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莧撐着胯緩慢的往前走,小聲嘀咕,“我現在就在走。”
還真是固執,肖江失笑地看向許莧固執的背影,他將停靠在街邊的轎跑開到許莧身邊,輕喚,“小莧,上來。”
許莧盯着線條優美的轎跑看了很久,還是選擇慢慢溜達回去,她的屁股不允許她坐車。
肖江也料到許莧的不便,骨節分明的手將副駕駛的座椅調低,柔和的臉溫順地看向許莧,解說道:“趴着不會碰到傷口。”
乾淨的眼眸盯得許莧內心動搖,她臀部有傷,照她這樣磨磨蹭蹭的走回去肯定需要半個小時,這期間還會遭受傷痛,沉思半秒,許莧還是選擇了坐車。
明明能夠享福爲什麼要去遭罪,她又不傻。
許莧走進車裏老老實實地趴在副駕駛上。
車內的裝飾比車外更要華麗,由Alcantaram、碳纖維及特殊的輕量化CarbonSkin材質所組成,躺下去舒適感極佳。
知道肖江的車價值不菲,防震安全系統不差,許莧乾脆沒骨頭的趴在座椅上,一點也不擔心會被甩下座椅。
轉眸間,許莧看見放在角落的盒子,她伸長脖子往角落看,這個盒子好像她三年前送肖江玻璃陶瓷的禮品盒。
許莧還想探頭去看,腰間忽然一重,有東西蓋在腰間,許莧轉頭看向神色未變的肖江。
肖江像是才發現,他抽空轉頭看着許莧,笑道:“文雅些,等會兒被攝像頭拍到,影響不好。”
許莧臉色通紅,身體僵硬的想要換姿勢。嘗試着小幅度轉了幾圈,發現還是有些尷尬,許莧乾脆不動了。
知道影響不好,還叫她上車,讓她趴着,分明就是一肚子壞水,想要欺負她。
壞人!
回到大院,許莧看都不看肖江一眼,下來車就往家裏走,本來她大人有大量,只要他解釋她就不慪氣,現在看來,別想!
肖江看着許莧氣鼓鼓的下車,他笑着在車裏坐了會兒,如果太過關心許莧,她反而會像只吃醉酒的螃蟹,滿臉通紅捂住臉只想找地方藏起來,還不如回到以前的相處模式,沒事跟她逗趣,她反倒還能張牙舞爪的跟他鬥幾句嘴。
染笑的眼眸掃向角落裏堆放的禮盒,笑容漸漸散去,要再遲一點給她,現在還不是時候。
沒坐太久,車窗就被人敲響。
張茜茜提着藥箱抱怨地趴在車窗上,吐槽道:“肖江同學,她就是在地上摔了一跤,有必要這麼小心翼翼嗎?臀部是最柔軟的地方,她還能走就證明沒傷到骨頭,你也太大驚小怪了吧。”
許莧不在,肖江沒有再維持標誌性的笑容。
手指尖敲打在方向盤上,明媚乾淨的眼眸變得深邃,低沉有磁性的嗓音,在安靜的車廂裏,留念地迴盪,“她摔傷了。”
張茜茜覺得戀愛的人都像走火入魔的修士,偏執的可怕,她知道許莧摔傷了,可是聽肖江的描述,許莧的傷並不嚴重,好好在家裏躺兩天就好了。
張茜茜耐着性子跟肖江解釋,“她傷得不重。”
深邃的眼瞬間變得冷厲,猶如飢腸轆轆的野狼緊盯將死的獵物。
“我說,她摔傷了。”
也忘記了,肖江現在是阜城有名的商人,各大遊戲廳KTV夜場都有他的投資,只要他想,他隨時都能花錢找人頂包,讓她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張茜茜慢慢從車窗上直起身體,狗腿的用手將車上莫無須有的灰擦了擦,她乾笑道:“我知道,許莧有傷,我現在就給她去看。”
冷冽的眼眸漸漸變得柔和,俊美的臉也有多幾分暖意,肖江點點頭,低聲吩咐,“能參加下午的考試就行。”
張茜茜有些迷惑,讓她來治不是治好,只是短暫性的讓許莧挺過下午的考試?
空蕩的家裏並沒有人,許莧走進房間癱軟的趴在柔軟的牀上。
上了肖江的車反倒忘記買藥,失策失策,現在還要重新出去買藥,好麻煩。
剛站起身,想到肖江可能還會等在外面,許莧又沒骨頭的趴在牀上,要是碰見了肖江那多尷尬啊!她都說她沒事了!
敲門聲響起,許莧猜想是肖江,她躺在牀上沒動,害她摔跤還取笑她,還妄想進她家,不可能。
張茜茜敲了半天都沒看見許莧開門,以爲許莧傷的很嚴重,她趕忙跑到大院門口,焦急地朝肖江喊道:“許莧暈倒了!”
剛纔還活蹦亂跳,現在怎麼會暈倒,肖江來不及細想,急匆匆地跟着張茜茜跑向許莧家。
“怎麼回事?”
張茜茜焦急地解釋道:“有可能是摔到腦袋,引發機體腦震盪,腦供血不足突然暈厥,許莧應該有意識到頭暈腦脹,但沒有及時跟你說。”
聽到腦震盪三字,肖江的心隱隱有股痠痛,他急切的趕到許莧家,一腳踹開木質房門。
換了運動褲,躺在沙發上扭着腦袋拉開褲腰查看傷勢的許莧,呆愣的看向氣勢洶洶的兩人,無意識的放開褲腰,彈出一聲低沉的悶響。
這兩人打劫還是越貨啊,這麼兇殘門都踢爛了。
肖江深邃的眼眸掃向張茜茜,腦震盪?供血不足?張茜茜坐立難安的站在肖江身邊,眼神慌張,有話說不出。
許莧在家不開門是什麼毛病!
肖江沉口氣發消息派人來修門。
逆着光,肖江跨步走近許莧。
許莧覺得現在的姿勢有些不妥,她直着腰桿站起身,心裏發虛地說道:“大哥,有話好好說,我比較惜命,你要什麼都可以搬走,只求大哥留我一命。”
肖江笑出聲,脣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黑曜石一般的眼睛裏散着柔和的光,他看着她,像是看着溫室裏百年難得一見的嬌花,撒滿了歡喜。
“那就搬走你吧。”
低沉的聲音在喉結處發出惹人心癢的顫動,粉嫩的紅瞬間從許莧脖頸升起,包圍整張臉龐,許莧斷斷續續口齒不清地回絕道:“不行!”
肖江寬大的手掌覆蓋在許莧柔順的腦袋輕晃,“不行就不行,這麼緊張幹什麼,害得哥哥以爲小莧動心了呢。”
許莧:…
刀呢!她的刀呢!她今天不砍死他,就是給這個世界遺留了一個禍害!
回家什麼的去死吧,她要先砍死他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