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眼前那男子說着自信又欠揍的話,絮一冷笑一聲,聲音冷清的開口,直接朝他招呼了過去!
絮一的神色帶着嘲諷,似乎在笑他的不自知,個子還沒有她高,竟然還在她面前叫囂?
絮一臉上的神色徹底的激怒了他,他惱羞成怒的大喝一聲,放出狠話:“你害的柳師妹日日愧疚,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不給你一個教訓,我就不姓劉!”
“呵,就你?”
也不知道爲什麼這都可以扯上他,絮一不再廢話,直接挽出一個優美的劍花,揮動着手上的劍,但是她並沒有靠近男子,只是一直保持着幾米的距離,也不做什麼繁瑣的劍式,直接轉化出劍氣,似疾風驟雨般的劍氣,一個又一個的朝他襲去!
剛開始,劉浩還一臉的不屑,手中手中掌氣,應付着,可是看着她始終與自己保持着距離,一副得心應手的樣子,而自己卻已經有些疲於應對,看着周圍看熱鬧的人羣,看着他的眼神似乎在嘲笑他,不由得惱羞成怒,臉色漲紅的,手中凝聚出一團氣,不再只是承受攻擊,朝着絮一衝了過去!
可是並沒有用,絮一輕而易舉的躲過了他自以爲的致命一擊,鬼魅一般的繞道他身後,直接朝他的背後來上一擊劍氣。
對方閃避不及,直直的承受住了這一擊,那道劍氣來得凌厲,直接劃破了他的衣服,讓他後背的肌膚直接皮開肉綻,岑岑的流出血液。
而他,背對着絮一,在衆人的鄙夷聲中,倒了下去。
倒在地上的劉浩,看着衆人的神情,臉上還有着不敢置信,夾雜着後背的傷口連帶下來的痛苦,簡直一臉的便祕,他到現在還不肯相信,他居然輸給了這個戀愛腦的草包!
“以後,別亂放狠話了,懂了嗎?”
劉浩躺在地上,餘光看着打敗了自己,還連一根與髮絲都沒有掉的絮一走到了他的身後,勾起嘴脣,嘲諷的笑了笑,踩上他涔着血的傷口低下頭,冷冷的開口。
周圍吵吵嚷嚷的,只有他聽到了絮一說的話,明明只是輕輕的一句話,聲音卻聽着冷的像沒有溫度的冰塊一樣,讓他覺得滲人。
劉浩盡力的忍住想要發抖的感覺,也忍住了快要背部的疼痛,輕微的點了點頭。
見此,絮一滿意的笑了笑,收回腳,走下了演武臺。
臺下依舊吵吵嚷嚷,無人知道上面都說了些什麼,只是都在驚歎贏的居然的是絮一。
“青陽峯,絮一勝!”
判定勝負的長老重複着戰局,示意旁邊的人將劉浩扶了下去,收拾殘局。復而有沉着的開口,“點到爲止!不要下手太重!”
這話跟誰說的不言而喻,見絮一下來,又看見被扶着走的劉浩,人羣中有人暗怪絮一不顧同門情誼。
絮一卻看也不看,聽也不聽,直直的朝着溫延溪和絮一的方向走去。
“漂亮!看他還敢不敢對師姐大放厥詞!”
沉鈺在那裏看的熱血沸騰,看着被扶走,一臉的畏畏縮縮的劉浩,直呼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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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下一隊人也上了演武臺,人們的討論聲才漸漸的平息下來,看着臺上的戰況。
一對對的人上臺比試,沉鈺也上了臺,自然也獲得了勝利,最後比試的,只剩下了絮一和沉鈺外,還有四個人。
幾人又是兩兩對戰,絮一對戰的人,比起剛纔的劉浩,也沒有厲害到哪裏去,倒是沒有像劉浩那樣說些什麼,所以絮一也只是三兩下將他擊退認輸。
最終,來到了決賽,只剩兩個人,不出意外的,除了絮一,還勝出的,是柳月兒。
她擊敗的,正是沉鈺。
比賽進行的還算快,沒有出現過多的焦灼場面,幾十個人下來,此時也不過是太陽剛剛要落山的模樣。
兩人站在演武臺上,一南一北,一個嬌小可人,臺下的人們紛紛都在爲她加油鼓勁,雖然絮一一路獲勝到了現在的決賽臺上,但是兩人的比試,還是更多的人願意相信柳月兒會贏,畢竟柳月兒在他們的心目中,是年青一代中,僅次於司肆的天才。
而絮一,不同於前幾場的冷清,臉上也帶上了一些笑容,只是那笑容實在是算不上友好,就只是扯了扯嘴皮的程度,看着更是不善的模樣。
剛一上臺,柳月兒就柔柔的開口,卻偏偏所有人都聽得見,“絮一師妹,何故要將劉浩師兄傷的那樣重,這麼說我們也一起相處了幾年。”
這話聽着,所有臺下的人都紛紛的贊同起來,剛剛有些翻篇的事兒又被提了起來,所有人都覺得事情尚有不妥,要絮一給個說法。
“要什麼說法啊?輸贏自負啊。不是嗎?”
正在衆人吵吵嚷嚷之事,身後傳來了一道漫不經心的聲音,衆人紛紛側目,只見來人一身華貴而又繁瑣的服飾,將他打扮的“花枝招展”,而臉上更是漫不經心之中,又帶着一些凌然的傲氣,舉手投足都帶着貴氣。
好傢伙,一天不見,又裝上了。
絮一看下去忍俊不禁,不出意外的,聲音的主人就是秦斂,帶着一股子傲氣說着。
衆人也知道秦斂是千機峯峯主之子,他一開口,人羣之中那些聲音又一次的沉寂了下去,在沒有人提出異議,畢竟,秦斂的惡名,所有人都聽說過。
看着被煽動,又被平息,又被煽動,反反覆覆的人羣,絮一站在臺上,只覺得好笑,她看向同在演武臺上的柳月兒,依舊是一副溫柔可人的小百花樣子。
她的模樣嬌小惹人起保護欲,看着足足的低了絮一一個頭,只到絮一的脖子,此時,柳月兒看着又一臉無辜,彷彿剛纔煽動的人不是她。
“絮一師妹,你能夠平安的回來,我真是太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