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主任這才嚷嚷着讓自己的媳婦把東西放下,誰知白瑞風說這藥酒是送給自己的,這下是讓孫主任一臉錯愕。
“對啊!這藥酒是送給孫主任的!”
見孫主任那彷彿聽錯一般的表情,白瑞風再次重複道。
“咳咳!”
隨後,孫主任輕咳一聲,先是拉着白瑞風到了一旁,接着附耳說道。
“咱們可不興這一套啊!你這冷不丁地給我送東西是啥意思?”
孫主任小聲提醒道,這白瑞風送藥酒,作爲這副村主任可是會被上面說道的。
“這就是一瓶藥酒啊!能有啥?”
“這也不行!”
“那就算是晚輩孝敬長輩的!”
“憑什麼孝敬?”
也許是因爲和白瑞風的關係日漸活絡,這孫主任帶着幾分嚴肅,又帶着幾分玩笑地問道。
孫主任的媳婦倒是沒說什麼,只是將這些東西放在了客廳一旁,看着兩人這小聲嘟囔。
大王村地處偏僻,雖說會有時上集市上買東西,大多是還是買些生活用品,再就是蔬菜,很少有人會買瓜果送人。
更別說特地給送藥酒了,一般買來都自己珍藏起來。
本身這周邊村落就不富裕,更別說送東西給人了。
“哎!”
白瑞風看這孫主一驚一乍地樣子,不敢大張旗鼓,趕緊和孫主任分開,一副無所謂地樣子。
“那次,孫主任雨夜熱談,我見孫主任這不停地撫摸膝蓋,我便想孫主任是不是有類似風溼的疾病。”
“啊!”
孫主任聽白瑞風這麼一說,沒想到這白瑞風觀察如此仔細,自己這還有些風溼骨痛竟然被白瑞風知道了。
“我說的可對不?”
“我家老頭子確實有風溼,這一到雨天膝蓋就疼!”
還不等孫主任說話,做媳婦的先說起孫主任的事情,果然還是自己的媳婦最爲了解。
“這幾天奔波勞累,我這身子骨可是有些守不住了,我不信孫主任你還能健壯如虎,肯定是強撐着不說!”
白瑞風接着說道。
“就你話多!”
還不等白瑞風說完,孫主任先是佯裝呵斥地向着自己媳婦道。
“我走這麼多路都沒事,還能怕這風溼痛?”
“年紀大了難免會有一些這樣那樣的頑疾!”
白瑞風見孫主任如此嘴硬,直接敞開了說道。
“那也不行!”
“大娘!這藥酒本就是給孫主任買的,拿進去吧!”
白瑞風不理孫主任,直接向着孫主任媳婦說道。
“好嘞!”
“哎哎!”
孫主任這阻止也阻止不了,只見媳婦提溜着藥酒就進了屋內。
“這媳婦!”
孫主任見媳婦不聽自己勸告,只能搖頭道。
“送這藥酒還有一點原因。”
“什麼原因?”
“遇到老王的時候,老王總是強調喝兩口,我猜孫主任平時也應該喜歡和老王喝上點,就是出於最近公務繁忙,這才次次拒絕。”
“這都被你發現了?”
“嘿嘿!所以纔想送這藥酒,應該也算投其所好了!”
孫主任知道,以後可要給這小子多點指點,不然這小子說不定不顧長幼罵上自己兩句。
當然,孫主任也不敢明着說出口。
“好吧!”
白瑞風雖然初到自己家中,但是總覺得自己媳婦好想和白瑞風串通好了一樣。
“你倆今天是不是還有事兒?喫飯吧!”
孫主任媳婦從房間出來,緊接着進了廚房,端出兩盤硬菜,分別是腐竹炒肉和西紅柿炒雞蛋!
“這可豐盛啊!”
白瑞風見到這倆硬菜,當即脫口而出。
在這大王村,能喫上這倆菜的可是不多見,這肉說珍貴不是那麼珍貴,說常喫,平時村裏人也不是那麼捨得。
瓜娃子家裏,白瑞風可是沒沾點葷腥,這在孫主任家裏可算是沾到了,若說不是早有預謀,白瑞風是千萬個不信。
“我猜着今天咱倆回來就到中午了,就讓媳婦趕緊做了倆好菜。”
孫主任一副未卜先知的神色,神祕兮兮地對白瑞風說道。
“好了快喫吧!”
說着,孫主任媳婦有拿出一筐饅頭,五六個放在兩人桌上。
“大娘一起喫啊!”
白瑞風還未動筷子,趕緊說道。
“你們喫吧!我先忙活完!”
孫主任媳婦卻是拒絕了白瑞風的邀請,進到廚房繼續忙活了。
“不用管那婆娘,咱們先喫!一會兒忙活完了就吃了!我可餓得不行!”
說完,孫主任就抓起一個大饅頭往嘴裏塞。
看這喫飯的盡頭,這孫主任除了這風溼痛,胃是不錯,硬朗的很。
“好!”
白瑞風也不矯情,抓起大饅頭就往嘴裏塞。
這腐竹炒肉入口滲出絲絲肉香,軟嫩的腐竹在嘴裏來回咀嚼,帶着肉質迴盪。
接着一口饅頭,一塊半肥不瘦地豬肉,在嘴裏回味無窮。
再嚐嚐這西紅柿炒雞蛋,雞蛋和西紅柿五五分,看來是下了血本了。
蛋清和蛋黃充分攪拌,入鍋炒熟,翻出明黃色澤。
西紅柿的湯汁滲入雞蛋之中,微酸可口。
這兩道菜讓白瑞風喫的是樂不思蜀。
“別急!鍋裏還有嘞!”
孫主任的媳婦見白瑞風喫的可歡,狼吞虎嚥地樣子,笑道。
“知道了!知道了!”
嘴裏嚼着饅頭,向孫主任媳婦說道。
很快每人一個饅頭便已下肚。
“下午咱們就去大齊家,應該怎麼說?”
就在這時,孫主任皺着眉頭,提起大齊的事情。
“哎!大齊的問題還是在他父親,他父親躺在病牀上,這大齊這纔有些偏激。”
“要不是因爲父親,這大齊怕是更加偏激。”
“這怎麼說?”
“等到了就知道了,大齊還算是個孝順孩子,也許他父親能跟他談談。”
“大齊父親還能說話?”
在白瑞風認知中,這植物人怕是連說話都不行了,躺在病牀上只等那一日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