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衡峯祕境開放的時間也不過十幾日了,在祕境開放之前,還要留幾日幾個宗門聚在一起,搞一些形式主義,就更加緊迫。
但是天元派與衡峯的路,全靠腳程是不可能到達的。
“今日開始我們便不再往經過城鎮的道上走,全程小路,
跟上我的步伐,跟不上的就自行原路返回!”
幾人纔出了城門,安平便嚴肅的開口,說完不管其他人的反應,自行往前走去。
可安平長老不愧是元嬰期的修士,看似在普通的行走,可一步就走出了十丈遠!
幾人還沒反應過來,抱怨的也來不及,只得迅速跟上。
見所有人都跟上了,絮一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計劃泡湯的意思,還遊玩,省省吧。
最終也不含糊,跟了上去。
安平長老帶的路越來越偏,路上人煙也越來越稀少,最後乾脆直接又回到了林子裏。
顯然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帶路了,熟練的很。
大家都是萬里挑一的內門弟子,對於這點腳程自然都是沒有問題,所以大家都只是將走路變成了疾跑,倒也算不上累。
“照我們這速度,還有幾日能到啊”確實不算累,絮一還有功夫聊天呢。
“只需五日便能到了。”一旁的秦斂回答。
“啊!這麼久”沉鈺哀嚎。
三人並肩而行,跟着隊伍疾跑,穿過一個個的樹林。
風吹過,揚起他們的衣袂。
————————
說五日還真是五日。
五日後,幾人來到了樹林的邊緣。
這五日幾人都在樹林中穿行,完全沒有離開。
到了樹林邊緣,衆人皆有種重見天日的感覺。
雖說修真之人的體力旺盛,但也是有限的,五日的快速穿行,對於沒有鍛體的人來說也有些勉強,人羣裏不少人都有些氣喘吁吁。
絮一三人倒是感覺還好,這幾天他們直接從天南聊到海北,把所有修真逸事都在路上說了一通。
到了樹林的盡頭,前方就是深深的懸崖,幾人都是第一次來,一時不知道前路該往哪裏走。
衆人紛紛看向安平長老,等待他的下文。
“衡峯祕境,便在這懸崖之下!”
安平長老一開口,衆人紛紛竊竊私語,周屋前輩相傳他站山爲峯,難不成,這山峯還能在這萬丈懸崖之下?
見衆人有所疑惑,安平嚴肅開口“前方是不遠處便是衡峯山莊,這幾日現在此處暫住,其他門派中人也會前來!”
他並沒有解答衆人的疑惑,只是自顧自的說完沿着懸崖邊走去。
衆人也不再有異議,跟上他的步伐。
“所以是爲什麼?”沒有得到安平長老的解惑,沉鈺看向兩人,也有些疑惑。
“不知道”這事秦斂也不知所以然,他猜測“也許是周屋前輩生前做的?”
“有可能”
絮一看向右方,腳下便是萬丈深淵,看不見低,右邊又是深深的叢林,只留一條羊腸小道,像是專門開闢,一步步都像是走在刀口。
“想什麼呢?”就在此時,一道懶散的聲音傳來,絮一擡頭。
自幾日前的那一晚,他們便毫無交流,但是軒褚與她,顯然是知根知底的狀態,她知道司肆和軒褚不是什麼好人。
而軒褚和司肆也知道,她有着這修真界正道之勢都想除之而後快的可怕體質。
反正都不是好東西。
“沒什麼”絮一不欲多言。每每與這些主角之流想處,她都會覺得不快。
再想處多一些,遲早給她整黑化了。
又是這種敷衍的態度,軒褚有些不快“別那麼冷漠,小丫頭”
他看着絮一“咱們纔不過第三次見面,就不能和和氣氣的說一句話麼,
你大傷了本尊的屬下,本尊還沒找你算賬呢,
你倒好,連個好臉色也沒有”
他說的對,到目前爲止,他們兩個卻實是沒有什麼交集,但那不代表絮一就可以跟他哥倆好了。
畢竟原書中的絮一,在祕境之中,不過與軒褚第一次見,就被他撕碎了,連個全屍都沒給留。
她承認,不管這一次是否軒褚或者司肆,是否什麼都沒幹過,她都跟他們不是同路人。
能好聲好氣的說話,已經是極限了。
絮一回:“你說的,幫你送信你就不會追究”
看着絮一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軒褚倒是不似之前那樣不快了,只是覺得有些好笑。
想起那天晚上,她說她是一個好人,當時軒褚還覺得好笑,如今看來,確實如此。
所以覺得跟本尊相處是同流合污?
等着吧絮一,你可以覺得我是邪魔外道,因爲他確實是。
但看低暗霧之氣的力量,你會知道你是錯的。
心中涌起的邪惡,讓軒褚微微有些錯愕。
“終有一天,你會主動來找我的,小丫頭。”說完,他不再多言,朝着司肆兩人的方向走去。
“軒——哥哥,你跟絮一師妹說什麼呢?”
柳月兒見軒褚回來,便按捺不住心思,輕聲細語的問道。
觀兩人的表情,他們的談話似乎不太愉快?
“沒什麼”他輕笑着開口,又微微的挑起柳月兒小巧的下巴,邪肆的道“小月兒,你這麼好奇,是在關心我嗎?”
這一下,讓柳月兒面色通紅,被迫微微的揚起下巴,也顧不得什麼絮一了,有些嬌嗔的道“我纔沒有呢”
說着,眼神不自覺的瞥向旁邊的司肆,可是,司肆卻像是毫無察覺一般,只是低着頭走着。
這讓她心裏又有些微微的失落。
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大師兄比之前對她冷漠了一些。
“看什麼呢?”一旁的軒褚卻及時的開口,打破了她的情緒。
她收回目光,嬌聲嬌氣的“哪有看什麼!”
聽到此話,軒褚這才滿意,收回了手。
這纔對嘛,聽話的女人才可愛。
相信再過不久,他也能看到這麼聽話可愛的絮一。
另一邊,絮一對軒褚心裏的小九九自是毫不知情。
對於軒儲過於自信的言論,她只想說軒儲在發夢。
過了不久,他們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一個建在懸崖上的空中樓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