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薩滿祕境 >第16章:神祕黑漆瓷牌
    “我比較好奇,剛纔我明明在一座喇嘛廟,怎麼一眨眼又回到山谷入口,難道剛纔是咱們的幻覺?”

    李凱門從昏迷中醒來還以爲自己在做夢,他狠狠擰了一下大腿,感覺到疼才意識到這是現實世界,他環顧四周,眼前赫然出現剛開始的山谷入口,葫蘆峽谷金色雲霧四處氤氳陽光,彷彿從來也沒有出現過怪狼和藤蔓。

    “胖子,你看,那個叫費伍·約翰遜的洋鬼子揹包都在我手裏,剛纔你也看到普旺大叔的嘎烏盒了,咱們應該不是做夢或是出現幻覺了,可能真的被怪狼襲擊過,只不過這片詭異森林太邪門兒,我暫時還沒辦法找到原因是什麼。”

    鄭原跟李凱門說的話,把大家都聚集到一塊,五個人圍着飛行員的揹包和嘎烏盒,判斷着這兩樣東西之間可能存在的線索。回去的路上,小神巫捂着腦袋坐進車廂,總是對着揹包自言自語:“你們說,魔窟峽谷爲什麼會有那麼多得國人,我記得這個地方不是二戰d國的戰場啊,這不是很奇怪嗎?”

    李胖子休息半天,一百多斤肉終於充滿電,哼唧說道:“像你們這種喜歡搞封建迷信的神婆,就該多接受祖國的數理化文史地教育,歷史書裏面沒提雪域是主戰場,但我卻知道一個關於高原的奇聞趣事。”

    他頓了頓,故作高深繼續說道:“想當年,惡魔頭子希德勒從一個落魄畫匠起家,廢了老鼻子勁兒才當了得國老大,他爲了尋找軸心武器,曾經兩次派遣鬼佬到雪域高原去尋找什麼亞特蘭蒂斯神族血脈,後來咋樣了我給忘了。”

    “你啊,就別誆人了,這一段話是你自己編的吧!”

    鄭原看元迦曼翻了個白眼,無奈地搖搖頭,這倆人真是啥時候都不消停,他接過李凱門的話題繼續說:“李凱門這個人雖然不怎麼靠譜兒,但今天他說的故事可不是胡編亂造。”

    “我曾經讀過老爹送的《世界解密》,書裏介紹過希德勒的事蹟——他曾經在1938和1943年分兩次派遣高原考察團來到雪域,讓親衛隊裝扮成科考隊員去祕密執行任務,至於這些任務是什麼都不得而知,網上風行的說法是什麼高貴的雅利安血統,這一聽就是扯淡。”

    “看看,看看,我說的是真的吧,連老鄭都給我打包票了,您就別逞強了,說李胖爺我見多識廣能死啊。”

    “我呸,這是你說出來的,這是人家鄭原說出來的,你那是見多識廣嗎,你怎麼那麼不要臉啊!”

    “你看看,這又成我的不是了,是你自己要問雪域是不是d國戰場,我給你解答你還呸我。”

    兩個人東吵一句西罵一句,車廂裏連日積攢的壓抑一掃而光,格勒似笑非笑在旁邊看着兩個活寶肆意打鬧,鄭原正要入局勸他們,小神巫突然把揹包砸向李凱門後背。

    一時間,泛黃資料全都散落在馬車各處,在那滿地資料中他一眼就看到一份特別的調查報告,它的日期剛好定格在1943年。

    如果在魔窟森林見到1943年的地圖是偶然日期,那這一份1943年的調查報告肯定不再是偶然日期,而是必然隱藏着什麼東西,他不得不把費伍·約翰遜和雪域科考隊聯繫在一起,想到這一點他大吼一聲,差點嚇壞車廂裏的同伴:“別吵吵了,我好像發現洋鬼子揹包裏的祕密了。”

    鄭原一句話把所有人都給嚇住了,除了正在趕着馬車的貢布,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集中在這個棕色牛皮揹包,他穩穩心神,把車廂裏的資料一份份撿起來:“還記得這份標註着Talaberg的舊地圖吧,1943年的!再看看這份調查報告,日期標註也是1943年!”

    他陸續把揹包裏的黑色照片集、相機、指南針、地圖冊、調查報告、行程日誌、日記本等物件兒都倒出來癱在地上,這些東西除了充滿二戰氣息外,所有的物品都有一個共同點——在不起眼的某個犄角旮旯,總會出現一行花體蝕刻文-MadeinGermany(1933-1943)。

    “啥意思啊?”

    “D國製造唄!”

    “我們連猜都不用猜了,被我踢斷頭的鬼佬糉子,差不離就是希德勒第二次派來的雪域科考隊成員,好巧不巧全員被吊死在歪脖子樹上,我們這一次收穫可不小。”

    鄭原收拾着被小神巫全給倒出來的東西,把揹包裝好,李凱門轉過身眼睛放空說道:“合着咱們遇見的不僅僅是鬼佬,還是個法希斯鬼佬,他奶奶的,早知道我就趁着機會多突突幾槍了。”

    “這些文件全都是用得國文字書寫的,我大學時候學的東西全都還回去了,一時半會兒還解不開這些檔案,咱們暫時先把資料給帶回去,雖然不一定對普旺大叔的昏迷有用,至少是條新線索。”

    一衆人去魔窟峽谷時已經用了兩天,再加上在峽谷裏遇到狼羣和喇嘛廟,再回到觀陀村已經是一星期之後了,他們趕着馬車,剛跑到村口的原始叢林,馬上就看到一堆牧民騎着高頭大馬追過來,牧民一看見他們立即圍了上去。

    “迦曼,你們究竟幹啥去了?怎麼到現在回來!”

    爲首的牧民老關子騎着高頭黑馬,威風凜凜坐在馬背上,眼前幾個年輕後生渾身全都是乾涸的血跡,破爛的衣服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勾脫了線,他眼裏既是高興卻也心疼,無論這些後生去了哪裏,這幾天肯定沒少喫苦。

    “噓~籲~”

    他把手指卡進嘴裏,一聲口哨響徹森林,牧民們頭頂忽然傳來鷹隼鳴叫,幾隻白尾蒼鷹盤旋在林間,睜着鷹鉤眼來回滑翔,利爪呼啦站在老關子肩膀上。

    “你奶奶這幾天找你找得喫不下睡不着,你趕緊回去看看吧,你這孩子出趟遠門兒,怎麼也不知道給大人說一聲!”

    “老關叔,我走的時候跟奶奶說了啊,去跟貢布一起給普旺村長找解藥,她怎麼還找我啊?”

    小神巫有點無語,自己爲數不多的出遠門兒,居然被鬧得人盡皆知。

    老關子聽見小神巫這樣說,無奈地搖頭擺擺手:“你跟你奶奶說了不假,但你們可是失蹤了一星期,你要知道咱們雪原地帶環境有多惡劣,萬一在外面遇上暴風雪,那不是凍成人棍兒了,更何況你失蹤了一星期,她年紀那麼大了,得有多擔心啊。”

    “回去吧,回去吧,你們這些後生可真不讓長輩省心。”

    老關子說完猛吹口哨,蒼鷹撲閃着翅膀飛得更遠了,他拿着火把,帶牧民們繼續在村裏巡邏,小神巫怕古麗婆婆等急了,親自架着馬車趕回林場木屋。

    元迦曼推開院門,正好撞見古麗婆婆曬藥材,還沒等她出聲,古麗唐陀不滿地嘟囔幾句“你還知道回來啊?”

    她還以爲奶奶生氣了,既然能氣定神閒曬草藥,說明心情還算正常,她鬆了一大口氣:“呼,剛纔老關叔說您找的喫不下睡不着,我還以爲您生病了,我走得時候不是跟你說了嗎,我要和貢布一起去魔窟峽谷找解藥。”

    “我知道,可你們怎麼渾身都是血滴子啊,是不是哪受傷了。”

    古麗唐陀抄起雞毛撣子,一轉身看到元迦曼衣服上都是血,反而下不去手了。

    “古麗奶奶,別提了,我們在魔窟峽谷裏可是遇見了狼……嗯!”

    李凱門大大咧咧的性格,話還沒說完就被鄭原給肘了一下,疼得他馬上把嘴給閉上,古麗婆婆雖然年老還不至於耳聾眼盲,她聽到“狼”這個字眼,立即就明白一行人身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

    她嘆了口氣:“我以爲你們幾個只是去草原望望風兒,沒想到你們還真敢去魔窟峽谷,我聽說裏面的猛獸比雪原上動物更有野性,你們能從魔窟安全歸來,也真是長生天保佑。”

    “沒傷到已經是萬幸了,以後可不能那麼莽撞了,快進去把衣服換了吧,都被草叢剌成這個樣子了。”

    幸好古麗唐陀沒有生氣,鄭原幾個人走進古麗婆婆的小樓,普旺大叔仍然意識模糊,時而昏迷時而清醒,貢布拿着嘎烏盒戴到普旺村長脖子裏,不知道是不是衆人的錯覺,嘎烏盒剛接觸普旺嘉措的身體,他馬上就變得溫暖起來,似乎連呼吸都均勻了很多。

    “普旺村長的嘎烏盒,你們在哪兒找到的?”

    古麗婆婆看見嘎烏盒失而復得,情緒一瞬間變得激動,她隨即把臉上的表情強壓下去,又恢復威嚴慈祥。

    “我們在魔窟峽谷的喇嘛廟發現的,峽谷裏有九條瀑布,水池裏的喇嘛廟比鎮上的寺院還要華麗!”

    “哦對了,古麗奶奶,您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

    鄭原把普旺嘉措的嘎烏盒打開,裏面是狼牙、綠松石、天珠、佛經綢片、小佛像等聖物,唯有一塊瓷牌不屬於嘎烏盒。

    按照貢布的話,他根本就沒見過這種東西,古麗婆婆拿出瓷牌仔細觀察,默默嘀咕着瓷牌上的金漆文字,搖搖頭說道:“不清楚,雪域聖物沒有瓷牌這種東西,我也不清楚這到底屬於什麼,你們可以去老關子那兒看看。”

    “老關子!”

    “對啊,他早年在興安盟做過生意,還當過塔山林場的總把頭,見多識廣,他說不定知道這小瓷牌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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