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斯特和紐特兩人就這麼站在宿舍區的岔路口閒聊着。

    一會猜測着軍方能不能及時控制病毒的擴散,一邊又時不時的對塞隆指指點點。

    然而兩個人卻並不知道,此時的地下三層會議室裏,一個男子正拉起自己的褲子重新扣上了皮帶。

    在他的身後,洛克醫生身無寸縷的躺在會議桌上,她四肢攤開呈大字型,腹部赫然插着一把匕首。大量的鮮血順着她的肚子流到了桌面,又從桌面滴到了地上,很快就形成了一塊血池擴散開來。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在電梯裏虐殺了塔拉斯少尉的濃眉。

    而若是秦非在此的話,必然能瞬間認出他的身份。

    是的,他就是之前差點導致秦非中箭的男子,也就是扎克的哥哥,雷。

    雷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即便剛纔狠狠的蹂躪了洛克醫生,但對於他的情緒似乎完全沒有任何改變。

    穿戴完畢之後,他若無其事的打開門走了出去,而這時的門口亦躺着兩具已經冰冷僵硬的屍體。

    他根本沒有理會通道里的監控,因爲他之前就從洛克醫生口中逼問出了基地的現況。以當前基地的人數,他們根本調不出人手去24小時監視每一處地點,而先前他在基地入口殺死的三個人亦是當時唯一能起到監視作用的人。

    也就是說,他根本不用擔心自己會遭到大量的基地士兵圍剿,更不用擔心這沒人監視的監控。

    他大搖大擺的走到第一條大岔口,隨即轉入中間的通道。

    根據死去的洛克醫生的透露,他知道這裏是暫時的食堂,看守在這裏的只有一個很年輕的,名爲哈利的新兵。而隨着他逐漸接近,事實也證明了洛克醫生沒有騙人。

    在通道盡頭的門口,一個長相稚嫩,體型偏瘦的士兵正依靠着門邊打着瞌睡,甚至連他走到面前了都不曾醒來。

    雷沒有叫醒他,只是很乾脆很利落,和殺死門口三人的方式一樣,直接取出匕首劃過了哈利的脖子。

    可憐的哈利在感受到痛苦的時候才驟然睜開眼睛,但是對他來說,這個時候已經晚了。他只能帶着驚恐,委屈,不解的眼神緩緩的倒下,並最終在肉體自然的抽搐中漸漸失去了生機。

    殺死了哈利之後,雷便輕易的打開大廳的鐵門走了進去。

    只見此時的大廳內空無一人,兩排桌椅都擺放的很整齊。但是其中一張桌子上正放着一個透明的亞克力箱子,裏面除了有面包之外,還有幾瓶牛奶。

    雷走過去打開箱子,拿出一片面包放在鼻子前聞了聞,隨即便拉開椅子隨便那麼一坐,開始正兒八經的喫喝了起來。

    他喫東西的速度很快,一片面包頂多也就兩口就直接吞進肚子了。短短不到3分鐘的時間裏,箱子裏的十幾片面包就被一掃而空,連帶着三瓶牛奶也全被喝過光。

    喫飽喝足之後,他愜意的打了個飽嗝,而後起身又離開了大廳進入了之前的通道。

    與此同時,正在休息區岔路口的紐特和韋斯特正好抽完了第三根香菸。

    “好了,站了這麼久我肚子都餓了。也不知道哈利那邊有沒有剩餘的食物,我走了。”韋斯特摸了摸乾癟的肚子道,隨即把掛在胸口的步槍甩到了背後。

    紐特聳了聳肩,把靠在牆邊的槍拿了起來並站到了韋斯特之前的位置:“去吧去吧。別打擾我欣賞美麗的塞隆女士了。”

    “呵呵,你就在心裏慢慢意淫吧。”

    告別了紐特,韋斯特便朝着離開的方向走去。

    可是讓他沒想到你的是,這剛剛走到主岔口的時候,一隻手臂突然從旁邊的伸了出來並鎖緊了他的脖子將他制服。

    “嗚……嗚!”他本能的試圖掙脫,但奈何身後偷襲者力氣奇大,他完全奈何不了。

    “秦非在哪個房間?你有一次機會回答,答對了死,答錯了慘死。你選哪個?”

    偷襲者的聲音異常的森冷,聽了之後莫名的讓人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但是……聲音冷歸聲音冷,而韋斯特聽了這番話後,心裏卻連罵孃的衝動都有了。

    這TM叫什麼選擇?答對是死答錯也死,是個正常人都沒辦法選擇吧?

    思忖間,那偷襲者微微鬆了鬆手臂,這才讓韋斯特的喉嚨稍微舒服了一些。他本想開口大罵,藉此來警醒休息區的紐特和塞隆。可是沒想到,他這嘴巴剛剛張開,他的腹部之下就感覺到被什麼尖銳的東西給抵住了。

    “死,還是慘死,取決於你說的第一個字。想好了再開口。”

    這下,韋斯特真的慌了!因爲他從軍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如此被人威脅!而且偏偏這個威脅卻又是如此的無解,讓他根本無法給出答案。

    開什麼玩笑!既然明知道是死,暴不暴露秦非的房間又有什麼區別呢?

    嗯?等等……他找秦非幹什麼?

    “怎麼。還沒想好嗎?我給你三秒鐘……3……1……”

    “等等!我說!我說!”

    韋斯特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因爲這個人太不按常理出牌,明明說三秒,結果直接從三跳到了一……

    最終,他還是屈服在了偷襲者恐怖的心裏戰術之下。

    雖說對方給出的結局都是死,但對於他來說,與其在痛苦中死去,還真比不上瞬間死掉更爲乾脆。

    要知道,人性大都是脆弱的,世間也極少有人能忍受酷刑的對待。很顯然,韋斯特並不想在絕望中慢慢死去,畢竟這樣太過痛苦,太煎熬。

    “他的房間在……第二個岔口的左邊盡頭……”

    話剛說完,他的眼睛就直接閉上了。緊接着,眉心部位便有大量的鮮血冒了出來。

    雷不動聲色的把匕首從韋斯特後腦勺拔出,輕輕的放倒他的屍體後便直接順着拐口進入了休息區的通道。

    因爲這條主岔口和分岔口的距離並不遠,他走了沒幾步就看到了站在那邊值守的士兵紐特。

    當然了,雷看到了紐特,紐特自然也看到了雷。那一刻,紐特立刻舉起步槍瞄準了通道里的陌生男子,並沉聲道:“站住!你是什麼人!?”

    從未露出過任何表情的雷出人意料了的勾起一個淡淡的微笑,隨即淡淡的吐出一句話:“殺你的人。”

    嗖!

    也未見他有什麼大幅度的動作,只是左手屈指那麼一彈,一枚微型的手裏劍便瞬間激射而出穿透了紐特的脖頸。

    噗……噗……噗……

    鮮血就像是泉水般從紐特的脖子上滲出,他眼睛睜得滾圓,身體在不可思議的目光中不知不覺的開始下沉,並最終倒地……

    殺死紐特之後,雷收起了笑容,然後重新掛上了那副冷酷的表情向前走去。

    他還是那麼輕鬆,那麼毫無情緒波瀾,因爲對他來說,整個基地……如若無人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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