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一瞬間,絮一突然暴起,原本低垂着的手舉起,以幾不可見的速度送出一件,直接捅入了軒儲的肚子裏!

    劍端竟然直接帶着寥寥的鮮血,在軒儲的背部冒出一個頭來!

    軒儲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被捅穿的肚子,那把劍上,還有凌厲的劍氣,就是要治他於死地!

    絮一依舊保持着半蹲的姿勢,擡起頭,嚥下了快要衝破喉嚨的咳血之意,笑得猖狂。

    他看着軒儲不敢置信的神情,緩緩的轉動着劍柄,如願以償的,看到了軒儲痛苦的神情。

    “我說過,你不會活着離開這裏的。”

    說完,絮一一把抽出劍,強撐着站起身子,一腳將搖搖欲墜的軒儲踹翻在地。

    絮二在她的手中劇烈的抖動着,似乎也在慶祝她的勝利。

    “現在,你還怎麼讓我去道歉啊?”

    緩緩的走到軒儲身邊,絮一拿着劍,在痛苦的捂着肚子的軒儲臉上輕輕的拍了拍,嘲笑他。

    死到臨頭,軒儲依然不肯相信這個事實,痛苦的道:“怎麼會?就算是吸收了一個小小妖物的力量,又怎麼能打敗我?我可是妖王!”

    難道暗霧之體能夠散發的力量,真就那樣的猖狂?!

    絮一冷笑:“呵,我還得謝謝你呢,要不是你,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機遇呢?”

    是啊,淡淡靠那妖物幾百年的修爲,怎麼可能呢?畢竟那妖物,連她都打不過。

    她吸收的,可不僅僅是修爲,還有它苦苦收集,卻到最後都沒有用上的怨氣啊。

    絮一一度也迷茫過,唾棄過這樣的,將那些怨氣吸食的自己,可是,一想到這個罪魁禍首還在那裏悠哉度日,她就釋然了!

    還真是應該感謝軒儲,不是嗎?

    “你做了比那更噁心的事情對嗎?絮一,”此時的軒儲,毫無尊嚴可言的躺在地上,卻在聽到了絮一話中的另一層一絲之後,變得瘋狂!他不顧疼痛的大笑着。

    “哈哈哈!你不也一樣嗎。最後,你還是會——呃。。。。”

    話爲落音,絮一低斥了一聲:“閉嘴。”直接移劍,刺入了他的喉嚨,而軒儲後面的話也戛然而止。

    軒儲睜大着雙眼,顯然已經沒有了呼吸,死不瞑目。

    絮一,忽然卸下了力氣,癱軟的倒在的軒儲的屍體旁,從剛纔,她就一直是硬撐着。

    要不是軒儲那廝過於的自信,對於所有人都是高高在上的態度,她還不一定,會殺得了軒儲。

    絮一轉頭,看向軒儲的屍體。

    妖王,就這樣死在了她的劍下。

    死於他的傲慢無知。

    多麼的可笑啊。

    絮一放下了這些思考,從懷裏掏出一個回元丹,嚥了下去。等感覺好了一些,絮一又半蹲起身子,仔細的查看着。

    他的腰間,掛着一個令牌?絮一將他掛在腰間的令牌取了下來,看着只是一個木製的令牌,可是上面寫着的東西,可不普通。

    “令妖牌?難不成,可以用它驅使妖魔?”

    不管了,先將它收入囊中,絮一將牌子攥在手裏,收到了衣袖中。

    站起身子,絮一一轉纖長的手指,從指縫中生出一團黑氣,隨手一揮,直直的打向軒儲。

    而那團黑氣,就像是一團火一般,頃刻間,吞噬了軒儲的身體,本該連一團灰都沒有留下的。

    可是,燃燒殆盡後,絮一看去,那裏,竟然有一個小小的玉佩,還留在那裏。

    絮一走上前去,撿起了玉佩,她剛纔並未看見軒儲的腰間掛着別的什麼玉佩,難道踹在了懷裏?

    不管了先拿上。

    整個演武臺上,此時只剩下了絮一一人一劍,四周白茫茫的,什麼都看不見,絮一見周圍已經處理了個乾淨,靠着最後一點力氣,舉劍劃破了這層結界。

    一打開結界,人羣還在那裏駐留着,她一出現,全場一聲譁然。

    “出來了出來了——”

    “怎麼就她一個人,那個男的呢?”

    “對啊對啊。”

    “所以現在算誰贏了啊。”

    “當然是絮一師姐,誰站在演武臺上誰贏啊,而且,看這個受傷的程度,也是絮一師姐贏吧。”

    “也對,師姐也太殘忍了,將柳師姐傷的那樣慘。”

    “自己技不如人,有什麼可憐,沒想到輸的居然是柳師姐。”

    絮一站在演武臺,看着他們竊竊私語,司肆和柳月兒早就不見了身影,想來是去療傷了。

    清淵依舊端坐在上面,見出來的是她,一臉的駭然,險些坐不住。

    絮一看在眼裏,若無其事的,朝他扯起嘴角笑了笑。清淵見了,神色一僵,也勉強的勾起一個笑。

    那笑容,要多牽強有多牽強,絮一收回眼神,看見秦斂和沉鈺在朝她招手,而溫延溪也擔憂的看着,便拖着沉重的步伐,朝他們走去。

    溫延溪察覺到了什麼,快步的走到絮一身前,伸手扶住了她,“沒事吧?”

    溫延溪一靠過來,絮一就像泄了氣一般,將全身的重力壓在了他的身上,有些虛弱的笑道:“我好像有點事。“

    “我們先回去!”溫延溪緊張的說道,看着絮一虛弱的模樣,他早就不想問裏面發生了什麼,只想先把她帶回去,好好的醫治。

    秦斂和沉鈺見在臺上看不出什麼異樣的絮一,被溫延溪扶着走,也趕忙走了過來。

    “那個姓軒的怎麼回事兒?他打傷了你?逃走了?”秦斂見了絮一的虛弱,瞬間被點炸了一般開口,恨不得下一秒就衝過去抓他。

    絮一開口:“沒逃走,我們先回去再說這些。”

    幾人點頭同意,幾人飛身快速的離開了掌門峯。

    等長老宣佈絮一獲勝時,早就沒有了身影。

    長老見當事人已經走了,輕咳了一聲,望向上面端坐着的掌門,見他依舊和煦的看着,他的眼神望過來,也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長老收回眼光,站在演武臺上,大聲的說道:“如此,就青陽峯絮一獲勝。當事人既然不在現場,大家都散了吧!”

    臺下又是一陣牢騷,卻也不敢太過大聲,這絕對是他們看過的最雲裏霧裏的決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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