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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垣長老,你是我師叔,自然就是青玉的師叔祖,帶帶他怎麼了?”風鈴蘭蠻不講理的說着。
蒼垣是不想和她鬥嘴了,左右也泡夠了,乾脆帶着藍青玉離開了滌魂池。
他一走,滌魂池中瞬間便安靜了下來。
滴水入池的聲音清晰可辨,風鈴蘭緩緩的皺起了眉頭,目光在池上白色的武霧氣上亂轉了一陣。
言不渝的那雙眼睛,漆黑透亮,雖然風鈴蘭不去看,但是她還是能感覺到,言不渝一直在看着他。
“那個……師尊。”
“你不是說要爲我梳理靈脈嗎?”言不渝淡淡的說着。
“是……沒錯。”風鈴蘭忽然覺得是自己太緊張了,自己心中肖想的這些怕是根本入不了師尊的眼。
風鈴蘭收起了自己心裏亂七八糟的想法,默默的靠近言不渝,拉住他的手腕,說道:“那……師尊你儘量放鬆,要是不行的話……”
“你儘管放靈力進來,不會不行。”
言不渝有時說話很是絕對,但後果多半是他自己承受的。
風鈴蘭深吸了一口氣,她緩緩將一點靈力順着言不渝的掌心注入他的身體,在靈脈之間遊走……
言不渝幾乎將所有的靈脈無限制的展示在風鈴蘭的面前,風鈴蘭甚至覺得……她現在就是言不渝。
“師尊,靈力要過第一個大穴,我會嘗試修復,但你需要忍着點。”
風鈴蘭一邊說着,一邊集中了精神,她體內的靈力也攢動的厲害,藉着這池水的效用,她身後傷口的癒合速度很快,幾乎是片刻之間就痊癒了……
風鈴蘭似乎知道言不渝爲什麼要她來幫忙修復靈脈了。
“似乎有起色……”
師尊的靈脈有所好轉,風鈴蘭便顧不得別的了,她快速的調動靈力全都流入了言不渝的身體中,而她胸前的傷口也在漸漸的癒合。
她全神貫注的修復着靈脈,二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風鈴蘭的神色越發的焦灼,額角滲出了幾滴冷汗,靈力穿過第一個大穴的時候,卻只能修復五成……
“師尊,對不起,我盡力了。”
風鈴蘭擡頭一看,才發覺自己與師尊之間的距離已然是近在咫尺。
她一擡頭,便溺進了一雙入星辰般的眸子,他的嘴角微微動了一下,但並沒有說話,像是在隱忍,淡粉色的耳垂就在風鈴蘭觸手可及之處。
“師尊……”
“嗯?”言不渝一歪頭,表情極爲認真。
風鈴蘭覺得胸口有些透不過氣,她緩緩的退後了一些,說道:“沒事,我……繼續幫你修復吧,就算只能修復一般,也比你現在要好一點。”
“鈴蘭……你的罪環,上面有字。”
風鈴蘭低頭看了一眼,腰間的那一枚玉環,上面清清楚楚的寫着一個“欲”字,這回是賴不掉了……
剛纔在幫師尊修復靈脈的時候,自己身上的靈脈必須以倍數運轉,而胸口的那點傷,已經完全好了。
風鈴蘭努力平復了一下心緒,道:“讓師尊見笑了,師尊可否轉過身去,一會兒就好。”
“你想做什麼?再添一道新傷嗎?”
言不渝將風鈴蘭拉了回來,在這冰冷的池水中,對面的這個人……真的是暖得讓人心醉。
他淡淡得垂下眼眸,白衣浸了池水,如雪原之上開出點點靚麗得花朵,在這純淨得寒冷中,美的不可方物。
他伏在風鈴蘭得耳邊,緩緩說道:“是我的話,不行嗎?”
只是一句話而已,風鈴蘭便難以抑制自己越發瘋狂得心跳:“師尊,你這是要我的命嗎?”
後面如何,她記不得了。
口中銜着的,是何處落下的花瓣,嫣紅而稚嫩。
水中盪漾而開,絲絲如蜜一般的甜意,雙眼漸漸變得朦朧、模糊……
她的聲音帶着哭腔,顫抖的說道:“對不起,師尊。”
而換來的,卻不是什麼溫柔,他大概也沒學過怎樣才叫溫柔吧。
對風鈴蘭來說,是她玷污了師尊,簡直就是個混賬。
伴隨着一聲清脆的落地聲,風鈴蘭腰間的玉環落到了池水中,言不渝拾起罪環,那罪環瞬間變成了手腕大小,他將罪環收入了乾坤錦囊中。
風鈴蘭軟成了潭水,忽而低下頭,失去了意識。言不渝有些詫異的看着她,緩聲的拍了拍她的背,道:“暈了……”
他將風鈴蘭抱在了懷中,輕吻了她的額頭,低聲道:“抱歉。”
衣物連同風鈴蘭的鈴鐺和乾坤錦囊一起灑落滿池,言不渝將東西撿回來之後,用自己的外袍裹住了風鈴蘭,走出了滌魂池。
誰知迎面竟然遇見了蒼垣,蒼垣也很是奇怪的看着他們兩個。
蒼垣緩緩的說道:“你們兩個,在滌魂池中住下了不成?這都三四個時辰了吧。”
言不渝將風鈴蘭裹得更緊了一些,說道:“藍青玉呢?”
“睡了,我好不容易給那小祖宗哄睡了,想着能自己來泡一泡,順道提升一下修爲。”蒼垣眯眼笑着,說道:“這丫頭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昏過去了?”
“大概是……累了吧。”
言不渝隨手從乾坤錦囊中拿出了一枚罪環,遞給蒼垣,道:“這罪環,你回去記得去禁閣記錄。”
“罪環……等等!!你們!!你們不會是……”蒼垣拍着大腿,暴起道:“言不渝,你不會這麼禽獸吧……我記得你之前不是這樣的人啊。”
言不渝神色淡然,道:“蒼垣,你可以怪我,但今生今世,這個人……只能是我的。”
“我怪你什麼啊,你喜歡她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蒼垣平靜了一些,說道:“只是……你也不至於第一次就把這丫頭折騰成這樣吧……”
言不渝沒有說話,顯然他也是心有愧疚,而蒼垣捏着下巴,說道:“不過……不渝你真夠可怕的,那可是滌魂池啊,泡着事能恢復人的體力和精力的,你就在池水中……讓她暈過去了?”
“是我的錯。”言不渝越發的的自責,道:“蒼垣……你懂得比我多,我……我現在是不是應該去熬蔘湯……”
蒼垣看着言不渝一臉茫然的樣子,不由得咂舌道:“就連你這鐵樹都開花了,我這個風流倜儻得穹頂峯長老怎麼還是形單影隻呢~”
“不渝,我看你也不用熬什麼蔘湯了,乾脆熬一副坐胎藥,奉子成婚也省得成天在我眼前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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