出來說:“什麼情況?”
“回主子,剛纔一個叫王大頭的,發現有幾個人表現的很奇怪。”馮久堂恭敬的和凌千珩彙報着。
凌千珩嘴角上揚,“看來那個人要按耐不住了。”
“那主子……”顏灝還沒說完,就被凌千珩打斷了“我們靜觀其變。”
馮久堂他們三個很快會意的點點頭。
凌千珩冷笑了一聲,“我倒想看看他還有什麼花樣。”
“主子,咱們回吧。”馮久堂看着凌千珩說。
凌千珩點點頭,“好,馮叔,咱走吧。”
顏灝看着凌千珩和馮久堂從暗門離開的背影,嘆了口氣。
“顏叔,怎麼嘆氣了?”薛峯看着顏灝說。
顏灝坐在椅子上說:“主子,好像和之前一樣,又好像不一樣了。”
顏灝看向了暗門的方向說:“主子揹負的太多了,他陰陰很累卻從來不會和我們說。”
“是啊,我們都能看出來他很累,感覺自己一點忙都幫不上。”薛峯也同樣看向了暗門的方向。
…………
凌千珩和馮久堂從無憂閣的暗門走出來後,回到了馮府。
剛一走進馮府,就看到了燚在院子裏。
“主子,您可回來了。”燚用暗語跟凌千珩說。
凌千珩看了看燚,隨即用暗語說道:“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想您了。”燚滿臉寫着開心的用暗語說。
凌千珩沒有看燚,徑直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回到房間的凌千珩捂着自己的胸口,蹙着眉呢喃着:“怎麼又犯了。”
“不好。”馮久堂好像想到了什麼的樣子,趕緊走進了凌千珩的房間裏。
當他走進凌千珩房間裏的時候,發現凌千珩已疼的躺在了地上。
燚守在門口來回踱步,顧景淮剛好走到了院內。
看到在凌千珩房間門口的燚說:“你在這裏幹什麼?”
燚清了清嗓子說:“我溜達溜達不行嗎?”
這人腦子是不是有病?老子現在很煩看不出來嗎?
“你是有事找千珩嗎?”顧景淮蹲下身看着小小的燚說。
燚有些忍不住想口吐芬芳,但是他還是努力保持着微笑“被你看出來了。”
“你怎麼不進去呢?”顧景淮看向了凌千珩的房間門。
難道里面有什麼古怪?還是說裏面有什麼祕密?
燚看着眼前的顧景淮說:“進去之前不得組織一下語言嗎?”
年紀輕輕怎麼就傻了呢?再嗶嗶賴賴的話,老子可就真忍不住了。
顧景淮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摸了摸燚的腦袋說:“要不……我陪你進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燚表面笑嘻嘻心裏早已經開始罵罵咧咧了。
就在顧景淮張嘴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
房門打開了,凌千珩看着顧景淮說:“景淮,有事兒嗎?”
“沒事兒啊,我就是路過,看到了這個小孩兒在你門口。”顧景淮站起身說。
凌千珩倚在門口說:“要不要進來坐會兒?”
“不了不了,我去廚房看看今兒個喫什麼。”顧景淮說完就走向了廚房。
燚死死的盯着顧景淮的背影,直覺告訴他,這個人絕對有問題。
馮久堂及時走到凌千珩身邊扶住了他。
凌千珩鬆開了藏在袖子裏緊握着的手。
剛纔……差一點兒,就被顧景淮捕捉到自己的不對勁兒了。
看來……以後我要更加小心了。
“主子,您這是何苦呢?”燚用暗語和凌千珩說着。
凌千珩搖搖頭示意着自己沒事兒。
馮久堂和燚看着凌千珩的眼神充滿了擔心。
凌千珩拍了拍馮久堂的胳膊,用脣語說着:“別擔心,我沒事兒。”
馮久堂說不擔心那是假的,可自己又沒法說什麼。
燚無奈的嘆了口氣,看着眼前的凌千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