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毀容後我成爲了反派真愛 >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百毒不侵
    完蛋了,寒拾思幾乎是可以想象接下來的發生的事情。

    接下來她將要成爲毒害樺以的兇手,從此以後人生淒涼,提前打出GG。

    想到原主的死法,寒拾思感覺到臉突然開始痛了起來,而整個棠初殿的宮女太監大概是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情況,一個兩個瑟瑟縮縮的。

    捏着樺以的手,寒拾思看着他難得脆弱的樣子,心裏有些緊張,不過好歹也是本書最大的反派也應該不會這麼容易出事……吧。

    旁邊的陳公公見此情況已經火急火燎的叫了起來,吩咐人去叫太醫,寒拾思卻看着他隨意的抽出手,擦了擦嘴角站了起來,除了臉色蒼白如紙,其他的看上去竟然狀態還好。

    “我覺得你還是坐下來休息休息比較好一些。”寒拾思微微的擦了擦臉,呼吸有些沉重。

    “這麼在意我,不過我覺得你應該好好解釋一下。”樺以臉頰上拖開一道紅痕,對着寒拾思似笑非笑着。

    那個表情似乎是在告訴寒拾思,儘快的找出一個讓我滿意的理由,不然的話你就死定了。

    腦子裏面就跟炸開了爐一樣,寒拾思心中鬱郁,劇情這東西真的一定要緊跟着她不放嗎?

    “我覺得你現在對我還蠻重要。”畢竟你要是真的死了的話,我肯定是兇手,而且劇情線肯定已經會崩得一塌糊塗:“我沒有理由對你做什麼。”

    親口聽着少女說你對我還很重要,樺以忍不住笑了笑,心中不由得想着,她果然非常會討好人:“你說得對,傳我的話,徹查這件事情,加強宮內的防禦。”

    吩咐完這些事情之後樺以總算是坐了下來,面色沉靜,看上去竟然顯得有些安然,除了臉色帶着不正常的蒼白。

    寒拾思還站在原地,畢竟剛纔發生的事情太過於讓她感覺到意外了,直到現在還沒有緩過來。

    “你站在那裏做什麼?”樺以擡頭看她,表情竟然顯得有些溫和,如果不是桌子上殘留的血跡,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宮女太監,簡直就好像沒發生過剛纔的事情一樣。

    完蛋了,越看他這副模樣,越覺得危險,寒拾思覺得樺以不會是氣傻了吧,或者是在想着醞釀更加強大的暴風雨?

    她走過來,看着他冷淡着一張臉的模樣,感覺心肝都在打顫:“就這麼讓我過來,沒有什麼別的想要問我的。”

    感覺肚子裏面一百個理由這個時候都作廢了,寒拾思忍不住往外面看了看:“太醫怎麼還沒過來?”

    “你怕什麼,這件事情不是本來和你沒關係。”畢竟如果這事情真的和寒拾思有關係的話纔剛剛動手樺以就會知道清清楚楚,哪裏會拖到這個時候。?

    一聽這話原本還緊張兮兮的寒拾思不由得仔細的看樺以,他嘴角甚至還帶着一絲笑意,絕對沒有絲毫的生氣和懷疑。

    樺以本來就沒有懷疑過她,剛纔大概可能肯定只是在耍着她玩而已。

    心裏頭說不上是鬆了一口氣還是什麼,就連想要生氣都找不準,至少是真的已經擺脫嫌疑了,寒拾思卻還是沒有辦法就這麼直接鬆一口氣。

    寒拾思想要說些什麼,畢竟她是真的感覺樺以臉上的東西好像長了一些,但是他明顯非常在意臉上這個。

    大概是心有所想,外面響起了聲音:“臣於天安拜見陛下。”

    “都這個時候了,趕緊先給陛下看一看。”陳公公有些氣急敗壞,沒看到陛下的臉色,都已經難看成這樣了,還在這裏折折騰騰的。

    見到太醫過來,寒拾思都往旁邊站了站,空出了一片地方,同時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個太醫。

    對方看上去五十多歲的年紀,留着山羊鬍,頭髮已經花白了,看上去更加的慈祥和藹。

    這位太醫過來之後就動作迅速的開始爲了樺以把脈整治起來。

    面色看上去並沒有想象中的凝重,樺以顯得有些懨懨的樣子,眉宇之中甚至有些不耐煩。

    這還真是讓人無從說起,對方在給你看病呀,你剛纔吐血了呀!寒拾思簡直恨不得衝上去,讓樺以好好的正視一下今天發生的事情。

    不過剛纔過來的那個太醫自稱的名字是什麼來着?於天安,聽上去還真是有夠耳熟的,這不就是安黎的師伯的名字嗎。

    寒拾思往後面一看,不出意外一眼就望見了安黎,他捧着個藥箱,感受到目光還衝他微微的笑了一下,倒是有着一些第一次見面時候的模樣。

    不過現如今可不是什麼敘舊的時候,寒拾思收回了目光,只是將眼神轉向樺以,那邊於天安已經是重新稟報了起來。

    “回稟陛下,陛下身體康健,並無什麼大礙,只有些脾胃虛弱,日後喝幾副藥方,休養休養就可。”

    一邊的寒拾思充分的懷疑安黎的師伯是一個庸醫,畢竟桌子上的血和濺在臉上的血的感覺完完全全不能夠作假呀,你仔細的看看,再給你一個機會,重新再說一遍,實在是太不靠譜了吧。

    “既是如此,就看一看這茶壺裏面下了什麼毒。”樺以好像早就預料到了,甚至就連眉頭都沒動一下。

    於天安點點頭,拿起茶壺輕輕的嗅了嗅,仔細地觀察了一番纔回道:“此藥若是沒有猜錯的話是碧紗,見血封喉,藥性極烈。”

    看着於天安侃侃而談的模樣,寒拾思越發的眼神死,既然這樣的話現在都應該要搶救了吧,爲什麼你還能夠一臉義正言辭的說沒什麼大礙?

    不只是寒拾思,就連於天安身後原本正一臉嚴肅聽着的安黎臉上都浮現出了糾結的神色,一副想要開口又不敢的樣子。

    “哦,你們去查查這個藥是怎麼流通進來的。”樺以把玩着一個剛纔濺上血跡的杯子,現如今已經在上面落下了暗紅色的痕跡。

    他的手指捏着杯子,一時之間竟然顯得有些不分上下的蒼白,樺以鬆開了手,茶杯和桌子發出沉悶的聲響。

    於天安恭敬地垂下頭答應,又重新的退了下去,陳公公送了他們一程。

    有宮女上來將所有的東西收拾好,一切又重新的恢復的乾淨整潔,要不是他還沒有恢復血色的蒼白麪容,還有臉上還殘留着奇奇怪怪的感覺寒拾思不要以爲是不是在做夢了。

    有些不太自在地揉了揉臉頰,寒拾思看見樺以正在向她招手,她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卻見到他不知從哪兒竟然掏出了一塊素白色的手帕來往她臉上擦,精細認真的樣子這好像是在擦拭着天下絕無僅有的珠寶一樣。

    寒拾思能做什麼,當然是僵硬着不動,任由着他在她的臉上胡作非爲呀,不然的話,一不小心這張臉還會不會在她臉上都不一定了。

    皇帝用的東西當然是極好的,手帕的觸感顯得分外的滑膩又柔軟,可就算是這樣也不代表對方的手下重了能夠讓臉舒服,更不用說上面還有着刺繡。

    寒拾思就這麼感覺臉上的力度越來越大,實在不行了,捏住了他的手腕:“陛下,我覺得要不然還是打一盆水吧。”

    再這樣下去,臉上的胭脂被擦下去了不算,也依舊會留下兩個紅屁股……

    少女認真的望着他,目光安靜又深邃,那雙眼睛清凌凌的襯着日光,顯得分外的明豔。

    肉眼可見的抗拒在那雙眼裏面浮現,樺以微微皺皺眉:“懷旭,不要忘了。”

    “好的。”寒拾思一時之間無言,你對這個稱呼是不是有點太執着了,卻還是老老實實的叫了:“所以,懷旭,我們能要一盆水嗎?有點幹。”

    直到這個時候,樺以才心滿意足的點點頭,寒拾思總算是能夠洗把臉了。

    胭脂將水都染紅了,反倒是看不出臉上的痕跡留下的模樣,寒拾思倒是鬆了口氣,擦了臉之後一扭頭樺以又重新地靠着窗戶在餵魚食。

    陽光落下來,半張臉蒼白的沒有絲毫血色,直到現在都沒有任何回溫的跡象。

    寒拾思站在原地沒動,過了一會兒才主動地走上前去:“我,那個,要不然再請一次御醫怎麼樣。”

    千萬不要放棄治療啊,爲什麼大家能夠這麼淡定的樣子?甚至就連陳公公在請完御醫之後就再也沒說過話了,難道你不覺得還需要再治療一下?難不成不正常的只有我一個嗎

    “難不成你,百毒不侵!”感覺有點真相了,不過從這個臉色來看,明顯不像呀,寒拾思秀麗的眉頭越皺越緊。

    投食的手停頓了下來,樺以似乎有些訝異的看着寒拾思,下一秒露出了一個堪稱愉悅的笑容:“猜錯了,我並非百毒不侵,但是那個毒確實對我沒有用處。”

    他慢悠悠的走到寒拾思面前,黑色的袍角晃悠悠的劃出沉悶圓滑的弧度,暗金色的紋路若隱若現,尊貴非凡。

    直到是站在她眼前的時候才停了下來,伸出一根手指,微微的抵在寒拾思的額頭上面,低下頭來,凝望着她:“不過,百毒不侵的人,不是我,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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