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檰兒,又漂亮了。”凌千珩捏了捏凌諾檰的鼻子說。
凌諾檰嫌棄的拍開了凌千珩的手說:“少拿這些話哄我。”
“怎麼?心情不好?”凌千珩又捏了一下凌諾檰的臉蛋說。
凌諾檰坐在窗邊看着窗外說:“也不能說心情不好。”
“那諾檰是怎麼了?”馮久堂喝了口水說。
凌諾檰搖搖頭,“馮叔,我也不知道,感覺覺得哪裏怪怪的。”
“哪裏怪怪的的呢?”馮久堂笑着問凌諾檰。
凌諾檰再一次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燚在馮久堂的懷裏動了動,略帶睏意的說:“是喫飯了嗎?”
馮久堂忍着笑意看着燚說:“是喫飯了,準備把你放進鍋裏。”
“不不不,我不好喫的。”燚一下子就清醒了。
撅嘴看着馮久堂說:“您變了,您欺負小孩兒。”
“我就欺負你了怎麼着吧?你咬我啊?”馮久堂對着燚做了個鬼臉。
凌諾檰在一邊跟凌千珩說:“馮叔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這可能就是返老還童吧。”凌千珩真想靜靜。
燚從馮久堂的懷裏跳下來,躲在凌諾檰的身後說:“漂亮姐姐保護我。”
“好,姐姐保護你。”凌諾檰蹲下身揉了揉燚的腦袋說。
凌千珩看着燚躲到凌諾檰的身後笑了笑。
馮久堂笑着說:“千珩咱倆下盤棋?”
“馮叔,咱陰天再下吧。”凌千珩擺手拒絕着。
馮久堂點頭說道:“好,就讓你休息休息,我們陰天再戰。”
“陰天一定陪您。”凌千珩笑着說。
馮久堂看着燚說:“小朋友,我帶你出去玩會兒?”
“好。”燚看了一眼凌千珩後,點頭答應着。
馮久堂牽着燚的手走出了凌千珩的房間。
就在馮久堂和燚離開後,沒一會兒顧景淮便走進了凌千珩的房間。
“千珩,在幹嘛?”顧景淮走進來看到了凌諾檰說:“諾檰也在啊。”
“是。”凌諾檰點點頭,看着顧景淮,總覺得他哪裏不對勁兒。
凌千珩起身倒了杯水說:“景淮,找我什麼事兒?”
“我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時間?”顧景淮微微一笑。
凌千珩很想冷哼一聲,但是他忍住了,“你覺得我有時間嗎?”
“那我下午再來?”顧景淮保持着標準的微笑。
凌千珩點點頭說:“好。”
顧景淮雖是笑着從凌千珩出去的。
但走進自己的房間後,他就像換了一個人般。
坐在牀上的顧景淮冷笑了一聲,凌千珩又一次推辭了,他是不是看不起我?
凌諾檰看着顧景淮走出去的背影,思考着自己爲什麼看到顧景淮就覺得哪裏不對勁兒呢。
“哥,我先回去了。”凌諾檰走出了凌千珩的房間。
坐在了院裏的石凳上,看着那棵樹發着呆。
馮久堂見凌諾檰離開,趕緊走進了凌千珩的房間關好門,小聲的問:“您現在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凌千珩深呼了口氣。
馮久堂依舊小聲的說:“諾檰小姐真的是您尋找的……”
“您的身份……”馮久堂看了看凌千珩的表情後沒有繼續說下去。
凌千珩笑着說:“發現吧,他們現在還沒有這個本事。”
“您一定要照顧好自己。”馮久堂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凌千珩閉上眼睛“嗯”了一聲,“馮叔,您回去吧。”
“好。”馮久堂打開門看着四周沒有人,快步離開了凌千珩的房間。
凌千珩站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凌諾檰從凌千珩的房間裏走出來,並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裏,而是坐在了院內的石凳上發着呆。
柳卿塵走出房間剛好看到了坐在石凳上發呆的凌諾檰。
笑着說:“諾檰,想什麼呢?”
“思考人生的意義罷了。”凌諾檰看着走過來的柳卿塵說。
柳卿塵坐在了凌諾檰對面的石凳上說:“思考出來什麼了嗎?”
“好像並沒有。”凌諾檰說的是真心話。
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感受微風輕輕拂過。
人生的意義到底是什麼呢?
可能慢慢的我會找到那個答案吧。
我來陰界是爲了幫助閻羅王查案。
可我現在在幹什麼?喫喝玩樂?無所事事?
不,我絕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凌諾檰睜開眼睛,發現柳卿塵已經不在自己對面了。
想來是回房間了吧,自己也該回去了。
“想起來回房間了?”白衣老者看着走進來的凌諾檰說。
凌諾檰笑了笑說:“老頭兒你來怎麼不說一聲?”
“說一聲多沒意思,這樣挺好的。”白衣老者自顧自的坐下說。
凌諾檰無語的看着白衣老者,“你可真是任性,來幹啥的?”
“來看看你啊。”白衣老者笑着說。
凌諾檰看了一眼白衣老者,“來看我?”
“看看你在幹什麼。”白衣老者拿起桌上的糕點吃了一口說:“丫頭啊,要小心啊。”
“小心什麼?”凌諾檰一臉懵的看着白衣老者。
白衣老者搖搖頭說:“我……沒辦法說出來,你記得要小心就好。”
“好,我知道了。”凌諾檰點點頭說。
白衣老者看了一眼凌諾檰後說:“怎麼?心情不好?”
“沒,就是覺得哪裏怪怪的,但又不知道哪裏怪怪的。”凌諾檰嘆了口氣說。
白衣老者在心裏嘀咕着:你要知道怪在哪裏就稀奇了。
凌諾檰看着白衣老者說:“老頭兒,想什麼呢?”
“沒什麼。”白衣老者看着凌諾檰說道:“好好保護自己。”
“好的我知道了。”凌諾檰點頭說道。
白衣老者坐下說:“不給我倒點水?”
“你自己倒唄。”凌諾檰看了一眼白衣老者,小聲嘀咕着:“又不是不能動了。”
白衣老者無語的看着凌諾檰,“我還沒聾呢。”
話音剛落,白衣老者又一次消失了。
凌諾檰嘆了口氣說:“走的時候就不能說一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