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習了一夜,絮一的精神前所未有的好。

    修行之人沒有睡意,也鮮少有人安睡,她也不例外,大把的時光,絮一更願意花費在修行之事上。

    對她來說,所有不必要做的事都是慾望,都是可以克服的,雖然真的克服人本身的慾望確實難如登天,但這也是一種考驗。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絮一脫下一身黑色的短打,換上了一身深色長裙,將頭髮隨意的挽在腦後,將劍譜收入懷中,隨手把裝有幾塊靈石的荷包別在腰間,抱劍走出了洞府。

    自絮一後山採藥之行之後,就徹徹底底的變成了一個宅女,就沒有出過青陽峯,出去歷練也好。

    這次出去歷練的人不多不少,每個峯都有幾個人,掌門峯自不必說,便是柳月兒司肆兩人,也是這次歷練,是兩人感情的一個重大折點。當然,這些都與她無關。

    與她同行的是青陽峯的內門弟子沉鈺,與絮一有過幾面之緣。

    兩人在青陽峯前碰面,早就在此等候的沉鈺看着向自己走來的師姐。

    一身暗色的衣服,抱着劍走來的樣子,許是因爲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平白無故的顯得有些高傲,她的長相在遍地美人的修真界算不得絕色,卻又有着她獨特的魅力,因爲她的氣場,多了幾分堅韌的美麗。

    沉鈺收回思緒,不再多想,熱情的朝着絮一說道:“師姐,咱們現在就出發吧!”

    “嗯。”當然絮一併不知道自己在沉鈺心裏是何種人設,要是她知道沉鈺將她形容成一位堅韌的美人,肯定要笑掉大牙。此刻的她只是淡淡的應了一句,便跟着他同行。

    兩人趕到時,其他人已經來到差不多了。

    集合地點是幾座山峯交匯處修建的一處露臺,此時已經來的差不多了,大概二十好幾。

    看到兩人的到來,場中靜了一瞬。

    片刻,又恢復了平常。

    “這是絮一,從掌門那裏棄師的那個?”

    “還不是看大師兄與柳師妹兩情相悅,追愛無望唄”

    “昨日傍晚青陽峯中的巨大響動便是她修煉時發出的,據說,把巨石都劈成兩半了!”

    “她有那麼厲害?”

    “對啊,怎麼可能是她!?”

    人羣中不斷傳來竊竊私語聲,傳入兩人的耳中,沉鈺看向師姐,有些擔憂又氣憤的看着她:“師姐,你別聽他們說胡話!”

    說罷就想上去與這些人對峙:“你們胡說什麼!我師姐可是清風長老之女,怎麼可能傾心於什麼——”

    看着上前就要口出狂言的沉鈺,原本想對這些人的話充耳不聞的絮一隻得趕忙把他攔了下來,冷冷的把他拽到身後說道:

    “無需多言”

    絮一依舊一副沉着的樣子腹誹,小師弟讓你失望了,你師姐我確實看上過他,而且還惹不起他們,現在只能打斷你了,等師姐有強大了,一定讓你暢所欲言!

    塵鈺依舊有些憤憤不平,他有些看着師姐,眼中滿是不解。

    “師弟,這些人說什麼想什麼又何必在乎呢?終究不是一路人”看着師弟不解的神情,絮一又一臉看透世俗的對他說道。

    其實她的想法很簡單,就是關我屁事,就算這些人說破了嘴皮,都對她毫無影響,何必費那口舌去爭辯呢。

    而且,塵鈺並不必要爲她爭辯,免得到時候還惹一身騷,畢竟說主角壞話的都沒啥好下場。

    沉鈺聽完,雖不能理解,但也不在多言,他尊重師姐的想法。

    距離出發還有一些時候,此時人也沒有完全到齊,兩人沒有傻站在人羣中,尋了一處石階便坐在上面。

    兩人就在此處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歷練之事。

    不一會兒,人羣中又傳來一陣騷動,兩人循着聲音望去,原是掌門峯的弟子到來。

    掌門峯此次派出的歷練人員偏就司肆與柳月兒兩人,本來按原著還有一個絮一拉關係硬擠進去,不過絮一現在是代表青陽峯出來。

    兩人協同走來,可謂是郎才女貌,賞心悅目,引得衆人皆是豔羨之聲。

    “大師兄與柳師姐真是一對璧人,真是好生般配啊”

    “對啊,怪不得絮師姐知難而退。”

    “我要是絮師姐,也不想自取其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絮一:...............

    夸人就夸人不用帶上我謝謝。

    一旁的絮一原本欣賞着兩人,要不說是主角呢,總是最後出場,可萬萬沒想到,如此主角秀恩愛高光時刻,這喫瓜羣衆也要帶上自己,絮一不由得一頭黑線。

    而另一邊的兩人款款而來,聽着別人的讚美與豔羨,兩人早已習慣。柳月兒聽着別人對他們般配的言語,聽得她羞紅了臉看向一旁的大師兄,臉上的羞澀似是天上的紅霞一般揮之不去。

    司肆察覺到她的視線,忍不住回望向她,眼中滿是柔情,心中自是暗暗的歡喜,他的月兒,真是可愛。

    被大師兄看的,柳月兒羞澀的躲避開視線,將眼神望向別處,卻不想,看到了坐在石階上,與旁邊的男子有說有笑的絮一!

    無怪她多想,上一次見面,絮一簡直讓她尷尬至極,還再也沒有回來,讓她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只能將這口氣咽在肚子裏!

    她居然也來了!也是,她是清風長老之女,怎麼可能會缺席呢!

    想起幾月前她不聲不響的與師父解除了師徒關係,還一副性情大變的模樣,她不免有些慌張。

    可旋即一想,她爲何要懼怕一個廢物草包?草包就算變聰明瞭不還是一個草包!反正,大師兄會一直站在她這邊的!

    想到此處,她有些得意,暗暗的勾起嘴角。

    “月兒,想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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