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薩滿祕境 >第334章:憤怒老婦撕畫皮
    “今天中午,杜毅先生和奧蘭度夫人爲慶祝她們訂婚,爲各位工友準備了籌客宴會,你們今天上午可以不用工作,等中午一到,一定要來慶祝。”

    老管家說完,衆人一片歡騰,她們可不在乎露莎訂不訂婚,能帶着工資玩兒半天,比什麼都高興。

    “好!”

    “我們一定去。”

    玫瑰明白,露莎就是沙託魯夫人,她這麼急着舉辦宴會,肯定是想把昨天晚上偷窺她的人找出來,所謂的休息半天,只是方便她的人在暗地裏仔細觀察每個人的行爲——工作時女工幾乎沒什麼差別,真正能查出蛛絲馬跡的,必然是在生活的點滴細節裏!

    她想清楚這一點,裝得比誰都像一個不知情的人,熬過一上午,終於等到午間宴會。

    時間一到,她和工友換下工裝,穿上簡約的小禮服,一起走向古堡前的草坪。

    這裏早早被老管家們佈置出舞會該有的格局,拱形花廊將院子完全遮蓋起來,鮮花遮天蔽日,陽光灑下葉片間隙,在草坪投下星點光影。

    遠處百草豐茂、花團錦簇,綠色藤田接天連日,草坪沿中軸線放了兩排長桌,純白色的桌布罩在桌面上,各種糕點、水果、飲料擺滿桌席,兩側座椅剛好可以容納下所有女工,好一派自然田園風光!

    玫瑰正和工友聊天,老管家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姑娘們,讓我們歡迎杜毅先生和奧蘭度夫人!”

    這一聲高喊,把所有女孩都吸引過去!

    玫瑰看向前方,兩個人伴着輕快的樂器聲走進宴會:

    杜毅先生一身筆挺西裝,頭髮梳得油光鋥亮。

    他身邊的露莎穿着拖地瘦身長裙,銀灰頭髮利落披散,精緻的妝容中隱約可見嫵媚眼神。

    如果不是女工認得她的臉,很難將這個風情萬種的夫人跟膽怯懦弱的露莎畫等號!

    “露莎,才一個晚上,你怎麼會變化那麼大!”

    玫瑰和衆多女賓走近露莎,互相說着言不由衷的客套話,她的眼神始終盯緊露莎,想看她下一步想出什麼招。

    她對露莎的防範跟其他女賓截然不同,對於她來說,露莎的身體裏藏着老妖婦,可對於這些女賓來說,露莎屬於飛上枝頭變鳳凰!

    從農家女成爲奧蘭度莊園的女主人,怎麼說都是階級飛躍,是她們這些人學習的榜樣。

    “露莎,你到底是怎麼當上奧蘭度夫人的,你到底有什麼祕訣,能把杜毅先生迷得今天就訂婚了。”

    “是啊,是啊,你趕緊說說,也好讓我們也學學,這一天天在葡萄園裏做女工,做到什麼時候纔是出頭啊!”

    “有時候我真挺羨慕你的,來做工能被奧蘭度老婦人挑中,還被杜毅先生喜歡,到底是長得好看的人佔便宜。”

    露莎眼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她笑靨如花露出白牙:“哪有什麼訣竅,我昨天被奧蘭度老婦人挑中成爲貼身女工後,她其實就已經不行了,老管家選的並不是貼身女僕而是下一代奧蘭度夫人,我也是誤打誤撞而已,哪有什麼訣竅。”

    “如果非讓我說什麼訣竅,我肯定告訴你們是待人善良,上一代奧蘭度夫人臨終時,是我給她換洗的衣服,也是我給她擦拭的身體。”

    這些女工聽完這些話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玫瑰在心裏不斷嗤笑,真正的露莎早被扒皮替換,這老妖婦演得還挺像樣的!

    “行了,宴會食物都準備好了,我們趕緊入座吧。”

    露莎話音一落,把衆人目光集中在草坪上的另一排長桌上,這裏已經擺了一排銀白色球罩,熱氣騰騰的飯菜蒸得球罩滿是露水。

    女賓們各自坐進椅子掀開蓋子,盤子裏是西藍花牛排、奶油焗雞胸肉、檸檬醬鵝肝……東西不算很多,勝在擺盤精緻營養豐富,等紅酒倒進高腳杯,所有人都能聞到一股香甜異常的味道。

    “這是奧蘭度酒莊的上品葡萄酒,平常都是歐洲各國皇室和大企業訂購,今天是我和杜毅的訂婚宴會,他特地請大家品嚐新釀成的酒。”

    露莎舉起酒杯,說着漂亮的祝酒詞,眼裏始終盯緊座位上的每個人。

    這話要是從真正的露莎嘴裏說出來確實有可能,但很明顯她是有其他目的——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玫瑰察覺到現在的情況,立馬明白這紅酒裏怕是早就被動了手腳,在不清楚酒中有什麼毒素的情況下喝下去,就是給自己找麻煩。

    她感覺到現在的情況越發棘手,她目前只有兩個選擇:

    一,裝作不知道喝下去,和這些女賓一起下賭注,賭紅酒裏沒有致命毒素。

    二,不喝,這種情況無論是當衆拆穿她還是故意不喝,都相當於向露莎表示——她就是昨天晚上偷窺她祕密的人。

    玫瑰苦惱於自己現如今的處境,她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的豬排,正反都要受煎熬。

    “好,乾杯!”

    聽她說完祝酒詞,女賓們紛紛舉起手邊的紅酒杯,滿臉喜氣看向露莎一飲而盡。

    玫瑰把紅酒抵着嘴脣,始終下不了嘴,她祈禱着藏主普瓦松趕緊過來救場,免得她喝了什麼不該喝的東西。

    “玫瑰,你怎麼不喝啊?”

    露莎察覺到玫瑰的異樣,漫步走到桌子中間來到她身邊,這會兒功夫其他女賓已經倒下,暈暈乎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眼下,只有杜毅、露莎和她還算清醒,誰是昨晚上偷窺她的人,一眼就看得出來。

    玫瑰訕笑幾聲,想挽救一下:“我這幾天肚子不舒服不想喝酒,你的紅酒度數還挺大的,大家一喝就醉了。”

    玫瑰擡眼看着露莎,她的眼神從善良純真變得邪惡,一看就是飽經滄桑的窮兇極惡之婦。

    “怎麼,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在外面着涼了!”

    露莎先聲奪人,直接把話挑明瞭,雙手抓住玫瑰的手腕,放在自己鼻子上聞嗅:“果然是你,跟野貓身上的味道一樣!”

    “來人,把她抓起來,我正好再儲備一張人皮,哈哈哈哈哈。”

    語畢,奧蘭度夫人的三個女兒跑上前,直接按住玫瑰的胳膊把她扭押在桌子上,關節傳來的疼痛,讓她面容扭曲起來。

    露莎用長指甲輕輕撫弄玫瑰的臉,貪婪的眼神,如同撫摸着一塊昂貴的狐狸皮。

    “嗯,這皮膚就是好!”

    露莎說完指甲已經刺進她頭皮,眼看就要從後背劃開玫瑰的人皮,她正要下狠手之際,遠處綠藤嗡嗡響動。

    轟隆一聲!

    兩輛摩托車破開藤田,直接開進宴會把桌子撞倒在地,水果糕點稀里嘩啦掉落一地。

    那三個美豔的女兒看有人闖進來,美豔的臉變得扭曲,頭髮瞬間變成細小的蛇,像一窩蚯蚓似的纏在腦袋上,個個揚起腦袋吐出鬚子。

    露莎眼神恐怖看向這些不速之客。

    “臥槽,這是什麼東西,蛇髮女妖?”

    李凱門他們從開出的路走出來,一擡頭立馬看見這些髒東西,普瓦松搖頭否認:“不是蛇髮女妖,是蛇蠱女,也是古埃及的祕術。”

    “真他媽的噁心,頭上跟纏了二兩面條兒似的!”

    “胖子,你先別說話,這什麼場合,你安靜一點。”

    鄭原和同伴虎視眈眈看向露莎,她的眼睛看到鄭原和普瓦松時明顯有點驚訝:“是你們!沒想到過了三百年時間,我又見到老朋友了。”

    “原來,你還沒有被那場大火燒死啊!”

    普瓦松嘴角冷笑,走上前一步故意揶揄她:“當然沒有,這得多虧你潛入凡爾賽宮放的那把火,要不然我也不會擁有永生的力量,這可比你天天跟噁心的爬蟲作伴可有意思得多!”

    普瓦松知道,一個衰老的女人最想要的東西,除了年輕的皮囊就是永遠不死!

    沙託魯那麼熱衷於殺害年輕女子,就是想永遠保持皮相年輕,她故意說出這些話揶揄露莎,躲在露莎體內的沙託魯果然生氣了,眼睛冒出血絲,一幅要喫人的樣子:

    “永生?哈哈哈哈哈,你以爲你是誰,能夠擁有永生的力量。”

    普瓦松擺擺手,一幅無所謂的態度:“你應該知道羅馬倉人是不死不滅的,我是羅馬倉藏主,當然可以擁有真正不不死不滅的能力,而你沙託魯只能活得像陰溝裏的死老鼠,躲在他人的皮囊裏與噁心的蟲子日夜相伴,只有這樣,你纔敢站在光天化日下,用你那噁心的目光打量這個世界。”

    “可惜啊,可惜,你無論擁有多光鮮亮麗的外表,你都是一個貪婪的小偷,妄想偷走他人的皮囊來滿足你齷齪的目的。”

    普瓦松說到最諷刺的地方,轉過身用憐憫的眼神看向這老婦。

    露莎沒想到自己居然有那麼生氣,她的腦門好像有千萬條蟲子在爬,鼓鼓囊囊起伏不定,恨不得把銀牙咬碎!

    普瓦松再接再厲繼續刺激她:“你可知道?你可知道這永生不死既是對你的懲罰也是對你的詛咒,你將永遠不人不鬼,哈哈哈哈哈。”

    “啊啊啊啊啊啊!夠了!”

    啪!

    一個清脆耳光打在普瓦松臉上。

    普瓦松毫不遲疑,反手打回去,猛烈的力道直接把露莎的臉撕開。

    露莎半張臉皮耷拉在臉上,粘液和蟲子在裏面亂爬,她察覺到自己臉上的變化,瘋了般捂住自己的臉。

    “女兒們,趕緊給我上,我要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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