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HP 卑鄙的我 >第1章 第 1 章
    寫在前面:

    三強爭霸賽在原文中幾個世紀以前就停止了,它原本是五年一屆,在每個學院輪流舉辦的,沒有年齡限制的比賽,但是由於經常發生流血事件而被迫暫停,哈利那一屆是三強爭霸賽恢復的第一屆比賽。

    本文假定三強爭霸賽在1982年於霍格沃茨,也就是伏地魔消失的第二年被重新舉辦,賽制前期略有改變,時間有較大改動:

    時間變化:十月三十日勇士們來到舉辦學校,進行報名;十二月五日吐出勇士名單,十二月二十四日舉辦第一個項目;三月七日第二個項目;六月二十四日第三個項目。

    賽制變化:德姆斯特朗選出了五名勇士,這五名勇士被德姆斯特朗校長允許報名,其他一起來的學生不被允許報名。每個學校都是這樣(除了鄧布利多管轄下的霍格沃茨),提前選出報名的勇士,最後火焰杯會再從每個學院中選出一個參賽。

    另外,本文女主身份設定爲德姆斯特朗學校前來霍格沃茨參賽的勇士,人物核心爲自負,所以前期會有很不討喜的行爲。且本文沒有詳細大綱,想到什麼寫什麼,但會保證給所有人一個好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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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那是一九八二年三月初的深夜,我從東南角塔樓頂層一躍而下,在塔樓三層踹破玻璃,破壞了“敵方”最後一個控制中心。

    天空飄下無數綵帶和亮晶晶的絨花,我聽見暴風雪裏的大聲歡呼,德姆斯特朗在大聲慶祝最後一個勇士的誕生。人們在乾草垛上互相擁抱,互相接吻,我跳到人羣中間,接過另一個勇士遞來的橘子酒,大口大口灌,喝得酣暢淋漓。

    人羣簇擁着我,我年少輕狂,意氣風發,而強大。

    學生們直到天亮才散去,每個人都在向我祝賀,所有勇士都對即將在霍格沃茨舉辦的三強爭霸賽志在必得,我也一樣,甚至比他們更加自負。

    安吉娜在黎明時分把我拉到塔樓頂端,我們抓着橘子酒並肩坐在高高的石牆上,她湛藍的眼睛裏倒映了薔薇燃燒一樣美麗的朝陽,金色的頭髮沾了一些雪,她就像她的名字一樣,是德姆斯特朗最漂亮的金橙色小玫瑰。

    我們笑着打鬧,像小時候那樣,金色的頭髮和暗紅色的頭髮纏在一起,風雪朔朔地落在眼睫毛上。她問我:“多洛塔,霍格沃茨會是一個怎樣的地方?”

    我聳聳肩:“你想去看看嗎?”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我當然想。”

    我把她的頭髮揉成一團:“你可以去演三強爭霸賽獻禮舞蹈劇的女主角!我會提前和卡卡洛夫校長說好的,到時候我要演最帥氣的反派角色,看我的小玫瑰穿着紅裙子漂亮地轉圈。”

    安吉娜揪着裙襬,大聲笑着擁抱我,我悄悄附在她耳邊說:“到時候維卡拉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去演男主角啦!”

    她猝不及防聽見暗戀對象的名字,用力錘了我一下。我們看着漫天風雪、亮閃閃的燈光、波光粼粼的禁湖,在黎明時分牽手談天。

    當時我十七歲,剛剛成年,世界山呼海嘯地向我奔來。

    我被萬物簇擁。

    十月三十號,我們來到霍格沃茨。

    我和安吉娜都很喜歡霍格沃茨,她在所有科目上都表現突出,我也一樣,除了由斯拉格霍恩教授代課的魔藥學其中理論部分(事實上實驗部分我的成績相當不錯)和魔法史。在賓斯教授的課上,我和赫奇帕奇學院的同學湊一塊打瞌睡;魔藥學課堂上,我和安吉娜一起熬完藥水,轉頭就去和格蘭芬多的同學打魁地奇,隔天匆匆忙忙地找拉文克勞的同學借論文抄。

    偶爾我也能見到斯萊特林的同學們,大多數是在課堂上,大部分時候他們都不和斯萊特林以外的人說話。至於他們新上任的年輕院長我更是一次也沒有看到過,據說他在十月三十日請假,一直到現在都沒再回過霍格沃茨。

    別的時間,我都和德姆斯特朗的同學們一起,在借來的小禮堂裏排練將於三強爭霸賽閉幕式上表演的舞蹈劇。

    德姆斯特朗選出的勇士只有五位,隨行人員卻多達三十人,除教授外的所有人都必須在舞蹈劇中出演角色,包括我。

    舞蹈劇講述了戰爭時期如夢似幻的愛情,安吉娜飾演的女主角作爲一個戰地醫生,偶遇盧斯塔特醫院的,由維卡拉飾演的魔藥大師,於是戰火與死亡的奔波中,她開始了一場無人知曉的暗戀。而她們最接近的時候,是臨死前,女主角在自己的幻想中抱了他一下。

    我在舞蹈劇裏飾演發動戰爭的格威特將軍,戲份不多,終日穿着小皮靴和披風在排練禮堂無所事事,滿地亂竄,還經常用惡作劇魔咒把大家的戲服染得五彩斑斕。

    霍格沃茨的校長鄧布利多是一個有着一大把棕褐色鬍子的長者,酷愛甜到倒牙的所有糖果,他偶爾來小禮堂觀看我們的排練,每次都會給我們分發一大把滋滋蜂蜜糖。

    十一月十五日,貓頭鷹送來了我們的新戲服,上一批戲服大部分都被我以一人之力送進了垃圾堆。在各自領到了金光閃閃的完整漂亮新戲服後,我們無比興奮,打算在小禮堂做一場從頭到尾的彩排。這個消息被我們告訴了很多同學,那天晚上,小禮堂裏坐無虛席。

    最後一場舞蹈,是女主角死去,在幻想中同她深愛的道森先生告別,而在上一幕落幕時,安吉娜扭了一下腳踝。她呲牙咧嘴地把紅色舞裙扔給了我——我和她身材相似,完全可以穿彼此的衣服,而又因爲從小一起長大,危急時刻互相兩肋插刀的事情我們可沒少幹。

    燈光暗下來,我穿着紅舞裙在黑暗中登場。燈光再亮起,照在我和“道森先生”的身上,我走上前,對着一個穿黑衣的背影述說絕望的單戀和我人性中的懦弱、自私和卑鄙。

    戰爭時期的愛情往往都是微弱而怒放的,人們一面怯弱着害怕死亡;一面卑鄙地追求好似垂手可得的財富與權勢;又有一面,愛得自私而盛大,好像是一把將人燃燒得赤身裸體的火焰,劇烈地灼痛成年的、未成年的、新生的、蒼老的、你的、和我的眼睛。

    我們有一萬個理由哭泣,除了無人知曉,你或許毫不在意的愛情。

    沒有人相信我愛你。

    最後一幕,紅裙子的姑娘壓抑着哭泣,舞裙在快步走動間翻成紅浪,我想要抱一抱我無人知曉的愛人。

    結果他抗拒了我的擁抱。

    ……

    這太不可理喻了,大家都是認識那麼多年的朋友了,維卡拉的女朋友還是我最好的朋友安吉娜,一個稍微用了些蠻力的擁抱而已,完全沒必要在袖子底下抽出魔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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