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薩滿祕境 >第309章:瘋狂的致命馬蹄
    沙託魯夫人從袖口拿出匕首,眼角蔓延出得意,她不等女僕反映過來,轉過身猛力朝她腹部捅進去。

    噗嗤一聲!

    閃着寒光的鋒利匕首,刺入女僕腹部。

    這女僕以不可置信的眼神望向她,手拉着她的裙襬,想掙脫卻被拽得更緊。

    沙託魯手腕用力旋轉匕首,女僕終於支撐不住,口吐鮮血倒在地下,她左右亂顧,確定周圍沒有人發現後,整理了下衣服,蹲下身把匕首抽出。

    她在女僕傷口上狠狠抓了一把,從她脖子裏取下一條項鍊。

    這項鍊由黃銅打造,圓形表面覆蓋橄欖麥穗細紋,正面是一座尖錐排柱的萬神殿,背面則是展翅高飛的獵鷹浮雕,鷹爪裏一手抓着金幣,一手抓着天平。

    沙託魯猶豫片刻,將鮮血抹在凹凸不平的項鍊表面,隨後嘴裏念出嘰裏呱啦的咒語,項鍊上的血液突然順着縫隙開始發光,血液被完全吸收。

    她再次看向地面,無數枯萎的地藤鑽入女僕受傷的傷口,藤蔓在一夕之間將屍體包圍,隨着枝葉越來越多,屍體好像被螞蟻蠶食殆盡的昆蟲,連骨頭都被消解。

    沙託魯緊張看向周圍,除了動物在草叢穿梭還有點剩餘,森林裏什麼東西都沒出現,他咣噹一聲把項鍊摔下去。

    “不是說只要獻祭一個生命,就會滿足我一個願望!”

    “快出來!”

    “快出來……”

    話音未落,項鍊表面閃動光芒,一陣幽光掃過,蒼老的手順勢把項鍊撿起來,沙託魯夫人順着這雙手朝上看,眨眼間,她身前已經站了四五個神祕人。

    這些人統一穿着素白的羅馬式裹身長袍,裙襬袖口用金絲線紡織出橄欖小麥紋,左肩銅環穿起袍衫,戴着神鷹肩章,從頭到腳罩了黑色斗篷,臉上純黑麪具藏着滄桑又古老的眼神。

    爲首白袍人往前站了一步,把項鍊交到她手上:“RomanusPawnshop(羅馬倉),你需要典當什麼?”

    “我想要一個人的命!”

    “誰?”

    “讓娜·安託瓦內特·普瓦松。”

    白袍人點頭示意:“准予交易。”

    日光掃過樹林,沙託魯夫人低頭眨眼,除了飛灑在陽光中的塵埃,眼前什麼東西都沒有了,她略微整理了下衣服,提着厚重裙襬回到宴會。

    宴會中間,一位閹伶歌手穿着華麗衣服正在表演露天歌劇,他站在觀禮棚中間引吭高歌,動聽優美的歌喉讓所有人頻頻側目。

    李凱門坐在觀禮棚裏喫着羊腿,隨口嘟囔:“她們是男的還是女的?”

    鄭原拿着骨頭剔了下牙:“閹人,跟太監一樣,已經把籃子給嘎了。”

    “既然要女人的聲音,爲啥不讓女人練習高音歌唱,非要把人給閹了!”

    梁侃在一旁解釋道:

    “跟歐洲中世紀的社會規則有關,在中世紀,一般不會讓女性從事拋頭露面的職業,歌唱這種工作,需要在劇院裏對着幾千幾百個陌生男性,任何一個有頭有臉的貴族,都不會讓女眷做這樣的事。”

    “但是,女性獨有的唱腔,確實要比男性的更爲動聽,於是一些貴族就利用手中的權力,在修道院和教堂裏找到一些尚未變聲的貧窮小男孩,給他們好喫好喝,在時機合適後就把他們閹掉,等出了感染期完全沒事後,就讓人教給他們唱歌咬字和發聲技巧,培養成閹伶歌手。”

    “如果閹伶歌手唱得好,就會被貴族收爲家庭歌手,用來在貴族家宴時伴唱歌頌,甚至唱得出名得還會獲得社會地位和名譽。”

    “那要是唱得不好嗎?”

    元迦曼問完,梁侃嘆了口氣:

    “要是唱得不好,閹伶歌手就只能在三教九流聚集的酒館瓦舍裏賣唱,賺的錢僅僅夠餬口。”

    “當然,哪怕這些閹伶歌手唱得好,也只是獲得貴族的一時歡心,等貴族聽夠他唱歌了,就會讓人把他們打發出去,他們的命運照樣是酒館瓦市。”

    “這就跟華國古代的太監一樣,是統治者摧殘人體滿足私慾的變態之舉。”

    “噢!懂了!”

    李凱門一幅我懂了的表情:“這就跟?0?7國人妖差不多,爲了生計要捨棄褲襠裏那夥兒。”

    “那,現在正唱歌的那哥們,算是閹伶裏的戰鬥機吧?”

    李凱門意識到自己說岔意了,還沒閉嘴耳朵立馬被小神巫揪起來:“就你們倆長了張嘴,能不能嘴上積點德,人家身世已經夠可憐了,還要被你們消遣。”

    梁侃在一旁調笑:“你們倆說得還真沒錯,但凡是能站在皇家舞臺上的,都不會是一般人。”

    鄭原他們說笑時,普瓦松身邊也沒閒着,王后叫住她:“聽說普瓦松女爵的馬術是雷文郡上流,路易斯公主剛好也喜歡馬術,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比拼一二,也讓我們看看我法蘭西女子的明媚風采。”

    “是,殿下,樂意之至。”

    普瓦松看向瑪麗王后的女兒路易斯公主,她們互相頷首後,起身走進行宮的更衣室,等再出來已經換上利落賽馬服。

    僕從牽來兩匹御馬,兩個人戴好護具蹬腿上馬,普瓦松兩腿擊打馬腹,駿馬嘶鳴一聲朝前奔走。

    她和路易斯公主都屬於“靜如處子,動如脫兔”的一類人,穿着厚重不便的禮服,反而對她們來說是一種累贅。

    眼下,兩個人只穿着單衣馬服,颯爽的英姿駕着烈馬一前一後在草地馳騁,隨着吆喝聲跨越一個又一個障礙,利落灑脫的姿態,引得周圍觀禮棚的貴族陣陣歡呼。

    一些貴族小姐拿起望遠鏡,緊緊盯着馬場纏鬥的兩個人,如果她們不是女人,肯定是貴族們的聯姻首選。

    正當兩個人要繼續往前跑,她們身下的馬忽然原地踏步,四個馬蹄好像不受控制般前後顛簸、左右搖晃,把她們兩個人顛來顛去。

    “鄭原,這些馬好像出問題了?”

    元迦曼看向亂動的馬,在鄭原耳邊嘀咕一兩句,他點點頭:“你也發現了?這些馬的身上似乎有異常能量。”

    “貢布,格勒,有辦法提前干預嗎?”

    貢布仔細盯着狂躁的馬,瞳孔不斷縮小放大,焦急說道:“不知道,沒試過怎麼操縱馬,只能人爲干預,馬一旦被驚嚇,很容易傷害騎行人。”

    他們說話時,皇室也感覺到兩匹馬有了問題,十幾個侍衛悄悄拿着利劍,逐漸包圍兩匹躁動不安的烈馬。

    對待失控的烈馬,侍衛可沒那麼多耐心,他們掄起繩索,將烈馬的頭和四肢全部套住,各自朝不同方向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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