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拯救男配反被撩[穿書] >第38章 鋼琴比賽
    許莧下意識順着錢海玲惶恐的眼神看向觀衆席,她到底在害怕誰?以至於讓她在她最重視的舞臺上,頻頻出現最基礎的錯誤。

    全是黑壓壓的人頭,根本看不見認識的熟人,許莧怕錢海玲心態蹦,她不敢在觀衆席多留,錢海玲節目結束,許莧立即收好設備往後臺走。

    後臺人多,參賽者都緊張地在熱身,許莧穿過人羣,找到剛下臺神情恍惚的錢海玲。

    “海玲,發生什麼事了?”

    許莧突然的出現,對於錢海玲來說只有驚沒有喜,她嚇得身體輕顫訝異地看向許莧,知道自己表現得太過反常,她又維持着笑容,詢問道:“你來怎麼不提前跟我說一聲?你有看見什麼人嗎?”

    許莧有些疑惑她應該看到什麼人?

    許莧搖搖頭,狐疑地看向錢海玲,“是有什麼人也來看你了?”

    看見許莧搖頭,錢海玲鬆了口氣,不想要許莧停留在這裏,錢海玲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小莧,你等會兒不是有鋼琴比賽?你先去比賽場地準備準備,我還要爲我學姐加油等待頒獎,可能暫時走不開,不好意思啊。”

    許莧微笑地看向錢海玲並不生氣,她知道等待成績宣佈的那一刻多麼重要,她不會強求錢海玲爲了她,放棄第一時間知道成績的機會。

    許莧將早已準備好的禮物遞給錢海玲,輕聲喊道:“海玲,祝你挺進前三,拿着獎狀回家。”

    錢海玲眼神閃爍地看向許莧,語氣緊張地詢問:“你爲什麼要給我禮物。”

    許莧笑得眉眼微彎,“因爲海玲也給了我禮物呀,我們是朋友。”

    拿着禮物盒的手緊繃,錢海玲心虛地完全不敢看許莧的眼睛,她強打起笑,躲閃地說道:“謝謝。”

    許莧笑着搖頭,朋友之間說謝謝的話,會讓她有生疏感,她並不喜歡親近的人跟她說謝謝。

    許莧也沒有勉強錢海玲,她低眸看向腕錶,時間已經不夠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許莧匆匆跟錢海玲打了招呼,提着相機和白紗裙快速跑向不遠處的國際劇院。

    走到國際劇院,裏面已經有表演者開始演奏,許莧放輕腳步繞到後臺,趕緊換下運動裝,她的演奏排在第十,她還有充裕的時間換衣服畫淡妝。

    主持人報幕下臺,舞臺的燈光驟然開啓,晃眼的白熾燈打在木製地板上,照亮整個舞臺。

    身材纖長,皮膚雪白的身影緩步走上舞臺,貼身的白紗裙勾勒飽滿的身軀,黑色的波浪捲髮隨意搭在美人肩,精緻大氣的鵝蛋臉,在彩妝的暈染下變得更加嬌豔動人。

    儀態萬方的身體優雅地在鋼琴前坐下,白嫩的手指輕搭在白色鋼琴鍵上,刺人眼目的燈光籠罩在雪白的身體上升起一層朦朧的薄霧,手指輕動,一陣輕靈的鋼琴聲伴隨淡淡的憂傷立刻傾瀉而出,深入衆人耳內,勾起內心最純粹的青春。

    最好年華,不知怎麼去喜歡,錯過後,又時常會留念,一股淡淡的憂傷總是充斥在內心,不知道怎麼去排解,卻又甘之如始。

    鋼琴聲驟然加快,像是暴雨中沉醉的思念愛人,又像是沉默地在發泄自己的猶豫不決。

    沒多久,鋼琴聲慢下來,清脆地叮叮聲,在劇院裏緩慢的環繞。

    一切塵埃落定,過去終是過去,再想念也只能埋藏在心底。

    最後一個音符收尾,白嫩的手臂悵然離開鋼琴鍵落身前,劇院頓時掌聲如潮,許莧的手指彷彿有魔力,能夠將鋼琴玩弄於手掌,只要她想,鋼琴聲就能擊中人心底,引起刻入骨血的共鳴。

    許莧正優雅的起身,臺下突然站上來一個人。

    許莧訝異地看向張子陽,眼神裏有了說不出的抗拒,她害怕張子陽在衆目睽睽一下又向她表白。

    張子陽看穿許莧的想法,他嗤笑一聲,原來許莧已經嫌他到這種地步了。

    張子陽走到許莧身邊,越過她優雅的身軀,拿起放在鋼琴上的話筒。

    “小莧,你今天真美,只是脖頸上還差了點東西,我可以給你裝飾上嗎?”未了,又淡淡補充道:“今天我生日,不久後我就會離開阜城。”

    桀驁不馴的臉突然變得溫順,讓許莧有些措手不及,她手足無措地站在舞臺上不知做何反應,戴上了就在衆目睽睽一下,承認跟張子陽關係不簡單,不戴,又會駁了張子陽的面子。

    許莧的沉默躑躅讓張子陽得寸進尺,他從口袋裏掏出盒子打開拿出一根銀鏈,緩緩走進許莧,想要爲她戴上。

    “小莧。”

    溫柔沉穩地聲音響在耳側讓許莧驟然回頭,她不敢置信地看向身材硬朗臉上帶笑緩步向她走來的肖江。

    “肖江..”

    許莧震驚地低聲呢喃卻始終說不出後兩個字。

    肖江無視張子陽的存在,走到許莧身前,自然地牽起許莧的手把她往下帶,“演奏完了怎麼還不下去?站在這裏等哥哥?”

    許莧白嫩的臉頰突的變得緋紅,肖江還是一如竟往的溫柔,可她卻已經適應不了了他的溫柔。

    戴手錶的手腕突然被一股力量拽住,許莧尷尬地看向張子陽,輕聲開口,“放開!”

    精心安排的局被肖江輕巧的一句話攪亂,張子陽不再像以往那樣柔弱,那張桀驁不馴的臉眉頭微撇,語氣極不耐煩地朝肖江喊道:“放開!”

    許莧轉動手腕,氣憤地壓低聲音,“我叫你放開。”

    肖江維持着微笑好整以暇地看着張子陽出醜,張子陽氣不過大聲朝許莧喊道:“許莧!你是什麼?喚之即去揮之即來的狗嗎?肖江離開的時候一聲不吭,來的時候悄無聲息,他任何一句話都能把你帶走嗎!”

    許莧並沒有張子陽想得那麼深,她只是不喜歡張子陽藉着人多逼迫她,想要快點結束尷尬的局面,張子陽握得緊,許莧掙脫不開,她無助地掃了肖江一眼,想要肖江鬆開牽她的手,她好掰開張子陽的手。

    肖江並沒有動,他只是淡淡看了張子陽一眼,朗聲道:“你應該知道張老爲什麼叫你回沅城,現在牽扯不清有意思?”

    這是威脅,□□裸的威脅,張子陽充滿防備瞬間豎起身上的尖刺,“我知道是你做的!”

    肖江黑色的眼眸微轉,嘴角帶笑不屑地看向張子陽,傲嬌地應道:“那又怎樣?”

    張子陽憋屈地站在舞臺中央,刺眼的白熾燈打在臉上,讓張子陽張揚的臉生疼,他沒有肖江的殺伐果斷,也沒有許莧的才藝雙全,只有平庸的16年,他始終是鬥不過肖江,也追不上許莧的步伐。

    緊握的手緩緩鬆開,張子陽心裏憋了口氣,他不顧這還是比賽現場,直言道:“許莧,肖江在沅城已經有別的人了。”

    張子陽的話確確實實擊中許莧的心,讓許莧有瞬間的震動,也就只是瞬間,許莧快速恢復平靜,淡然地說道:“我知道。”

    張子陽震然地看向許莧,爲什麼許莧知道這些事還能這麼平靜?她不是喜歡肖江?

    握在許莧手腕上的手也有瞬間的捏緊,許莧像個沒事人,揚起笑容平淡地看向張子陽,冷冷地質問道:“夠了嗎?可以放手了吧?”

    張子陽頹敗地鬆開手,他輸了,從看到許莧的那天就輸了,將心輸的死心塌地。

    重獲行動的許莧,淡然地看了眼肖江,並沒有將肖江的深沉放在眼裏,也沒有甩開肖江的手,只是平靜地說道:“走吧。”

    將許莧帶到臺下,肖江首先放開許莧的手,沉默地跟在許莧身後。

    熟悉地氣息不斷包裹吞噬着許莧,她想要裝作不在乎,但她收拾東西顫抖的手,狼狽躲進衣帽間的舉止,還是顯示了她的緊張和無措。

    她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肖江,是應該像以往那般,甜甜地叫他肖江哥哥,還是平靜地如現在這般君子之交淡如水,又或者憤怒地衝出來詢問他當時爲什麼不告而別,而又爲什麼幾年來都不曾找過她。

    許莧在衣帽間待的時間過久,後面的表演者要換衣服,急切的敲開了衣帽間的人。

    許莧將潮牌運動服拉到最頂端,遮住口鼻,斜背相機包,手腕上跨着袋子,雙手插兜地從衣帽間出來,走向靠在門邊如白蓮般遺世而獨立的肖江。

    看到許莧出來,肖江的臉上才浮現一抹笑容,他用手在空中比劃許莧與他的身高,戲謔道:“小莧長高了,以前還在哥哥腰跡,現在已經到哥哥肩膀了。”

    許莧離肖江有一個人的距離跟肖江並排走,她附和地笑道:“嗯,這裏面喫的有點多,長得比較快。”

    肖江跟着笑,沒有過多的扯前程往事。

    “不等比賽結果?”

    許莧看向還在演奏的舞臺,明豔的小臉搖搖頭,沒必要,勝負她都知道,除非有人買通了評委。

    比起結果,她更想知道的是肖江怎麼會知道她今天有鋼琴比賽,又爲什麼在今天他會願意來見她。

    她對他的好奇遠過於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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