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道此處,絮一見它臉色猙獰,心中一狠,在它驚愕的目光中,直接舉劍一橫,將劍刺入它的喉嚨裏。

    而它沒說完的話,也咽在了肚子裏。

    潺潺的鮮血,像是破了閘門的河堤一般,噴涌而出,有幾滴血,還濺在了絮一的裙襬,她冷眼看着,眼前的妖物慢慢的從驚愕,道慢慢的僵硬,直至死去。

    只是它臨死時的眼神裏,還有絮一看不懂的神色,似是嘲弄?

    怎麼可能,見它閉上了眼眸,絮一拔出絮二,看也不看地上的屍體,用手帕細細的擦拭絮二,放回了劍鞘,轉身朝三人說道:

    “走吧,去它說的那處看看。”

    說完,就要往前走去,卻見他們一反常態的沉默着,絮一不解的看着,“怎麼了,快去救人吧。溫延溪。秦斂,師弟。”

    說完,溫延溪點了點頭,就跟着她舉步向前,沉鈺和秦斂也跟了上來。

    沉鈺還有些沒有回過神來,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那個人話都沒說完,就被師姐一劍割破了喉嚨,他回過頭,還能看到那個死不瞑目的眼神。

    沉鈺不解的問師姐:“師姐,你爲什麼,不聽它說完,也許,它其實並沒有殺人。只是關在那裏而已。”

    “小師弟,你也太天真了,”聽見沉鈺天真的疑問,絮一失笑道。

    方纔那個妖怪,一看就是壞事做盡的人,從今天上午見到帶着人皮面具的它,竟然妄想用一張看着正氣凜然的臉,來掩蓋住它噁心的靈魂和骯髒不堪的手。他那渾濁的眼睛,是騙不了人的。

    他怎麼可能沒有殺人?如果人真的在那處地窖,是否還安全的活着,都不一定。。。

    出了膳堂,裏面的動靜顯然依舊傳到了全府各處,到處都是議論紛紛,人人的臉上都是恍然的。

    見他們出來了,衆人又是一陣議論,又大膽的,還扯起嗓音問起了原由,絮一朝沉鈺使了個顏色,沉鈺一見,立馬意會,跟衆人解釋起來。

    “胡管家呢!”絮一在人羣中大聲的開口,眼神四處尋找着他的身影。

    衆人一聽眼前的女子祝他們脫離了妖怪的苦手,自是感激,立馬幫她找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從暗處揪出一個灰溜溜的人影。

    胡管家此時衣衫凌亂,還揹着一個包袱,顯然是要跑路的架勢,臉上也沒有了初見時的精神氣,看着憔悴了不少。

    被人羣揪到了絮一的眼前,他動動嘴脣,故作泰然的想要說什麼,絮一沒有讓他開口廢話,直接說道:

    “現在,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城南的地洞在哪裏?那裏關着的人,是否還活着?”

    一旁的溫延溪和秦斂確是驚訝,他們倒是沒有看出來,胡管家也是那妖物的同夥。

    胡管家一看早被識破,索性也就不裝了,他看着絮一,眼中還有一些小心的討好。

    “絮姑娘,我知道城南的地洞在哪裏,可我從來就沒有進去過啊,不知道他們是否我還留着性命。”

    說着,旁邊圍觀的人也明白了,他們昔日尊敬有加的胡管家,居然跟裏面的怪物狼狽爲奸!

    城主府的人羣里人羣裏,還有人的親人也是了無音訊,聽此,皆是憤怒的質問胡管家。

    “我馬上帶各位前去!”頂不住衆人討伐的壓力,胡管家趕忙說道。

    絮一偏頭示意,浩浩蕩蕩的人羣朝着城南走去。

    一路上,許多人也加入這個隊伍,人羣越走越多,都是爲了找到自己的親人就算是屍首,也要好好的帶回去埋葬!

    等到了城南,大半個城中人都過來了,胡管家停在一處偏僻的空地上,走上前去,在那處充滿沙粒的地方摸索一番,不一會兒,一道暗門,悄然的打開,就在那處沙石下面!

    入目,先是一道長長的階梯,絮一看了一眼,轉頭看向溫延溪“我跟秦斂,塵鈺下去看看。”

    溫延溪明白了她的用意,怕那個胡管家使什麼壞心。

    所有人都跟着下去是不可能的,但是地洞裏的人們,單單靠他們三人顯然不能夠全部帶上來。

    絮一三人,帶着幾個看着身強力壯的男子,一齊向下走去,打算先去查探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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