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表情我很滿意,話歸正題,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狀況很危險?”顯然紫音一直都看在眼裏。
“這個毒,太過於霸道了,我感覺自己堅持不了多久。”重新睜開眼睛,陳浩哇的一口吐了一團黑色血液黯然說道。
“對了,你剛纔說這頂帽子之前壓制住了我的毒?”似是找到了希望,陳浩的眼睛重新燃起了光。
“沒錯,那個女人身份可不簡單,隨便戴的這頂帽子,都是價值不菲的寶物,擁有抵抗劇毒的力量,你的運氣可真好,還是我該說是那個女人的本事挺大?”紫音語調一轉。
女人??說的是孤淺雪吧...人家也沒多大,你也沒比人家小多少,怎麼一口一個女人...當視線瞟向了紫音那平平微隆的正面時,陳浩有些恍然大悟,好像是小了不少。不過這些事自己暗暗心裏想就行了,肯定不敢說出來的。
“這麼說,我真是欠了她一條命啊?”陳浩仰着頭喘着粗氣,淡笑道,模糊的視線出現了那個金色的身影。
“但也只能壓制罷了,剛纔你使用了武技毒素短時間內大幅度擴散了,這樣下去將無濟於事。”紫音語氣有些加快的說道。
“你似乎並不緊張,還有辦法能救我嗎?”陳浩流着汗笑道。
“別會錯意了,你就算真的死了,我也不會緊張的。”紫音冰冷的迴應,緊接着說:“爲今之計,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陳浩緩緩站了起來。
“以毒攻毒,所以我才說你運氣好,你不是之前順手還扒了一株暗陰草嗎?它的劇毒完全不下於噬心斷腸散。”紫音說。
“這能行嗎?毒上加毒,不會嫌我死的不夠快吧,哈哈。“此時陳浩還有餘力開個玩笑。
“我說過,我的話是絕對的,單服暗陰草當然不行,你不是買了一些藥物嗎?取下暗陰草的一角,只要很小的一塊,混合藥物服用,中和毒素,與噬心斷腸散互相抵消,這是暗陰草的特性。”沒有理會陳浩開的玩笑,紫音冷靜的說。
“只是憑噬心斷腸散的毒,恐怕沒法完全抵消掉暗陰草的毒素。兩者不是一個級別。”隨即自言自語的補充了一句。
“應該也總好過現在的狀況吧。”事不宜遲,陳浩說完立即顫抖着雙手,從揹包中取出了那株暗陰草,迅速取下一小部分,與藥物中和碾碎,直接服下。
瞬間,面部的顏色,不斷的從紫色與黑色變幻着,低着頭用力嘔吐着黑血,片刻之後,陳浩的臉色逐漸恢復了正常,還帶着略顯病態的淡黃,血液變回了鮮紅色。
有用!
陳浩感受着逐漸恢復的力量與精力,看着雙手不禁露出了笑容。
“還行,這種程度的毒素,這頂帽子還勉強能壓制的住。”紫音的聲音再度傳來:“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我說了,如果別人這麼想要我的命,我就要他先死!”陳浩拭去了嘴脣上的鮮血,冰冷的說着,緊接着拿出了揹包所有東西,開始閉目修練。
紫音默不作聲就這樣淡淡的看着。
隨着物資的減少,陳浩的修練進度有所上升,從體淬三階變成了體淬四階。他拿出了孤深尋給予自己的那枚魔蟬結晶,吸收掉上面的氣息。
“這...這是。”他感受着自己的力量,一臉難以置信。
“沒什麼好驚訝的,你現在本就是魔將脈絡,魔族之物,遠比你普通物資吸收的程度來的高,這個晶體層次也不算太低,在你的力量達到魔將原本的境界之前,魔族的任何物資對你而言都是珍寶。”紫音的聲音迴盪在腦海中。
“原來如此!”
竟有這種事,那自己豈不是又多了一個手段?如果自己能一直狩獵魔物獲取結晶的話,變強豈不是指日可待。
念此陳浩心中暗喜。
“別做夢了,魔族的修煉物資豈是那麼容易得到的,在這種低等的大陸,魔獸都未必能常見。”紫音頓時打消了他的念頭,停頓了會接着道:“而且...你貌似有點太過依賴強化過後的肉體了,你要是還一直以此爲籌碼去挑戰不可能戰勝的對手,你會死的。”
話至最後四個字,紫音的聲音語氣冰冷到了極致。
仔細想想,陳浩承認有些過於輕視自己的生命了,回想幾次的所爲...也許是肉身溢出的龐大力量給予了他自信,又或許是紫音那將去世之人復活的神力令自己下意識對這個世界生命不再那麼重視。
似是猜到了他的所想,紫音再度告誡了他:“如果你是依賴我的力量認爲死了也沒關係可以復活那就大錯特錯了,嚴格來說我對你妹妹那是召喚,我很明確的告訴你,在這個世界我無法復活任何人,我實際幫不了你任何事情。”話畢紫音的聲音逐漸消失。
紫音的面容也消失在了腦海中。感受着她消散的氣息,陳浩緩緩吐了口氣,她今天的話比之先前多了許多,是在爲我擔心嗎?...不得而知。
得到了明確的警告,陳浩此時腦中也是漸漸明朗了起來。可即便如此!這個仇我也不得不報。想起王離那狂笑的面孔,陳浩陰沉着臉龐,目光看向了那株暗陰草,心裏已經有了計劃。
深夜,新月緩緩的掛於夜空,影射出了淡淡的微光,陳浩以雷鳴狂鞭的驚人之速,潛入了王府,四周護衛人員不妨也有上元一階二階這等高手,可雷鳴閃鞭是以速聞名,且外主內輔,陳浩的身體足以承受得了這種超高速度所帶來的負荷且連續使用,換作一般人雙腳早就殘廢了。
他蔽住了所有的氣息來到了王府的屋頂處。
“呵呵,離兒,勿要動怒,那小子既喝下了毒藥,便再無生還可能。”只見裏面傳來了王權的大笑聲。
王權也在!陳浩眉頭緊鎖,以自己如今的修武階層和肉身之力,即便面對王離,也能隨意應付,可王權也在的話,當真不好對付。
只稍片刻,陳浩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露出了瘋狂狠決的笑容,他要得就是他們父子二人都在。
“哼,只可惜不能親眼看見那小子的屍體。”王離冷哼了一聲。
“說起來離兒,以你的實力要將之擊殺不是手到擒來?爲何需要用到這等至寶?”王權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